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凜听聞其稟報內容,欣喜萬分,「當真?」
家丁點了點頭,畢恭畢敬的神色︰「王爺,掀了魑王府公告榜書的那個人,已經在花廳處等候,您看是否……」欲言又止,使眼色示意著。
冷瀟凜嘴邊綻放起一絲笑意,自從莫夕暄失明後,他很少真心笑過,看來今天也不算倒霉,雖說被凝殤教的人耍了一把,可卻換來了更令他激動的事。
「什麼花廳等候?」厲聲一喝,道︰「去,叫那人直接往正軒房中來,若耽誤了事情,或者說他根本就治不好,本王唯你是問!」
家丁心下一怔,反應過來時冷汗涔涔,急匆匆地就往花廳去傳話,只听聞魑王最近行為作風越來越怪,每每無理取鬧地發火,卻愛遷怒于他人,果真是如此,不知又是哪根筋不對了,不管,反正都賴那人身上就對。
神醫,不知有無曾經閣樓處那女子厲害?
冷瀟凜也不閑著,即刻便向正軒房行去,他要告訴房中人兒一個好消息,想到那緊蹙的眉頭能得以舒展,思及那死寂的漆黑即將換為光明,歡喜,止不住的。
破門而入,習慣了這樣!
「夕暄,醒了沒?」十里亭外的交換,乃是約定于很早的時候,怕她擔心也就沒先說談,現下實則也只是清晨,「快,穿著好衣衫,本王下令尋找治眼楮的名醫,此刻已有了頭緒,相信一定能幫你恢復光明的。」
「什麼?」莫夕暄沒听到半句,瞎了眼楮後,睡與沒睡基本一個樣子,都是黑暗的,倒不如失去意識的好,還能偶爾夢夢那個殘花荒冢,理解下究竟為何意。
迷茫間,衣服已經劃過她的雙手,將中衣緊緊包裹內中,大手幫忙綰好了雲鬢,蝴蝶玉簪橫插而過,還未來得及問半句,身子已經被一把扯下,鞋子套過玉腳,腰間彩帶三兩下便被嗖嗖系上,真有趣,曾經一度以為他只會月兌的,想不到原來也懂得穿?
「魁,做什麼呢?」疑惑,難不成又有人伴隨之來?
「大夫啊,本王命他即刻往這兒來了,穿整齊點,莫失了你魑王妃的身份。」冷瀟凜習慣地捏捏她的鼻子,盡顯寵溺,方往門外探望去,怎得還不來。
莫夕暄不言語,淡然地等待,應該是治眼楮的罷?
今早天未全亮便匆匆走人離府,說也不跟她說一聲,此時來的也不知究竟會是誰,可是冷沁魂否,不解,不解,著甚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