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朕呈上來!朕倒是要看看太子是怎麼有反逆之心了?」黎文龍有些不悅地說道。對于前段日子發生的血洗睿親王府一事,他失去了他的姐姐,已經讓這個羸弱的皇上感覺到心痛不已了,可是現在又出事了,這次的矛頭竟然是直指太子雲錦了,看來這個朝堂還真是暗流涌動,片刻也不平靜啊!懶
李雲英走到嚴順清的面前,雙手接過了嚴順清呈上的奏折,然後呈給了黎文龍,黎文龍展開看了看,奏折的意思大概就如嚴順清剛才所講的那個意思,只是奏折後面的簽名,還都是朝堂上的一些握有實權的老臣,黎文龍看到了這些個簽名,心里開始犯嘀咕了,難道這些大臣現在都已經全部站在了皇後一邊,不再擁戴太子了嗎?看來,皇後的那招殺一儆百的招數還真是很管用啊!
黎文龍放下奏折,看了看嚴順清,嚴順清卻一直都低著頭,沒有看黎文龍,黎文龍又看了看眾朝臣,那些簽了名的大臣也都避開了黎文龍的目光。
朝堂上只有雲錦,太子黎雲錦目光炯炯地直視著黎文龍,拱手道︰「皇上,臣有話要說!」
「太子?準!」黎文龍說道。
「臣自從當上太子以來,一向是謹言慎行,謹遵父皇和母後的旨意行事,何曾有過反逆之心,那些門客投奔臣不過是與臣在一起探討一些詩詞歌賦罷了,後來,父皇曾提醒孩兒不要與那些門客攪在一起,臣便遣散了他們,這一年多以來,臣何曾與那些門客有什麼往來呢?召集門客,純屬無稽之談,嚴大人這份奏折純屬捏造事實,故意中傷兒臣。」雲錦在朝堂上侃侃而談。蟲
「太子說的有理,嚴大人,你既然啟奏太子謀反,那你可有什麼證據啊?」黎文龍也反問嚴順清道。
「嚴大人,你恐怕根本就沒有證據吧,因為本宮一年多都不曾與任何一個門客見過面,連他們的去向,本宮都還不知道,嚴大人又怎麼會看到本宮召集門客呢?嚴大人是那只眼楮看到的呢?」雲錦看到皇上黎文龍站到了他的一邊,于是矛頭直指嚴順清,笑著說道。
朝堂上的一些沒有參與聯名啟奏太子的大臣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那幾個大臣的額頭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嚴順清的額頭上也微微地冒出了汗珠,他偷眼看了一下坐在紗簾背後的高蘭馨,高蘭馨沖著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嚴順清的一顆懸起來的心又放了下去,有皇後在後面撐腰,他又何必畏懼眼前的這個已經癱瘓的皇上呢?嚴順清鎮定了一下,一拱手,大聲地反駁道︰「雖然太子著急門客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年多,現在也無從查證當時都是在談論些什麼,不過,太子在東宮內私藏兵器,暗中為武力逼宮做準備卻是事實,請皇上明察。」
高蘭馨微微地點了點頭,嚴順清當然是注意到了,不過站在高蘭馨身旁的左小婉卻大吃一驚,怎麼今日突然就彈劾太子了呢?怎麼突然就說太子私藏兵器了呢?這件事自己這個在高蘭馨身邊的女官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左小婉只是呆呆地瞪大了眼楮。
「父皇,兒臣何曾私藏兵器?嚴大人又是哪知眼楮看到過兒臣私藏的兵器呢?」雲錦依舊面無懼色地說道。
「是啊?嚴大人,說話可得要有證據,可是不能亂說的啊!」黎文龍說道。
「皇上,臣斗膽請求皇上,準予臣進入東宮搜查一番,臣自然就能夠將兵器搜查出來。」嚴順清仗著高蘭馨的支持,對黎文龍請求道。
「放肆,本太子的東宮也豈是你隨意可以去搜查的嗎?」雲錦怒斥著嚴順清,然後對黎文龍拱手,說道︰「父皇,嚴大人無憑無據,信口雌黃,分明就是要中傷兒臣,父皇應該先治他一個誣陷罪才是!」
「太子殿下,若是沒有私藏兵器,你又何必怕老臣帶人去搜查呢?」嚴順清斜著眼楮不屑地說道。
「你……你……你,真是不可理喻!」雲錦憤怒地說道。
黎文龍可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雖然他的心里是維護雲錦,也是相信雲錦是沒有反逆之心的,可是嚴順清提出帶人搜查東宮,若是不準的話,豈不是有包庇太子之嫌疑?于是他大聲地問紗簾後的高蘭馨道︰「皇後,你覺得呢?」
隔了一會,紗簾後傳來了高蘭馨威嚴而鎮定的聲音︰「皇上,依本宮看來,太子是一貫謹言慎行,並沒有表現出反逆之心,本宮也相信太子所說的話!」高蘭馨說到這里稍稍停頓了一下。
朝堂上是一片寂靜,就連嚴順清也嚇得不清,昨日不是在昭霞殿商議好的嗎?怎麼現在又突然變卦了?莫非是皇後改主意了?那自己豈不是就成了替死的卒子了?嚴順清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顆心是「咚咚」直跳。
「不過,既然太子是一口咬定自己清白的,是沒有私藏任何兵器的,那就讓嚴大人帶御林軍去搜搜也無妨啊!這樣不就能堵上那些大臣的嘴了嗎?這件事也就不會有人再提起了。」高蘭馨故作親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