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如煙,我不是取笑你,上次也怪你自己實在是太不小心了,那麼大的雨,你還跑去救雲錦,衣服全都淋濕了也不去換,所以才會……算了,都過去了,就不再說了,下次,你可得乖乖地躺在床上保胎,可不能再到處亂跑了,如煙,你知道嗎?」潯陽真誠地說道。懶
「恩,下次我一定會多小心的。」如煙說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哎喲,哎喲,哎喲……」潯陽突然捂著肚子大叫起來。
「公主,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要生了?」
「也許是吧,我的肚子疼得厲害呢!」
「那我先扶你回寢宮,然後讓春桃趕緊去請產婆來!」如煙說著,攙扶著潯陽往寢宮走去,邊走邊喊道︰「春桃,春桃?」
「來了,奴才來了!」春桃答應著,就跑了出來,看到潯陽滿頭大汗的樣子,驚訝地問道︰「主子,您這到底是怎麼了?」
「還看不出來啊?你趕緊傳太醫和產婆去,兩個都傳來,順便也去告訴皇後娘娘一聲。」如煙沉著地說。
「是,春桃這就去。」
「太醫到!產婆到!」似乎春桃沒去多久,就听到外面傳來了通報聲,潯陽此時已經躺在了床上,如煙正在拿水給她喝,她這會又像個沒事人一樣,平靜地躺在那兒,手撫模著肚子里的寶寶,又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寶寶說話︰「乖孩子,你要出來,就快點出來,別折騰媽媽,你也知道的,媽媽從小到大都沒受過什麼苦,听你的姥姥說,生孩子可痛苦了,媽媽都感到害怕了。」蟲
如煙在一旁看著幸福的潯陽,也笑了。
產婆和太醫得到允許之後,來到了潯陽的寢宮,太醫對于女人生孩子可是一竅不通,雖然王太醫在宮中行醫這麼多年,卻從來也沒有給女人接生過,因此對于女人生孩子是毫無經驗的,剛才是听到春桃十萬火急的傳報,說公主就要生了,這才一路小跑趕過來的,可是現在卻看到潯陽一副若無其事,悠哉游哉的樣子,心里未免有些生氣,這個刁蠻的公主,這不是明白著拿人開涮嗎?
王太醫躬身施禮道︰「公主,可有什麼不舒坦,老臣能為公主做些什麼?」
「哦,剛才肚子疼來著,不過現在好了,一點也不疼了。」潯陽說道。
王太醫看到潯陽紅光滿面,也沒有絲毫痛苦的樣子,就說道︰「那既是這樣的話,老臣就告辭了。」
一旁站著的產婆這會走上前,對王太醫說道︰「太醫,您給人瞧病,那可是沒的說的,技藝高超,可是要說起這生孩子來,那可還是得听我的,這女人生孩子,那疼痛是一陣一陣的,就像趕海似的,海潮涌上來,就洶涌澎湃,落下去,大海就非常平靜,女人開始的疼痛也一樣,疼的時候,那簡直就是要人的命,可是如果不疼了,那就跟沒事人似的。」
「哦,原來是這樣,老夫這次可長學問了。」
正說著,潯陽又開始捂著肚子,尖叫起來,那叫聲一直深入到了如煙的心窩里,像針在扎著似的。
產婆趕緊從旁邊的一個銅盆里擰出一條溫熱的毛巾,然後輕輕地搭在潯陽的額頭上,又輕輕地撫模著潯陽的肚子,道︰「公主,沒事,沒事,有我張巧手在,保準公主能順利地生下孩子。」
說來也怪,潯陽的肚子給這個張產婆撫模了幾下過後,還真的是不疼了,陣痛過去之後,潯陽又像沒事人一樣,靠在床頭上,與如煙有說有笑的。
張產婆不愧是很有經驗的產婆,她明白這是開始的陣痛,間隔的時間會比較長,再等會,陣痛間隔的時間短了,那才是真的快去生了呢!她趁著這個時機吩咐宮女們全部都來到了潯陽的寢宮,然後讓她們燒火的燒火,預備熱水的去熱備熱水,準備毛巾的去準備毛巾,將一切工作安排得有條不紊,王太醫站在一邊,反倒覺得不知道做什麼才好了。
「王太醫,雖說您是太醫,可是畢竟您也是個男的,這女人生孩子,您還是回避的好,如果萬一真需要您的話,我再叫您,您還是先去大殿候著吧。」張產婆倒是不含糊,連太醫也敢命令。
王太醫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然後退出了潯陽的寢宮。
「哎喲,哎喲……」潯陽的尖叫聲又傳了出來,寢宮里的人都緊張地看著潯陽和張產婆。
「皇後娘娘駕到!」一聲通報傳來,寢宮內所有的人全都跪倒在地上,等待著。
高蘭馨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看到床上正在哀號著的潯陽,對產婆說道︰「公主的情況怎麼樣?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張產婆顫顫微微地說道︰「才開始疼,還早呢!還得疼一陣子呢!」
「那你可得給哀家盯仔細了,如果公主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你也陪著公主一起去,你都听明白了?」
「是,皇後娘娘,老奴明白,明白。」
高蘭馨親自接過一個婢女遞過來的熱毛巾,換下了潯陽額頭上的那條沾滿了汗水的毛巾。
半個時辰過後,潯陽的月復痛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劇烈起來。
「你幫你們主子把褲子月兌下,全部月兌!」張產婆對婢女春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