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有趣的玩具
風過，一個縴細的身影出現在斑的身旁，輕輕揮了揮手，那些長舌便慢慢收回，花瓣閉合，一切有恢復原本的靜謐美好。
嬌小的少女轉過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斑。抬腳——踢。沒反應？
歪頭想了一會兒，伸手揪住斑的衣領，拖走了。毫不費力地拖著身高、體重都幾乎是自己兩倍的人，沒有一點吃力的跡象。好可怕的怪力！
就這樣，宇智波斑——火影的第一，被某只用一種極不華麗的姿勢拖進了城堡。
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下意識地想要起身，卻發現因為中毒全身動彈不得。左側是磨砂的玻璃門，看不清那邊是什麼，而右側…
「宇智波斑？」
少女清越的聲音傳入耳中，入目的是一張巴掌大的小臉。
白皙的臉龐上嵌著一對大得過分的眸子，血液般鮮紅，卻透明的不可思議，似有水色流轉。小巧的唇瓣仿佛三月盛開的櫻花，呈現幼女敕的粉色。直直的銀發披散而下，夜空流光散落，一根暗紅的絲帶松松束起。精致得像個玩偶。
斑淡淡的注視著眼前的少女，沒有回答。
她也不惱，繼續說下去︰
「如果我沒弄錯，你至少中了4種毒，短期內不會致命。當然，只是短期而已。我現在去找她，救不救你，看她的心情。」
帶點尾音的話語，軟軟的音調讓人很舒適，但說出的話卻讓斑不怎麼舒服。
說著，便轉身離去。腳步輕快，像是得到漂亮玩具的孩子。
沒錯，相信你會是個有趣的玩具的。宇智波，斑。
俏皮地眨了眨紅色的大眼，愉悅的想著。
歿房外。
艾瑞斯輕輕扣了扣房門。室內傳來應允。
「進來吧。」
聲音微不可聞，足可以想象說話者的憔悴。
的大床上帳幕低垂，隱約窺見縴細的身影。窗簾拉得很嚴實，房間陷在一片昏暗之中。走近幾步，撩起帳幕。對上那幾乎無神的雙眼，空空蕩蕩的，仿佛無盡的深淵，毫不留情地吸納著透明的靈魂。習慣性上揚的嘴角緊抿著，原本白皙的面容變得蒼白的可怕，沒有一絲生氣，幽靈一般的。最深刻的迷惘成為最淺薄的清醒。
「該怎麼辦呢？」
沒有往常上揚的語調，平靜中微微顫抖。淡到不能再淡的炊煙，拂過，破碎成撿不回的殘片。
「你在擔憂什麼呢，規則麼？那種東西，對于我們，不是不存在的麼。」
艾瑞斯的表情很淡，一語解開歿的心結，言語中是睥睨天下的傲然。
只有一句，也只需要一句。
空洞的眸子恢復了原本的光彩，驚鴻一笑，顛倒了眾生。
「謝啦，小艾。」
語調重又輕快起來。是啊，規則，又算什麼呢？不過是用來打破的東西罷了。
微抬下巴，歿又變回原本那個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歿。
路西法來到歿房中時，正撞見出來的艾瑞斯。
看來，歿恢復正常了啊，這樣就好辦了。腳步加快，面上的表情更為愉悅。
「歿，歿，歿…」
所謂人未到聲先至便不過如此了。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與呼喚聲，路西法門也不敲，便直接推門進入。
招呼她的是密集的風刃。
趕緊揮手擋下，長長的銀發被兩股力量的相撞激得向後飄起，蛛絲一般于半空中飛舞纏繞。
「嘛嘛嘛，別生氣嘛。我是來告訴你有玩具了。」
出言安撫住余怒未消的某只，息事寧人地搖了搖手。
「很有趣的呢，貌似是人類又不是人類的說。」
……
在被路西法一通花言巧語的忽悠之下，又許是太過無聊，歿竟然破天荒地答應幫斑解毒。
瞬身來到實驗室。
眉微微一皺，隨著陌生的氣息來到隔壁的休息室。猛地一下拉開玻璃門，定楮看清室內的狀況後，捂口，尖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