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少女生存手冊 第十七章 先生駕到

作者 ︰ 花卷卷小姐

待夏涼在偏房休息了一下,再洗漱清楚,小刺蝟的貼身婢女小環就過來通報了。夏涼整理好衣著,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背袋。

根據花兮給的說法,這個翰林院的院士以前是禮部的官吏,所以因小寶的關系才請了過來,在做官前,他也是名動京師的才子,本人也出身書院大家,退下朝堂後也教了不少學生,很多在朝廷任個一官半職。禮部主管的是吉、嘉、軍、賓、凶五禮之用,通俗地說就是管理全國學校事務及科舉考試及藩屬和外國之往來事。當然禮部主要是考試的準備,而不是閱卷,大部分禮部人士在禮儀和口才方面都是有杰出才能的。

夏涼中途和小刺蝟匯合,巧兒持了筆墨跟在後頭,夏涼走進書房,便看到一個花甲老人,站在書櫃前背對著自己。

花寶的書童叫做小嚴,是花家的家奴,從小就和花寶一起長大,是個較為活潑的家伙。小嚴朝夏涼笑了笑,扯了巧兒將筆墨紙硯擺放在桌台,然後乖乖站到門邊作壁上觀,還給了一個夏涼同情的眼神。先生還是背對著他們,手上拿了本書,似乎正在細心研讀。

「弟子拜見先生。」花寶一反夏涼印象里的小爆竹形象,大眼楮垂下,有些嚴肅,倒是有了幾分大戶子弟的模樣,這先生肯定不是好惹的。

「何為禮?」先生終于轉身,眼神直直刺向夏涼,瞳孔里有一絲探問。夏涼知道這位考較,看來這個先生被迫教授自己心里有著不滿,「禮者何?即中之治也。君子有其事,必有其治。非禮勿觀,非禮勿听,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這是孔子對于禮的理解,雖然夏涼對此抱有觀點,但這是儒家最好的解釋,應該最保險吧。

「不錯。非常不錯。這是何人所作?」先生的眼里出現狂熱,此女有大才也!

邊上的小刺蝟也一臉驚訝,似乎不認識夏涼一般,這好像是先生第一次顯露出驚嘆來,難道這個吃貨是個才女?小刺蝟內心默默扎小人,表示不願意相信。

神馬?這個異世竟然沒有孔老大人?那個影響了幾斤華夏一個民族,被稱作聖人的大思想家?夏涼的鴨梨瞬間變大,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就發現那個原本深沉犀利的先生像是得了精神癥一樣得沖了過來。「這是你自己所作?」

夏涼搖頭,「恩……之前看過一些書,里面……似乎有寫,便……便記下了。」夏涼說完,低頭做烏龜。

先生自然是不相信的,自己不能說學富五車,至少也算博覽全書,如若這等聖語出現過,落月國怎會無人提起?這女娃在欺瞞,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便默默點頭,但心里決定一定傾力相授。而小刺蝟則沒想那麼多,他更多的是在悲劇自己怎麼又敗在了六歲女娃的手下,想當年自己拜師,可叫個難,難,難啊。

「也罷,你既然不願意說,為師也不勉強你。為師喚作墨卿,字子牙。你就叫我先生吧。」墨卿模模胡子,沒想到被壓迫後撿到了寶,內心還是很雀躍的。

子牙?姜子牙?夏涼腦袋虛空歪走,不過馬上走回正軌,巧兒捧了茶,夏涼規規矩矩得跪下,抬頭,請奉師茶。墨卿笑著喝了一口,便道,「寶兒,涼兒,你兩人都是聰慧孩子,需仔細考量,切記勤做忘卻懶惰。」

「謹遵師傅教導。」花寶也跪,和夏涼一起回答。

之後墨卿便著手開始教導夏涼,寶兒已經開始學一些經文和史集,便讓他在書房先一個人閱讀。而墨卿在考問一些問題後,更是發現夏涼已經具備了不俗的文學水平和道德思想,甚至經常溜出幾句驚艷話語,書法自然還寫得不好,這和人小手臂沒力有一定關系,但在識字上面和寶兒竟然不相上下。這和花家給自己的信息,小戶夏家自己教導出來的姑娘可有天壤之別。

