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傾身著龍袍,坐于御馬之上,一改往日軟弱模樣,厲聲朝眾將士下令,道︰「御林軍听令!魑王冷瀟凜以下犯上,罪犯欺君,當即押解天牢,听候發落!」
鏗鏘有力,抑揚頓挫,仿佛說得真有那麼一回事,以下犯上,罪犯欺君?
呵,不過是莫須有,不需要有!
冷瀟凜訝異地看著冷瀟傾,奇怪,他如何變了個人似的?
難道他以前的一切舉動都真的只是在裝,為了隱藏實力,為了讓自己放松警惕,為了讓自己輕敵,為了讓自己能在囂張狂妄之後,輸得一敗涂地?
該死,他倒也得有這本事!
可,當他回過神來之時,脖子上卻已經抵上一片寒涼,刀,亮錚錚地能照映出他的面容,鋒利無比,仿佛能在頃刻間了結他的性命。
冷瀟傾的人當然沒這實力,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人,頭上刻有月形標記!
「莫夕喧此刻在我的同伴手中,魑王的手該不該動,考慮清楚?」黑衣人一字一板,嘴邊泛起一絲陰狠的笑容,陰騭如鷹隼一般冷冽。
冷瀟凜微微皺眉,許久方迸發出兩個字,「卑鄙!」
冷瀟傾大肆笑起,冷瀟凜也方才發現,原來他與凝殤教早是一條心,怪道上次凝殤教眾會保護他,這回可不好辦,面具男子很難纏,還是靜觀其變吧!
扔掉了袖中的紙扇,丟掉了隨身的金刀匕首,他再沒有反抗能力,束手就擒。
然,下一刻琵琶骨卻被利刃穿透。
血,殷紅地蔓延一地,觸目驚心,撕心裂肺地喊叫之後,他有了幾分悔意。
凝殤教主愛慕夕喧,為她傾心數年,怎麼可能真的對她下手?
方才卻一時糊涂,不過對于莫夕喧,他也著甚不敢輕忽一分一毫,呵,從來一次讓他選擇,還是會罷手的吧?
只恨自己現在被穿琵琶骨,雙手等于廢掉,無法使上一丁點力氣,豈不是更遂了面具男子的心意,得到心愛之人,卻又沒有了情敵?
冷瀟傾滿意地看著這一切,嘴邊泛起一笑,道︰「帶下去,天牢加重看守!」
……
夜色沉寂,月光旖旎。
冷瀟凜被五花大綁于一根木樁上,繩索特制,為的就是不讓他逃跑,更兼手上腳上的鐵鐐銬,數不勝數,巡邏官兵也加重一倍,儼然有序。
疼,幾乎全身沒有一塊好皮,潰爛,腐臭,散發出濃厚的血腥味,這些混賬吃了雄心啃了豹子膽,竟敢私自對他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