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蘭馨看著眼前這個衣著污穢的女人,一時想不起她是誰,就問身邊的劉尚宮道︰「這個瘋女人是誰?竟敢對著哀家大叫?」
「回皇後娘娘話,她就是龔美人娘娘昭祥殿的那個婢女小柔,那次抓龔美人娘娘的時候,本來是想帶她來做證人的,可是當時皇後娘娘忙碌,也沒交代把她關在哪里,奴才們就只好把她也暫時關押在這天牢了。」劉尚宮答道。懶
「好,很好,你們辦的很對,是應該將這個出賣主子的人關在這個天牢里。」高皇後冷冷地說道。
牢房內的小柔听到高皇後說的這句話,十分生氣,說道︰「皇後娘娘,您怎麼可以不講信用,怎麼可以過河拆橋呢?您可是曾經答應過奴婢,只要奴婢將那個布偶成功地藏在龔美人的娘娘寢宮的床下,您就會獎賞奴婢的啊!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是嗎?哀家說過要獎賞你嗎?哀家自己怎麼都不記得了?看來怕是你自己記錯了吧。」高蘭馨冷漠地說著。
「皇後娘娘,您……您……您可真是狠毒啊!」小柔覺得已經沒有了希望,竟然罵起了高皇後。
「狠毒?你竟然敢罵哀家狠毒?那好,哀家今日就叫你見識見識哀家的狠毒。」高皇後咬牙切齒地說道。蟲
婢女小柔看著高皇後惡毒的眼神,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
高皇後轉過身對身後的劉尚宮說道︰「這個賤人竟然敢辱罵哀家,你去替哀家掌嘴,五十下,要狠狠地打,哀家要讓她記住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是,皇後娘娘。」劉尚宮答應著。
獄卒打開了牢門,兩個獄卒一邊一個架住了婢女小柔的胳膊,劉尚宮走到婢女小肉的面前,說道︰「是你自己的嘴不好,休怪我不客氣了。」
「啪、啪、啪」一記又一記響亮的耳光抽打在婢女小柔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開始的時候,小柔還在哀叫,還在求饒,當第三十下耳光扇到臉上的時候,血從小柔的嘴巴里流了出來,小柔已經昏死過去了。
「稟皇後娘娘,那個奴婢已經昏死過去了。」劉尚宮轉身對高皇後說道。
「來人,拿水潑醒她,這個賤人,還敢裝死。」高蘭馨毫無表情地說道,她是不能容忍別人說她狠毒,說她殘暴的,她在宮中的形象可一貫都是以善良與溫柔賢淑著稱的,怎麼能有人說她狠毒呢?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嘩、嘩」兩大瓢水潑向昏厥過去的小柔,婢女小柔睜開了眼楮,看著眼前的高蘭馨,聲音低沉地說道︰「皇後娘娘,您……您實在是狠毒啊!」
「好啊,看來你是還沒有長記性啊!劉尚宮,再給哀家掌嘴。」高蘭馨說道。
「啪、啪、啪」一記又一記響亮的耳光再次抽向婢女小柔,白皙的面龐腫脹了起來,嘴角流出了鮮血,小柔再次昏死了過去。
「潑醒她,用水潑醒她,哼,裝死。」高蘭馨命令著。
清水潑向了小柔,小柔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看清了眼前這個一向以慈悲著稱的皇後娘娘,嘴里喃喃地說道︰「皇後娘娘,您騙了奴婢,騙了奴婢,您好狠毒,好狠毒啊!」
高蘭馨听到小柔已經被打成這樣,竟然還敢這麼說,不由得模了模袖口中的毒藥「眼兒媚」,但是隨即一想︰一個奴也配用這麼名貴的毒藥去毒死嗎?一絲冷笑掠過她的嘴角,她沖著幾個獄卒喊道︰「拉出去,喂狼狗,哀家倒是要看看她的嘴到底有多硬。」
小柔深知這為狼狗是宮中對不听話的宮女的一種嘴殘酷的懲罰,丟去喂狗的宮女都是死得很慘,都是被狼狗活活撕咬而死,想到過去自己曾經看到過的那些淒慘場面,小柔對這個惡毒的皇後娘娘再也沒有任何指望了,她把眼楮一閉,然後一橫心,奮力地咬斷了自己的舌頭,血,一股鮮血從她的嘴角不住地往外流了出來……
一個獄卒看到這個情景,都不忍地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小柔。
劉尚宮沉著臉,走到婢女小柔的面前,用手拔了拔她的頭,然後又使勁地扒開了小柔的嘴巴,眯縫著眼楮仔細地看了看,看到小柔確實已經是咬舌自盡了,這才對高蘭馨說道︰「稟皇後娘娘,那個婢女小柔確實是已經咬舌自盡了。」
「哼,這個賤人,她以為她死了,就可以免除去喂狗嗎?想的也太簡單了,來人,將這個賤人的尸首也丟去喂狗,哀家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高蘭馨咬著牙說道,她是不能容忍這種忤逆她的人活在這個世上的,也不能容忍這樣的行為再次發生,殺一儆百看看以後還會有誰敢忤逆她高蘭馨。
這個可憐的婢女小柔,為了一時的貪念,出賣了自己的主子龔玥明,滿以為會得到新主子皇後娘娘的獎賞,卻誰知道皇後高蘭馨的內心卻是非常討厭這種賣主求榮之人的,再加上小柔氣急敗壞之時的出言不遜,終于給自己惹來了殺生之禍,所以說,叛徒最終都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這個婢女小柔的悲慘命運再次揭示了這一點。
高蘭馨冷冷地站在那里,看著婢女小柔被兩個獄卒拖了出去,她抖動了一下捂住鼻子的那條白色的絹花手帕,然後又貼在自己的鼻子上,一邊阻擋那刺鼻的腐爛氣味,帶著劉尚宮和太監李雲英繼續往里面走去。
李雲英看看那間已經空蕩蕩的曾經關押著婢女小柔的牢房和地上殘留的滴滴血跡,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跟隨著高皇後繼續往牢房的更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