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陽沒有說話,默默地抬起頭,眼淚在她的眼眶里直打轉,她抬起頭,望著天邊的那一抹艷陽,為的是不讓眼淚流下來。
隔了一會,潯陽默默地走開了,葉蘭玫冷冷地看著潯陽的背影,心里充滿的是仇恨,可是她現在又能有什麼辦法來對付這個宮中權勢僅次于皇後的女人呢?懶
「枚兒,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枚兒,你哥哥究竟是怎麼死的?」雲天又問了一次。
「是你的母後,你的母後賜死了他,哥哥已經自殺身亡很久了,尸骨都已經埋葬了,可憐的哥哥去了這麼久,你們這些哥哥的生前好友竟然還都被蒙在鼓里,哥哥在天堂有知,會是何等的傷心啊。」葉蘭玫看著雲天說道。
「自殺?母後?既然是自殺,那怎麼又說是母後賜死了他,母後為什麼一定要殺死他的親外甥?我唯一的表兄?你說,你倒是說明白啊!」
「你還是去問你的母後吧!太子殿下,還有你的寶貝妹妹!對了,太子殿下,哥哥臨終前還讓枚兒告訴你一件絕密的事情,你給那個主意吧!」葉蘭玫神秘地說道。
「絕密的事?什麼事?」
葉蘭玫仔細地看了看四周,發現四處無人呢,這小聲地說道︰「太子殿下,你知道我在天牢看到了誰?」蟲
「誰?難道是鬼不成?你活見鬼了?」
「差不多,真就可以說是看見鬼了,你還記得那個皇上的妃子龔美人娘娘嗎?」
「記得,當然記得,就是雲冉的親生母親,如煙的母妃啊!」
「她的名字可是叫做龔玥明?」
「沒錯,就是叫龔玥明!怎麼了?她不是早就畏罪自縊身亡了嗎?你該不會是見到她了吧?」
「太子殿下,沒錯,枚兒就是見到她了,而且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龔美人了,枚兒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枚兒都被嚇死了,幾夜都做噩夢,實在是太可怕了。」
「什麼?你說什麼?莫非你看錯了吧?怎麼可能呢?母後說過,龔美人娘娘早就已經畏罪自殺身亡了,怎麼會在天牢?你一定是看錯了。」
「不,沒有,枚兒親耳听到獄卒訓斥她的時候,叫的名字就是龔玥明。」
「這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不可能是的。」
「我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當我仔細辨認的時候,我才發覺就是龔美人娘娘!真的,太子殿下,千真萬確!不過,她已經成了人訾!」
「人訾?你是說龔美人娘娘已經成了人訾?」
「是,誰干的?是誰這麼狠毒?」
葉蘭玫很想說就是皇後娘娘,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枚兒,你在這就帶我道天牢去看看,我一定得要親眼看到才能相信!」雲天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一個拳頭,說道。
「太子殿下,你冷靜下來,就算枚兒現在帶你去,你也進不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進入天牢除非有皇後娘娘的手諭或者是皇上的令牌,否則是不可能進去的。」
「那怎麼辦?那該怎麼辦?枚兒,你可急死我了,我恨不能現在就變成個蒼蠅飛到天牢去看個究竟,也好給如煙報個信!」
葉蘭玫的心里暗暗地想︰「這個痴情的太子,他愛的女人一直都在愛著他的皇弟,可是他卻仍舊對她一片痴心,這世界上,愛就一個字,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是無可反顧!」
葉蘭玫勸雲天道︰「太子哥哥,你先別著急,要進入天牢,想從皇後娘娘那里弄到手諭是萬萬不可能的,不過,最近宮中一直都在為二皇子雲錦大婚的事情忙碌著,也許枚兒能想辦法到皇上那里弄到令牌,只要令牌在手,就不怕那些個守衛的不讓你進去了。」
「那可就太好了。」雲天對葉蘭玫說道。
「不過,太子哥哥,在這件事情還沒有徹底弄清楚之前,你先不要告訴雲冉,好嗎?哥哥臨終前,曾經交代,說雲冉的年紀還太小,怕雲冉太過沖動,會惹出事情來。」
「好的,你哥哥想的還真周到。」雲天說道。
太陽漸漸地西沉了,陽光也變成了紅色,照在葉蘭玫火紅的上衣上,就像鍍上了一層光芒,霞光映襯下的雲天顯得更英俊了。
葉蘭玫一直和雲天說著話,她多麼不願意天色暗淡下來,多麼不願意雲天離去啊!
梅林深處的一對玉人也在上演著悲傷的離別。
「如煙,你相信我,我一直都是愛著你的,只是愛著你一個人的,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仍舊是,如果我黎雲錦有說半句假話,那就讓我不得好死。」雲錦的右手舉過頭頂,對著蒼天說道。
「別,雲錦,我不讓你死,哪怕就是負了我,我也不要你死,只要你過的快樂,過的好,如煙今生也就滿足了,也許這就是我們的命,注定這輩子就是有緣無份,注定就是長久地分離了。」如煙傷感地說。
「不,不,如煙,你等著我,你等著我,我會找到機會的,你別這麼想,別放棄對我的愛,我是不會放棄的,會抓住一切機會爭取今生和你在一起的,如煙,就算是我大婚納了妃,可是如果有機會娶你,我不會讓你受委屈做小的,你記住我黎雲錦說的話,我說話可是算數的。」雲錦認真地說道。
「咳、咳、咳」梅林外傳來潯陽的大聲咳嗽聲,這是催促如煙快些離開的信號。
雲錦再也無法忍耐他滿月復的相思之苦了,他一把抱住了如煙,他的唇輕輕地壓在如煙嬌小的嘴唇上,他的吻由開始的謹慎變為霸道,卻又不失少年的溫柔與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