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今日是故意地要強佔她的身體,無非就是要報復她,也是要告訴她,他才是她的男人,是她的主人,這一點如煙很明白。
一番過後,雲天疲倦而滿足地睡去了。如煙伸手輕撫雲天熟睡的臉,在淡淡的月的清輝中,他的臉是那麼的溫柔而英俊,甚至有些孩童的稚氣,如煙的心中升起一股奇特的感情,瞬間充盈了她整個心房,那是一種平和的感情,一種親切的感覺,從這一刻開始,她真正把雲天當做了自己的親人,她真正把他視做了自己事實上的丈夫。懶
從這次雲天強迫的交歡開始,如煙再也沒有睡回到自己的那張小床,而雲天也沒有在找過別的用來試婚的婢女,他的婚姻生活似乎就已經開始了,他夜夜都擁著如煙,讓如煙伴著他入眠,對于如煙而言,她的心里十分矛盾,她自己知道她不愛他,她的心里愛著的始終都是二皇子雲錦,可是她又如何能夠拒絕雲天的交歡呢?她不過是個奴,一個被皇後娘娘賜給太子殿下用來試婚的暖床奴,她別無選擇,她只能忍受罷了。
葉蘭兄妹安葬好了他們的母親韓國夫人之後也回到了宮里,也都在為太子殿下的大婚而忙碌著,對于太子大婚感到傷感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葉蘭玫,她很不開心,非常地不開心,她是喜歡雲天的,非常喜歡,可是雲天似乎從來也不曾多看她一眼,他的心思全部都在那個低賤的婢女如煙的身上,不管什麼時候,他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如果太子再有了太子妃,就更沒有空間拉容納她了,這讓她感到更加悲哀,是的,無以名狀的悲哀,她甚至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變得黑暗了,沒有了雲天,沒有雲天的愛,活著也就失去了意義。蟲
雲天對自己的大婚越來越沒了興趣,從開始的漠不關心,到後來的抵觸與反抗,這一切的變化都無法逃過高蘭馨的眼楮。
高蘭馨看到了雲天神色的變化,她是一個過來人,她能夠感覺到一個處在熱戀中的男人的微妙的變化,也明白了雲天的變化,哼,一定是和那個賤奴有關。
「來人,來人。」高皇後叫道。
「奴才在。」李雲英答道。
「去把東宮的那個賤奴柳如煙給哀家帶來。」高蘭馨命令道。
「是,奴才這就去。」
不大會功夫,如煙已經跪在了高皇後的昭霞殿的大殿里。
高蘭馨正對著一面銅鏡梳著自己烏黑的頭發,知道如煙已經跪在了那里,並不言語,她是有意讓她那麼多跪一會的,她要讓如煙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奴,不能有太多的非分之想。
良久,她才轉過頭去,問如煙道︰「如煙,你在太子的東宮過的還好嗎?」
「回皇後娘娘話,還好,太子對奴婢很好。」
「恩,那就好,你服侍太子殿下幾年了?哀家的記性不好,記不起來了。」
「快三年了。」如煙依舊跪在那里,小心翼翼地答道。
「日子過的可真快啊!不知不覺都這麼久了。」
高蘭馨說完,便精心地去梳著她的頭發,許久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如煙仍舊跪在那里,她不知道高蘭馨還想要做什麼,但是她感覺到了隱隱的殺氣。
高蘭馨對著銅鏡左照右照,總還是覺得不大滿意,于是她對如煙說道︰「哀家听潯陽說你心靈手巧,特別會梳頭,你過來,也替哀家梳梳頭吧,哀家自己倒弄了半天了,就是倒弄不好。」
「是,皇後娘娘。」如煙答應著,起身走到高皇後的身後,接過高蘭馨遞給她的玉梳,輕輕地為她梳理起來,如煙的手很輕巧,拿著玉梳在高蘭馨的頭發里緩緩地穿行著,高蘭馨不再說話,閉上了眼楮,似乎在享受著這難得的舒適。
如煙一心一意地為高皇後梳理著如雲的秀發,梳理平順之後,又輕盈地為她綰了一個高高的雲天發髻,剛想拿起桌子上的碧玉簪子給她插上,高蘭馨睜開了眼楮,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個紙盒子,對如煙說道︰「你給哀家挑個絨鳥戴上吧,這是你們那日出宮觀燈,潯陽買了送給哀家的,哀家還不曾戴過,今日也戴一個試試,你就做主替哀家選一個吧。」
「是,皇後娘娘。」如煙答應著,一只巧手便在那紙盒里翻來翻去地尋找起來。
最終,如煙挑選了一個淡藍色的蘭花造型的絨鳥插在了高蘭馨的發髻上。
高蘭馨對著那個並不太明亮的銅鏡照了照,點了點頭,道︰「潯陽說的果然沒錯,你確實是個心思細膩,手兒靈巧的Y頭。」
如煙兩手垂在身旁,立在高蘭馨的身後,沒有說話。
高蘭馨不斷地審視著銅鏡中的自己,似乎覺得銅鏡太模糊,看不太清晰,用袖子擦了擦,道︰「這鏡子太久沒擦拭了,我這宮里的婢女都懶散慣了,也該教訓教訓了。」
如煙感到她說話的語氣冰冷冰冷的,讓如煙感到了刺骨的寒涼。
如煙退回到剛才自己跪著的地方,又重新跪在了那里,她自己很清楚高蘭馨的脾氣,自己是不能有什麼把柄被她抓住的,自己必須時刻小心謹慎才行。
高蘭馨突然站起身,走到如煙的身旁,道︰「如煙,你抬起頭來。」
如煙緩緩地抬起頭來,看著高皇後,高皇後凝視著她,許久,許久,高蘭馨在這張臉上看到了一個小婦人的歡愉,是的,是個小婦人,憑著她,一個過來的女人的經驗,眼前的這個女子已經不是少女,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了,哼,難怪雲天會抵觸大婚……高蘭馨的眼中掠過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