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潯陽出嫁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宮中異常的忙碌,就連高蘭馨也突然變得緊張與不安起來,潯陽出嫁後就得住在婆家,也就是安陽公主的府中,雖說睿親王府也是豪華而講究的,但是在高蘭馨的眼里,還是無法與皇宮相比的,她也放心不下潯陽,潯陽從小就生活在皇宮之中,從小就生活在她的身邊,只要听說潯陽打了一個噴嚏,高蘭馨都會緊張地馬上前往她的紫雲殿探望,可是如果潯陽出嫁後,就不能這麼做了,一個皇後總不可能有一點事情就跑到女兒的婆家去看望女兒的,也不可能日日都讓女兒回宮的。每當高蘭馨想起這些,心里就會覺得七上八下的,說不清也道不明,本來女兒出嫁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況且這門親事也還是她自己定下的,對于這個帥氣的而善良的駙馬爺,她也是很滿意的,可是滿意歸滿意,想到潯陽馬上就要離開皇宮了,高蘭馨的心就像被人腕去一塊似的,非常難受。懶
比皇宮還要緊張和忙碌的,自然是睿親王府了,安陽公主這個就要再次做婆婆的人,自然是欣喜異常,人逢喜事精神爽,自己的兒子能夠娶到西楚國最尊貴的潯陽公主為妻,真是徐府莫大的榮耀,安陽公主的嘴樂得都合不攏了,她忙完東邊忙西邊,里外操勞著,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她特意在王府內新修了一處雅致的院落,這處院落是自打徐毅與潯陽訂婚之後就開始修建了,一直到現在,終于在安陽公主的親自監督之下完美地竣工了,院落除了有恢弘的宮殿之外,還配有獨立的小花園和水井以及廚房等一切必備的生活設施,所有的一切按照宮中紫雲殿的規模和樣式修建的,為的就是讓潯陽在徐家也能住的舒適和安逸,不至于太想念宮中的生活。蟲
這日一早,安陽公主就又起來指揮下人清點大婚的用品了,僕人正在大聲地念著已經備好的貨物清單,徐毅走進了大殿,對著安陽公主躬身行禮,道︰「兒臣給母妃請安,母妃吉祥!」
「是毅兒啊!怎麼不多睡會兒?起這麼做什麼?你就要大婚了,母妃不是囑咐過你,要你多休息,保重好身子的嗎?」安陽公主慈愛地看著徐毅,說道。
「母妃,沒事,我的身體好著呢!倒是母妃今日一直都在為兒臣操勞,才應該多注意身體呢!」徐毅關切地說道。
兩個人正說著話,就听見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接著就听到了聲音︰「喲,我還以為今日是我起的最早呢,想不到比我起的早的人多了。」
隨著話音落地,以為身穿青色綢緞長袍,頭戴紫金冠的俊逸男子走進了大殿。
「兒臣給母妃請安,母妃吉祥!」這個躬身行禮請安的不是別人,正是安陽公主的長子,徐毅的親哥哥徐濤。
「是濤兒啊!你怎麼也起這麼早啊?也不在你的屋里多陪陪你的妻子?」安陽公主有些責怪地說道,近來徐濤的妻子也是時常在她面前抱怨,說徐濤經常不在家中陪他,讓她感覺很是寂寞,他們結婚已經有三年了,可是至今也沒有個孩子,讓安陽公主對徐濤的這個美貌的妻子頗感失望,那日小心地問起她如何至今還不曾有喜的事情?那個小女子竟然淚流滿面,說起了徐濤的種種不是來,所以安陽公主才會有這句話。
「母妃,我昨日在書房過的夜,處理了一些皇上交給的公務,小憩了一會,就看到天光大亮了,我也睡不著,就起來了。」
「濤兒,不是母妃要說你,你也老大不小了,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也不能整日忙于公務,也得要多陪陪你的妻子,這眼看著你的弟弟就要大婚了,說不定啊,等你的弟弟有了孩子,你還沒有呢!」安陽公主說道。
「母妃,我記住了,我以後會多抽點時間陪她的,母妃就不要為我的事情再操心了,只是弟弟的這門親事也不見得就是件天大的好事啊?」徐濤說道。
安陽公主詫異地望著自己的這個大兒子,很是不解,能夠娶到潯陽公主,那是多少人蒙昧以求的事情,怎麼能說不是好事呢?她很想听听這個在政治上頗有主見的長子的話,于是就問徐濤,道︰「濤兒,此話怎講?」
「母妃,孩兒不敢說,怕母妃怪罪。」徐濤有些遲疑地看著安陽公主。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母妃是不會怪罪你的。毅兒是你的親弟弟,你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呢?」
「兒臣是覺得那個潯陽公主的身份太過高貴,她不同于宮中的其他公主,她是皇上和皇後娘娘的掌上明珠,從小就被寵壞了,脾氣也很大,雖說貌美如花,堪比仙子下凡,但是驕橫跋扈,兒臣感覺假如她嫁到我們睿親王府來,恐怕無法適應我們王府平淡如水的生活,畢竟母妃不是一個日日都喜歡熱鬧的人,兒臣怕公主忍耐不了王府的寂寞,會……」徐濤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會怎麼樣?濤兒,你接著說下去。」安陽公主催促道。
「會離開弟弟,然後回到宮里去,那樣的話,弟弟可就要受苦了。」徐濤看了徐毅一眼,說道。
「不,哥哥,公主不是那樣的人,我小的時候,曾隨母親入宮見過潯陽多次,我覺得潯陽是個隨和的女子,她不是你說的那樣的刁蠻跋扈的公主,我愛她,她不會棄我而去的,哥哥,你別亂說。」徐毅害怕母妃因為哥哥的這番話,而去悔婚,他確實是喜歡潯陽的,那樣美貌的女子,只是看上一樣,便讓他了,今生今世,無論讓他徐毅做什麼,只要是能夠和潯陽在一起,他也就滿足了。
「弟弟,你別緊張,母妃也不會因為我的這幾句話而去悔婚,我呢,也衷心祝願你和潯陽公主,和我們西楚國最尊貴的公主能夠白頭偕老,我的那些話,不過是擔心罷了。」徐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