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今日相認的這個佷子柳承子回到了衛國,如煙以為以後就會很難再見面,可是日後,這個佷子卻幫了她的大忙,也與潯陽有了一段不了的姻緣,這是後話。
柳承子從行宮出來,他今日見到了自己的姑姑,覺得日後便有了依靠,心中是無限歡喜,可是卻沒有發現一座小樓里,有一雙眼楮已經將他牢牢地攝入了眼簾。懶
西京皇宮的東宮之中,太子雲錦整日里無精打采,自從去到東京的行宮受挫,見不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之後,他變得慵懶而墮落,也無心召見門客,每日里都是將自己灌醉,讓酒精麻木著自己疼痛的心靈。
這日午後,早已經用過了午膳,可是雲錦仍舊坐在桌前,手里拿著個酒瓶,不斷地往嘴里倒著酒。
王良人幾次勸說,都還是無濟于事。
他見不到那個女人,就跟丟了魂一樣,似乎生活都變得毫無生趣了。王良人無奈地搖搖頭,回到自己的寢宮去了。
小魏子忽然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道︰「太子殿下,外面傳來行宮的探報。」
雲錦突然就來了精神,將手中的酒瓶一丟,站了起來,道︰「快講,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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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回來報告的人說,前幾日,有一個約模十歲的白衣少年,自稱是太子妃的佷子,曾經進入東宮,覲見太子妃。」
「那太子妃可曾見他?」
「見了,還送了紋銀二百兩。」
「哦,有這樣的事?那此人從何而來?又去了哪里?」
「據說是從衛國來的,現在已經回衛國去了。」小魏子說道。
雲錦略微閉了閉眼楮,道︰「小魏子,你這就秘密安排幾個人潛入衛國去,打探一下這個叫柳承子的,看看他和太子妃究竟是什麼關系?不過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要露出什麼破綻讓太子妃發現,你可明白?」
「明白,奴才明白!」小魏子說著,就退了出去。
幾日後,派去衛國調查柳承子的人悄悄地回到了西京,匆匆趕回了東宮。
小魏子將他們三個帶到了雲錦的面前。
三個人跪在地上給雲錦請安,道︰「奴才給太子殿下請安,太子殿下吉祥!」
「恩,起來吧,廢話不必多說了,你們調查的那個柳承子,情況如何?」
「回太子殿下,那個柳承子確實是太子妃的遠房佷子,柳承子的爺爺和太子妃的父親是親兄弟,現在家中只剩下談何他病重的父親相依為命,生活很是艱難。」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稍長的侍衛說道。
「哦,那這麼說是真的了。」
「千真萬確,奴才們在衛國也是多方打探過的。」
「好,本宮知道了,你們下去吧。」雲錦揮揮手,說道。
幾個侍衛躬身退了出去。
雲錦那顆疼痛的心略微感到平復了一些,如煙並沒有見什麼別的男人,那個白衣少年確實是她的佷子。
雖然如煙離開了東宮,高蘭馨所擔心的如煙懷孕的事情也暫時變得不可能了,本來是沒有必要時常再去東宮的,但是她仍舊常常去東宮,她現在所掛念的可不是那個什麼太子妃是否懷孕的問題了,而是覺得機會終于給了她這個默默追求的人,如煙的截然離去與拒絕再見雲錦,都讓她感覺到機會再一步一步地靠近她,她感謝上蒼,感謝上蒼給了她這樣的機會。
雖然婉兒經常出入東宮,甚至經常是故意出現在黎雲錦的面前,可是雲錦卻像沒有看到她一般,對她不言不語,就連往日與她探討朝廷內所發生的一些大事的激情似乎也煙消雲散了。
婉兒感覺到很失落,非常失落,她的心空落落的,時常躲在花園無人的角落,默默地哭泣,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麼地方比不上那個柳如煙,是相貌還是學識?她覺得這兩樣自己都是不會輸給那個柳如煙的,可是太子卻為什麼對自己如此冷淡,甚至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呢?這讓婉兒感覺到心痛,非常疼痛。
婉兒哭泣歸哭泣,傷心歸傷心,可是她終究還是無法管住自己的心,無法讓自己不去想那個翩然若仙,才華橫溢的黎雲錦,她只要有片刻的閑暇,她的腿就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似的,會自動往東宮跑。
婉兒親眼看到了雲錦的失落,看到了雲錦的頹廢,看到了他的不務政事,她越來越為他擔心。
可是與婉兒的想法完全不同的是皇後高蘭馨,在她的眼中,雲錦越是頹廢,她便越是開心,如煙對雲錦的冷漠,雖然讓高蘭馨覺得有些意外,但是只要能夠打擊雲錦,她無論怎樣都是覺得開心的,甚至她還特意給東宮挑選了幾名姿色上好的婢女,讓劉尚宮領了過去,其用意是不言自明的,無非是給寂寞中的雲錦送些給養罷了。
王良人卻是非常焦急,看到雲錦為了一個女人,而變得如此頹廢,她這個做母親的心都要碎了,日日坐在宮中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