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可是小道十分危險啊!佷兒怕姑姑和姑父走不了那樣的路啊!」柳承子擔心地問道。
「走不了也得走,只要你能走,姑姑和太子殿下就能走!照現在的情形看,這條最危險的路就是最安全的路了,不要再猶豫了,現在就出發。」如煙看了看已經見見暗下來的天色,說道。懶
四個人是顧不得身體的疲乏,也顧不得天色已晚,迅速地向通往皇宮的小路走去。
等到他們到達山腳下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只有天上的那一輪皎潔的明月灑下淡淡的光輝,依稀照亮著前方的山路。
「姑姑,我們要不今日就不要翻山了,先在山下找個人家住上一宿,明日清早再趕路也不遲啊!」柳承子說道。
「是啊!太子妃娘娘,今日都累了一天了!剛才雖說是進了酒樓,可是小魏子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就被店小二叫道後面去換了衣裳,這個肚子啊,到現在都還是餓的呢!這腿也跟灌了鉛似的,太子妃娘娘,我實在是走不動了,要走,你們走吧,我就在這山腳下歇一宿,明日一早再走!」小魏子說道。
「是啊!如煙,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這肚子也還是空的,山上的路本來就危險,再加上天黑,我看還是先找個地方歇息一宿,明日清早再趕路吧!」雲錦也跟著說道。蟲
如煙看看天上那一輪圓月,忽隱忽現,天上的雲移動的很快,一會就將月亮遮住了,夜幕顯得更加黯淡了。
如煙的肚子也很餓,嘴唇發干,她對柳承子說道︰「你身上還有吃的嗎?」
柳承子這才想起來,自己那會在酒樓里還要了好多的饅頭,只是剛才淨顧著趕路,竟然忘記把饅頭拿出來了。
「有,有,我那會多長了個心眼,在酒樓里多要了些饅頭,還有咸肉!我身上還有一壺酒!你們就先將就著吃吧!」柳承子說道。
「太好了,那就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大家一邊歇息一邊吃點東西,補充點體力,今晚務必要翻過這座山。」如煙說道。
融融的月光下,淒冷的山風中。幾個人找了個相對平坦的草地,柳承子月兌下抖開了那個包裹,將饅頭和酒拿了出來,然後將那塊藍色的包裹皮鋪展開了,對如煙和雲錦說道︰「姑姑,太子殿下,你們先坐下吃點吧,我在酒樓還填補了點東西,肚子還不餓!」
小魏子可是早就已經餓了,他看著如煙和雲錦都還沒動手拿饅頭,想伸手去拿,可又有些不好意思,眼楮一直盯著那幾個雪白的饅頭。
如煙拿起那壺酒遞給了雲錦,道︰「太子,你先喝口酒,這山風吹在身上挺寒涼的,喝口酒暖和暖和吧!」
雲錦接過了酒壺,慢慢地喝了起來。
如煙又拿起一個饅頭,不過她先給了眼巴巴看著的小魏子,道︰「小魏子,也讓你跟著我們受驚了,你先吃吧!」
小魏子接過饅頭,感激地看了如煙一眼,連謝謝也顧不上說,便大口大口地吃起饅頭來。
如煙又拿起一個饅頭遞給了雲錦,然後自己才拿起饅頭吃了起來。
雲錦自小生活在宮中,雖說他的母妃沒有得到皇上餓萬般寵愛,可是他畢竟也是皇子,自小就是錦衣玉食,可是眼下,在這個偏遠的山腳下,就只能是靠著這個饅頭充饑了,雲錦看著饅頭笑了笑,好在還有一壺酒,還有自己最最心愛的女人陪伴在自己的身旁。
幾個人吃下了那八個饅頭,又喝了點水,這才感覺到力氣重新又回到了身上。
夜越來越寒涼了,山中濕氣很大,越是到了夜晚,越是感到深深的寒意。如煙和雲錦都禁不住打了個寒噤。
柳承子拾起地上的那塊藍色的包裹皮,抖干淨上面的塵土,放到了一旁。然後他就要月兌下自己的外衣。
「佷兒,山里這麼冷,你還月兌衣服做什麼?你不怕被風吹病了嗎?」如煙提醒道。
「姑姑,我走這山路走慣了,我的身體好,不像你們,是第一次在夜里走這山路。我把衣裳月兌下給姑姑披上,多少也能抵御些寒氣。」柳承子說道。
「那怎麼行?你穿的那麼單薄,可怎麼行?不行,不行!」如煙說道。
「沒事,姑姑,這還有一塊包裹皮,我把包裹皮披在身上就可以了。」柳承子說道。
「包裹皮?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你把衣裳穿上,把包裹皮給我,快!」如煙說道。
柳承子將包裹皮撿起來遞給了如煙,如煙抖開包裹皮,披在了雲錦的身上,對雲錦說道︰「反正天黑,山里也沒有人認識太子,太子就將就一下吧!不受風寒才是最重要的。」
雲錦看了看披在身上的包裹皮,又模了模如煙同樣單薄的衣衫,舉起手中的酒壺,對如煙說道︰「如煙,我有酒,酒能御寒,我喝了酒,感覺不那麼冷了,你模模我的手,都熱乎了呢!這包裹皮還是你自己披上吧,只是委屈了我美麗的娘子,來年,等到我們回到皇宮的時候,我黎雲錦一定會加倍補償給你的。」雲錦說著,就解下了如煙披在他身上的包裹皮,然後輕輕地披在了如煙的身上,又在頸下系上了一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