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娘娘,二皇子殿下給您敬酒來了。」一個小太監對著葉蘭玫說道。
葉蘭玫站起身,目光與雲錦的目光交匯,雲錦閉了閉眼楮,他不知道是應該叫眼前的這個年輕的女子為柔妃娘娘還是葉蘭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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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蘭玫看出了雲錦的猶豫,于是她先開口說道︰「廬陵王殿下,本宮祝你新婚幸福,百年好合!」
雲錦這才覺得葉蘭玫真的就是父皇的柔妃了,于是說道︰「兒臣多謝柔妃娘娘,兒臣敬柔妃娘娘一杯。」
就在人們舉杯同賀二皇子殿下的時刻,那邊桌子的雲天正在想著法子準備悄悄地離開。
雲天看到父皇今日格外高興,他知道雲錦是父皇最疼愛的孩子,也是期望最高的孩子,如若不是因為雲錦的母親地位比自己的母親地位低微的話,那父皇一定會立雲錦為太子的,所以已經癱瘓的父皇看到自己最喜歡的兒子也大婚成家了,那種欣喜不是言語所能夠表達的,本來太醫是不然父皇多喝酒的,可是父皇今日高興,已經是喝了不少的酒了。
雲天又看了看母後,高蘭馨今日也很開心,她開心倒不是因為雲錦成人,而是因為這樁婚姻加強了她的力量,她借著這樁婚事又拉攏了一個得力的將軍,成為了自己的心月復,這讓高蘭馨滿心得意,因此,她今日也打破了平日里不大飲酒的習慣,破例多喝了幾杯,旁邊的一些皇親國戚以及廬陵王妃的父親安西節度使楊少華看到皇上和皇後都是如此開心地飲酒,也就都陪著多喝了幾杯,這個大殿中的人們都沉浸在一片歡樂的氣氛之中。蟲
雲天今日喝酒是耍了心眼的,他每次喝酒的時候,都使用袖子捂著自己的嘴巴喝的,其實他並沒有喝,而是讓地上的青磚喝下去了,不過幾杯過後,他卻是裝出了一副醉倒的樣子,一頭倒在了桌子上。
雲冉一看,趕緊起身,推了推雲天,雲天冬夜不動,似乎睡著了似的,雲冉對雲博說道︰「三哥,太子哥哥好像已經喝醉了,我看你留在這里,我找兩個小太監將太子哥哥送回東宮去的好。」
雲冉說完,就對旁邊躬身立著的兩個小太監招手,兩個小太監很快地走到了雲冉的身邊,其中一個道︰「四皇子殿下,您有何吩咐?」
「太子殿下喝醉了,你們倆個把太子殿下扶回東宮去,路上小心點,听到了嗎?」
「是,奴才知道了。」一個小太監答應著,就上前來攙扶雲天了。
雲天一點沒醉,所有的這些他都听得明明白白的,不過,他仍舊閉著眼楮,任由兩個小太監架著他往東宮走去。
走到東宮門口的時候,東宮守門的小太監看到自己的主子被架著回來了,都趕緊跑了過來,架住了雲天,那兩個小太監將雲天交到了東宮,就告辭回去了。
雲天估模著那兩個小太監走遠了,就忽地站直了身體,跑來攙扶著他的兩個小太監嚇了一跳,其中的一個甚至嚇得坐到了地上,道︰「太子殿下,您不是喝醉了嗎?怎麼一下就醒了酒?」
雲天理了理衣裳,道︰「該問的就問,不該問的就別問,如果一會有誰問起本宮,你們就說本宮喝醉了,正睡覺,知道了嗎?」
「是,太子殿下。」
雲天讓那兩個小太監各自回到自己的地方站好,然後轉身朝著天牢走去。
天牢雖說離雲天的東宮還有一段路,不過好在雲天年輕,步子輕快,走了一會也就到了,雲天看看天色,還早,心里暗自慶幸自己的醉酒計策的成功。
雲天走到天牢的大鐵門前,守門的侍衛中的一個小官是見過太子雲天的,看到太子來了,就趕緊招呼著幾個侍衛跪下給雲天請安。
雲天揮揮手,道︰「起來,都起來吧!」
那個守衛官問雲天道︰「太子殿下,今日不是二皇子大婚嗎?怎麼有空到天牢來?」
雲天故作憤怒地瞪了他一眼,道︰「大膽奴才,竟敢問本宮之事,本宮看你是活膩歪了!」
「請太子殿下恕罪,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想說,這里可是天牢,是關押朝中最重要囚犯的地方,沒有皇上的令牌或者是皇後娘娘的手諭是任何人都不能進入的。」
「這個還用你這個狗奴才告訴本宮,哼,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本宮手里的是什麼?本宮可是父皇派來查看幾個重要死囚的,你竟敢對本宮造次?」雲天擺出一副太子的威嚴,厲聲呵斥道。
那個侍衛官看到了黑底紅字的令牌,確認無疑,確實是皇上的令牌,這才改了口,道︰「奴才也是按照皇上和皇後娘娘的旨意辦事的,冒犯了太子殿下,請太子殿下恕罪,恕罪。」
雲天收回了令牌,拿在手里,並不理會那個跪在地上的侍衛官,徑直往天牢深處走去。
典獄長听到外面的動靜也跑了出來,看到太子殿下一個人已經進入了天牢,剛想問話,雲天揚了揚手中的那枚黑底紅字的令牌,典獄長立刻就閉了嘴,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嘴里道︰「天牢光線太差,太子殿下腳下走穩。」
幽暗的天牢,終日見不到陽光,只有狹長的走道點著幾只可憐的蠟燭,那落滿燭台的燭淚似乎也在述說著天牢里被冤屈的故事。
「典獄長,這里太暗了,本宮什麼也看不清,誤了皇上的大事,本宮可要拿你試問!快去給本宮點一支蠟燭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