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繼續不耐煩的想著,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手機那邊的人現在因為生氣而抓狂的樣子。這手機就是那天安妮交給自己的工作機,為的就是方便冷寒夜可以隨時隨地的把自己叫去折磨。
終于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掀開手機蓋子,按下了接听鍵,面無表情的放置在耳邊。
「安妮沒有提醒你,接听我的電話要在第一時間嗎?」電話那頭的男人冷冷的說道,天空中怒吼的雷電,在他那張英俊的輪廓上一閃而過。
沈萱兒權當沒有听見,眼神兀自的看向窗外,發現雨越下越大,今年春天的雨似乎下的很頻繁,而且雨勢很大,就像是夏季三伏天的雨,來的很急,說下就下。
「馬上給我來公司。」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卻透著不容反抗的命令。
「現在?」沈萱兒質疑︰「今天是星期天,而且外面還下那麼大的雨,你叫我去公司干嘛?」
「星期天怎麼了,加班不可以嗎?你不是死都不怕嗎?下這麼大點的雨你就害怕了?還說可以為了親人去死,我看也就是隨便說說罷了,要是真的可以當年你沒有死。」冷寒夜嘴角上揚,帶著說不盡的嘲諷之意。
那些個惡毒的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插.進她的心髒,沈萱兒身子一顫,用牙齒咬住嘴唇努力的隱忍著。
「別再挑戰我的耐性,馬上給我滾來。」沒有在于她廢話,「啪」的一聲冷寒夜將電話掛斷。
從耳朵上面講電話拿下,沈萱兒盯著手中的電話看了幾秒……她不知道冷寒夜會有怎樣的手段折磨她,不過她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因為她現在別無選擇,只能等他玩夠了,放過自己。
講電話收好,站起身,冒著大雨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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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瘋狂的從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就像是要塌下來一樣。
路上連一輛車子都沒有,沈萱兒足足在門口站了十幾分鐘,才打到了一輛出租車。雖然已經在家里拿了雨傘,可大半個身子還是被淋濕了。
出租陳很快就來到了公司大樓地下,沈萱兒付了車錢,撐著雨傘走下了車子。
那小小的雨傘在這樣大雨滂沱的雨天,被風刮得搖搖欲墜。沈萱兒努力的穩穩手中的雨傘,小跑著想要沖進公司。可由于雨勢太大,視線變得模糊看不清楚腳下的路,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就摔倒在雨中。傘也被風吹跑了。
她顧不上雨傘,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卻不曾想到剛剛一站起來,左腳就痛的要命,可能是剛剛摔倒時扭到了。試探的走了幾步,發現還沒有不能動。托著已經濕透的身子,一瘸一拐的走進了公司。
在沈萱兒到達頂樓辦公室,敲開門時,冷寒夜正穿著一件純黑色的襯衫坐在椅子上面喝著熱咖啡。
看著已經被林成落湯雞的沈萱兒,伸出左手看了一眼佩戴在上面的白金手表︰「還不錯,比我預想的少用了5分鐘。」
沈萱兒渾身冷的直哆嗦,牙齒都打著顫︰「你叫我過來,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