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王,你怎麼在這?」冷瀟傾故作驚詫,驟然起身也不忘把被子帶倒,頃刻間一群禁衛軍沖了進來,各個拔刀相向。
畢竟,王爺沒有特別通傳,是不能隨便進宮的。
冷瀟凜徹底無視了他,只怔怔望著莫夕暄,「你剛剛,說了句什麼話?本王似乎沒听清楚,再說一遍好麼?」不敢置信,不願相信!
「好!你听清楚,我說我要做皇後,從今以後不想回你的魑王府,不願再為你的魑王妃,更不想再見到你!」
語畢,時間仿佛凝固在了這一刻,寂靜異常,沒有人再說話,只呆呆望著一男一女,隱約感覺得到前所未有的殺氣,甚至是可以聞到血腥味。
莫夕暄傲然望著他,手指尖微微顫抖著,雖然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可當說出這話時,還是有點畏懼感,不是怕他殺自己,而是怕他自殺,因為換位思考,這句話其實很傷人心,很傷很傷。
「休想!」冷瀟凜久久方迸發出那麼兩個字,臉色猙獰,可怕無比。
「你別忘了,休書一封,你我便沒有任何關系,現在我要改嫁,你如果想喝喜酒的話,也隨便。」
「莫夕暄!」冷瀟凜怒吼一聲,道︰「本王當時是因為信你,愛你!所以甘願冒著莫大危險給了你一紙休書,你看清楚點,字字可都是鮮血書成,你今天居然忍心以這重新來傷害本王?」
「是,怎麼了?」莫夕暄一句話如同一把刀,刺完後又不屑般地轉頭,淡然的語氣︰「我不想多談,皇上,方才話已說定,別教我久等,速速準備冊封儀式吧。」
「夕暄!」
縱然緩和口氣喊了一通,終究未能令她掉頭,冷瀟凜不會白痴到追上去,因為武功不如人,隨時有死的可能,如果他真的死了,豈不是便宜了某人?
「冷瀟傾,你敢答應?」解鈴還須系鈴人,哎不對,是擒賊先擒王!
「魑王,時至如今你還想怎樣?滾回你的魑王府,夕暄,朕自會照顧好的,不勞費心。」冷瀟傾竟坐回了椅子上,一邊茗茶,一邊侃侃而談,沒有先前的畏懼之意。
因為,計劃已經開始,當年的余孽,即將一並鏟除,怕他作甚?
冷瀟凜眸中掠過一絲陰狠,仿佛把罪魁禍首當作了他,「既然你自找麻煩,別怪本王無情,新帳舊賬我們便一起算!」
倏然,拔過了旁邊侍衛的刀,速度極快朝他砍去!
旁邊的人即刻沖上來交戰,不過也僅僅是客串,一會兒便死傷慘重,冷瀟傾孤身一人無人保護,只要殺了他,殺了他便可了解皇姑姑的仇恨,冷沁魂的噩夢,甚至是讓莫夕暄找不到皇上當皇後,如果有那麼個人,也只能是自己。
鏗鏘——砰——!怎奈何還有兩只箭,以一樣的速度,甚至更快更猛,好像掐算好了時間一樣,準準地打掉了他的刀鋒!
「誰人搗鬼,出來。」冷瀟凜沉聲一喝,警惕性地看著周圍,探查一切風吹草動,意圖融入空氣中。
如果是宮中射箭手發的箭,他會毫不猶豫地繼續進攻,因為根本就阻止不了他,皇帝的命終究難以保全,可那箭,是黑色頭帶著毒的,近來以毒箭傷人的,莫若凝殤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