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酒氣竄入鼻孔,白宛央被驚醒,關河洲正抱著她走向大床,酒氣就是從他身上來的,她睡意正濃,目光迷惘地看著他,英俊的臉龐染著深紅,就連眼楮都泛紅了,他這是剛從酒缸里泡出來吧?佣人說他去忙了,原來就是忙著去喝酒?他衣服上不光是酒味,還有濃濃的香水味,這香水味還不是單一的,像是從很多女人身上沾來的!
「放我下來。浪客中文網」
她一貫的抗拒態度,那眼神,淬了毒,扎得他心痛。
她手腳冰冷,四肢麻木,他一放下她必定會跌倒。
即使如此,她還是不想跟他這麼近距離的接觸。
關河洲負氣地把她扔出去。
床夠軟,她並不疼,只是困意都被嚇跑了。
她瞪著他,他外套一甩就直接倒在了床上,手背遮住眼楮,大口地往外吐氣。
關宇陽的事比他預想的要復雜得多,他最大限度地動用了身邊錯綜糾纏的人脈關系網,能賄賂的就賄賂,能合作的就合作,能威脅的就威脅,金錢他不在乎,可是一些事情,不是單靠金錢就能辦成的,就像今晚的這場夜宴,他必須參加,他和陸向東死撐著場面,就為了應付那些難纏的人,喝了多少杯白干他記不清了,只覺得胃里火辣辣地灼燒,將吃好喝好的人送到酒店,他們才得以月兌身,身體一放松,他就吐了,吐得昏天暗地的,是誰送他回來的他也記不清楚了,在車里睡了很久,有了一點力氣就上來了。
現在他只想睡,別的都不想理會。
白宛央看他那樣,有些擔心,「關河洲,你不舒服?」
「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說。」
她不說他也知道,她必定為關宇陽的事而來。
事情總算有了點眉目,但是不到最後關宇陽平安被放出來的那一刻,他不能也不可以對任何人保證什麼,更不會對她夸下海口,凡事都有萬一的,給她希望然後讓她失望,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局。
還是等等再告訴她吧。
豈知,白宛央等不及了,她推了他一下,「出去找樂子喝酒累成你這樣也算是極品了,關河洲,喂,你醒醒,拜托你你別睡了行嗎,想辦法救救關宇陽吧,他怎麼說也是你大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關河洲,你有在听嗎?關宇陽上次的傷還沒好呢,又不讓進去給他送藥,真是急死人了,你……」
關河洲‘唰’地睜開眼楮,瞳孔里射出紅色的殺氣。
白宛央生生地把話咽回。
他冷冽的語調帶著不屑,「口口聲聲都是關宇陽,你對他用情頗深。」
白宛央知道他在刺她,閉口不語。
他半坐起來,靠在枕墊上,揉著霍霍作痛的胃部,「你知道他得罪的是什麼人嗎?」
「我不管是誰,我知道你能救他出來的!」
關河洲輕笑出聲,「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方智怡老爸肯定有辦法。」她小聲地說。
他的笑意一僵,眸色鎖緊,「你說什麼?」他听錯了,一定是听錯了,他這樣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