「他怎麼樣?」
關河洲口中的他,沒指名道姓,但白宛央也能明白,她垂頭,滿臉都是懊喪質疑,「不太好。」
「你很傷心?」
「你很開心吧?」
「在你心目中,我就該是這樣無情無義的卑鄙小人?」
他居高臨下看她,目光幽幽,仿佛一口古井,黑色鏡片後,是他布滿血絲的雙眼,為了關宇陽的事奔走四方,他連續多天沒合眼了,他是人,是有血有肉的凡體,也會累,也會因為一句話過敏生氣,就算他不需要別人理解他,但是白宛央不同,她怎麼可以不理解他?她是唯一不可以的人!
心頭,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很悶,她啞了啞,沒吭聲。
「到了。」關河洲踩了剎車。
白宛央一看,離治安中心還有一段距離。
她的詫異很快得到了他的解釋,「我知道你不希望被你同事看到我們在一起,所以,以免造成你的困擾,在這里下車比較好。」
他這是,為她著想嗎?
可她壓根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而且,他這樣的語氣,讓她感到了……濃濃的諷刺。
「還不下去,等小菜呢?」他猛地出聲,是在趕人了。
他的氣息抗拒著她的視線,白宛央只好下車,他立即開走,快得連一句再見都沒留。
望著他車子離去的方向,她久久無法讓心緒平靜。
抬腳往前走,白米的距離,今天走來格外遙遠。
「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兩個也算是有緣了,恭喜!」涼薄的唇在她面前開開合合,略帶嗤笑的聲音鑽入耳朵,白宛央頓了好大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明白過來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感情是來侮辱她的?
白宛央繞過她,卻被她緊追幾步趕上,截住去路。
也不說話,直瞪著她看。
這樣面對面,氣氛著實詭異。
白宛央怎會不清楚,溫西喬這是在惱她呢,上次打也打過了,這次又是為何?為關宇陽給她提供了住所?丁歌必定是告之的。可後來她也只是住了兩三日就搬了出來,只當是朋友之間簡單的幫助,也不允許嗎?那也太小氣一些了!
「溫西喬,請讓開!」
「不讓!」
她不僅不讓,還握住了白宛央的胳膊。
握得很用力,讓白宛央吃疼,她擰眉,「你……」
「小央,需要幫忙嗎?」
她身後,樓莊海,古克賽,倪振皓,羅晉,四個人一字排開,氣勢不小。
古克賽跨出一大步,環著胸,雙腿叉開,那架勢,準備隨時沖過來護駕。
白宛央回頭笑了笑,「不用,沒事。」
「來吧,你們四個可以一起上!」溫西喬昂起下巴,擺出高傲又不可侵犯的姿態。
「死丫頭,你誰呀,這麼橫!」古克賽提著拳頭壓過來,白宛央攔了他一下,附在他耳邊說道,「她是關宇陽的女友,你別沖動。」
「啊,關大隊的?」古克賽猶如泄了氣的皮球,哧,軟了下來,又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怎麼回事嘛,他有女朋友還來騷擾你?過分了啊!」
他走回隊伍里跟另外三人嘀咕了一陣兒,樓莊海以前是听白宛央說過的,這次特意多看了溫西喬兩眼,女朋友嗎?
原來真有主了!
他以前還想方設法的撮合關宇陽和他家小央,看來,是錯了。
這不,麻煩來了。
「有話直說吧,我沒時間跟你耗。」白宛央心平氣和地問,溫西喬冷笑,「是啊,你的時間都用來陪你男人了,哪有功夫在乎別人的生死。」
你男人,指的就是關河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