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蘭玫靈機一動,對嚴心儀道︰「太子妃,你先到大殿去迎接一下皇後娘娘,我去給太子殿下換一條冷毛巾,不然,體溫太高了,太子殿下會受不了的。」
嚴心儀疑惑地看了葉蘭玫一眼,不過也沒有時間多商議了,于是就奔出寢宮,到大殿迎接皇後高蘭馨去了。懶
葉蘭玫趁著其他的人都出去迎接高蘭馨的當兒,趕緊跑到雲天的床前,在雲天的身上一陣找尋,糟糕,怎麼沒有發現那枚寶貴的令牌?難道是剛才雲天昏迷的時候,把令牌丟到了那個梅林?葉蘭玫的心一陣慌亂,怎麼辦?情急之中的葉蘭玫還算是比較鎮定,她想起了雲天的手,就在自己攙扶雲天回宮的時候,雲天的手也一直都是攥得緊緊的,于是她用力地掰開了雲天的手,果然,那麼黑底紅字的令牌就在雲天的手里攥著,葉蘭玫從雲天的手里取出了那枚令牌,趕緊揣進了自己的懷里,她剛站定,嚴心儀陪著皇後高蘭馨就走進了大殿。
這還是葉蘭玫被正式冊封為柔妃之後的第一次與高蘭馨的正式見面,葉蘭玫躬身給高蘭馨請安。
高蘭馨的眼里已經明顯缺少了往日的溫情,顯得有些莫名的冰冷,也許是對于皇上柔妃的排斥,竟然讓她忘卻了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親外甥女。
「柔妃娘娘,起來回話,哀家問你,太子殿下是怎麼會淋成這個樣子的?」蟲
「這個枚兒就不知道了,枚兒也是在御花園偶然看到太子殿下昏倒了,這才過去將太子殿下扶起來,然後又叫了一個小太監一起將太子攙扶回宮的。」
「哦,是這樣!那哀家還要感謝柔妃娘娘了,感謝你救了哀家的太子了。」高蘭馨冷冷地帶著疑惑的口氣說道。
「太醫,太醫,你快給太子殿下看看,快!」高蘭馨轉身對跟在身後的王太醫說道。
「是,皇後娘娘!」王太醫一邊答應著,一邊坐到雲天的床沿上,伸手扳起雲天的左手臂,將三個縴長的手指搭在了雲天的手腕上。
太醫搭脈完畢,又把手放在雲天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翻開雲天的眼瞼看了看,道︰「皇後娘娘,太子殿下這是受了驚嚇,又淋到雨,著了涼,現在已經昏迷過去了,老臣這就給太子殿下開藥,太子殿下需要靜養一段日子,不能再受刺激了。」
「驚嚇?你是說太子殿下受到了驚嚇?」高蘭馨疑惑地問。
「是的,皇後娘娘,老臣從脈相看,確實是受到了驚嚇啊!」王太醫說道。
高蘭馨滿臉的疑惑,可是雲天現在還昏迷著,也就不便再多問。
太醫開好了藥,高蘭馨接過來審視了一遍後,望了望屋子里的人,看到了如煙,她雖然平日里覺得如煙長的太過嬌媚,引得她兩個兒子魂不守舍,但是對于如煙的辦事謹慎與穩妥還是頗為滿意的,于是對如煙說道︰「如煙,這是太醫開的藥方,還是你去藥膳房取藥,然後為太子殿下煎藥,哀家才能放心。」
「是,奴婢這就去!」如煙答應著,從高蘭馨的手里接過藥方,快步走出大殿。
高蘭馨又對嚴心儀說道︰「你要好生照顧太子,要多給太子的額頭上換上些冰冷的毛巾,這樣才能讓溫度略微降低些,還要按時給雲天喂藥,千萬馬虎不得,你听明白了嗎?」
「是,皇後娘娘,臣妾都記住了。」嚴心儀看著昏迷不醒的雲天,心里也很著急。
高蘭馨看來看一直還站在那里的葉蘭玫,沒有跟她說話,她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了下去,然後靜靜地等待著,她希望等到雲天醒過來之後,才離開。
葉蘭玫的心思和高蘭馨一樣,都是希望看到雲天醒來之後才離去,可是高蘭馨卻不願意葉蘭玫在身邊站著,對于身邊的這個皇上新冊封的柔妃,她的心中有著莫名的排斥。
她對躬身立在一旁的葉蘭玫說道︰「柔妃,你還是先回宮換換衣服去吧,免得著涼!」
這話听起來,是一句關心的話,可是從高蘭馨的嘴里說出來,卻不知怎麼的就是讓人覺得不舒坦,不過葉蘭玫也不敢不听從,畢竟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皇後,是後宮的至高統治者,甚至還可以說是整個西楚國的最高統治者,她的心里雖然對雲天充滿著擔心,雖然對害怕雲天昏迷時說胡話會說出龔美人娘娘,但是現在也還是不得不離開了。
「不……不是……不是母後……」床上傳來雲天的喊聲,葉蘭玫驚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伸出手模了模藏在胸前的那枚令牌,好在雲天只是說了這麼幾句,葉蘭玫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是安穩下來。
高蘭馨對嚴心儀說道︰「你到外面去看看,這個如煙去取藥,怎麼還沒回來?」
「是,皇後娘娘!」嚴心儀答道,然後躬身退出了大殿,到院子里去等候如煙去了。
高蘭馨坐到雲天的床前,取下了雲天額頭上的毛巾,用手試了試雲天額頭的溫度,又模了模自己的額頭,怕還是感覺不準,就將自己的額頭貼在雲天的額頭上試了試,自言自語地說︰「還是在發燒,還是燙!」
高蘭馨吩咐站在身邊的一個婢女道︰「快,再去擰一條冷的毛經來,快!」
婢女很快將一條白色的浸滿冷水的毛巾遞給了高蘭馨,高蘭馨輕輕地展開毛巾,將毛巾搭在了雲天的額頭上,有輕輕地撫模著雲天瘦削而白皙的面龐,眼楮里流露出一個母親無限的溫情和慈愛。
高蘭馨看了雲天一會,起身,突然看到葉蘭玫扔進站在那里,心里很有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