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夢故意一言不發,他知道,這樣他會更加難受痛苦,呵,魑王不是最狂的麼,也讓他償償被人無視的滋味吧!
「娘子,洞房吧?」梁如夢勾唇一笑,深深的玩味閃爍眼中,他已經達到變態的巔峰,嫉妒之心被擴大,無人能想象這是怎樣的可怕。
他要開始報復,報復魑王所給過他的一切,十倍,百倍,千萬倍還予她……
手,微微觸上床單,冰冷異常。
隨即,整個身子也被一股力量帶動,重重摔了上去,冷沁魂緊握著拳頭隱忍,不知為什麼,她委屈,她無助,卻無論如何也哭不出來。
直覺告訴她,哭的話魁兒會很傷心,她不能讓他更傷心,于是,淚水咽下去吧……
嘶,衣衫的零碎聲響起,她這才發現身子已經一片冰涼,褻褲不足遮羞,雪白色的肚兜更掩不住風光,注定被污染,如蓮花般的潔白是那麼地刺眼。
風,凜冽異常,仿佛要將她凍結,有點想暈過去,可,不能夠!
「沁魂,不……!」冷瀟凜撕心裂肺地喊叫,鐵鏈更發出憤怒的嚎叫聲,無可奈何,他忽然感到自己是世上最沒用的人。
夕喧下落不明不說,沁魂又在自己面前被人羞辱,這算什麼?
更何況是當面羞辱,當著他魑王的面,當著魑王冷瀟凜的面!
曾幾何時,他薄笑而輕狂地在城門下說‘你敢離開本王,就教這天下為你陪葬!’。
曾幾何時,他傲慢兼不可一世地狂笑,說‘天下,本王唾手可得,只是不想,于是讓與你冷瀟傾!’
曾幾何時,他跪倒緣竭居士面前,說‘皇姑姑,沁魂姊姊若托付于魁兒,魁兒必會窮畢生之精,傾天下之力,關心她,愛護她,保護她,世間絕計無人能教她流淚,因為在下一刻,他們一定會是鬼!’
曾幾何時,曾幾何時,曾幾何時!
是呀,曾幾何時他多麼地厲害,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然而現在卻一無所有,以至于辜負皇姑姑的托付,更辜負沁魂往昔對他的疼愛……
梁如夢,他跟她能有什麼糾集?想不透,這究竟是不是夢一場,無緣無故走進來一男一女,便開始上演秀,至少說一句話證明他們是活著的吧!
殊不知,他的一切躁動不安,卻教梁如夢心下快活,如冷沁魂所說,他極度缺愛,惟有冷瀟凜不爽,他才能夠真的開心,徹底滿足空虛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