墨卿看了一眼持筆一筆一劃認真摹寫書法的夏涼,無論如何,自己既然是她的師傅,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比起現代的老師,墨卿顯得更加素質教育,因材施教。寶兒太過跳月兌,墨卿喜歡讓他閱讀書籍學會沉靜,而夏涼則對一些不是正軌的東西感興趣,墨卿便也給他們多說一些風俗民趣,江南美景。一個下午下來,夏涼收獲頗多,對落月國也有了更深層的了解。落月國的都城簡安坐落在類似于長江以南的地方,整個國度則北起祁連山脈,南至福建地區,西到西安,比起中國來並不大,但土地肥沃,國家富庶,物源豐富。可惜生產力並不算高,百姓依舊農業為主,商業比起中國古代更發達所以地位也高,但最高的還是士族。

談話中墨卿說到雖然落月算是富庶的國家,依舊有不少窮苦百姓,今年黃河流域的水患災害,便使不少城鎮被毀,甚至有整個村鎮被淹,妻離子散,百姓無路可走,幸虧國家減輕賦稅並馬上派了官員前去賑災,不過這又能有多大作用呢。

估計每個學過地理的人都知道,治理水患無非是防大于治,上游保持生態環境,中游治理水土流失,下游減少淤泥堆積。只可惜,異世的人們還沒有認識到這一點,而這些經驗,也是中國用無數血淚才得到的經驗。如果,我能做些什麼……

「喂,你在想什麼?」小刺蝟忽然偏過頭來,一個大臉出現在夏涼面前。

「能治理水患就好了……」夏涼喃喃自語。「哼,要是能治理好,大家就不會走投無路了!你以為你是誰?」小刺蝟明顯以為夏涼在信口開河,也對,六歲的女圭女圭能有什麼主意。水患災害由來已久,要是能治理好,該有多少萬災民重得幸福,不至于民不聊生。

夏涼已經回過神來,「喂,寶兒,以後,在不久的將來,我一定會做到這一點。」夏涼有信心,現在的自己人微言輕,即使說出了什麼,也不會受到重視。但一定會改變的,自己到了這個異世,一定會帶來自己的價值。

「你……」本來要諷刺的話在少女堅定的眼神,抿著的嘴唇中慢慢咽下,小刺蝟心里有一抹不平靜,但又說不出什麼,「最好你能!」

墨卿見到兩個女圭女圭如此交流,倒是十分贊成,這說明夏涼有一顆兼濟百姓的心,十分難得。師徒三人再教了會學,下課的時候夏爹爹已經在花府等候,夏涼和老太太告了別,又和花兮請辭,便早點回家了。

回家的一路上巧兒嘰嘰喳喳,像是小麻雀,說墨卿先生十分喜歡夏涼,都讓夏涼不好意思了,夏爹爹當然是十分開心。到家以後夏涼發現家里的工人已經開始建房子,夏霆和夏衛也在其中,地基已經起了起來,而夏涼則去確認了一下自己設計的沼氣池,除開地熱,夏涼還利用管道原理,將浴室和廁所的地底進行了結合,把污物集合在一起形成一個沼氣池。

沼氣其實就是微生物發酵形成甲烷用來燃燒。其實這是夏涼每天晚上看到娘親對著煤油燈裁衣縫紉心疼了才想起來的,幸虧也簡單,但沼氣燈一旦制造成功,最整個異世大陸來說都是一個奇跡。夏涼簡單和夏爹爹說了原理,夏爹爹並未十分相信,但還是同意了,表現出對夏涼的愛,其實父母總是如此,只要你走的是正道,失敗了沒有關系。夏涼賣關子,倒也沒有埋怨爹爹不相信自己能成功,還讓夏爹爹先瞞著工人,所以工人們雖然知道要作這些管道和池子,但具體的作用卻是不知道的。

夏涼等待房子休整竣工的那天,夏涼的私塾解決後,現在全家提心吊膽的便是水秋娘親的生產了。異世醫療水平比古代還低,所以難產死亡也算是常有的事情,夏涼每天都心慌慌,夏爹爹和阿姥更是著急萬分。夏涼盡量讓芳嬸做一些補血養身的吃食,並讓夏爹爹到藥房抓了一些好藥材制作藥膳,務求把水秋娘親的身體養好,而水秋娘親現在也基本少下地走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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