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回憶過去
錦繡和小鴿兩個人聊了一會天就覺得心情好多了，最後還是聊到了司徒羽身上，錦繡問道︰「那個……你大哥還好嗎？」
小鴿笑笑，「還好，身子倒是沒什麼大礙了，只是腦子還是很不清醒，不過有錦瑟嫂嫂陪著，現在已經好多了，上次我看到兩個人在院子里聊天，大哥竟然笑了，而且笑的很開心」
「那就好」錦繡訕訕的笑。
「錦繡，你還恨我哥嗎？我說的是我二哥，就是司徒其實說實話，他也有很多苦衷的，你別恨他了」小鴿買了一根糖葫蘆一邊吃著一邊慢吞吞的解釋著。
「不恨，我現在不恨任何人，所謂的愛與恨不過都是一陣的執念，把什麼都放空了就好了」錦繡說。
「錦繡……我哥的事情你想要知道嗎？」小鴿忽然問道，「我可以隱隱感覺你們兩個人之間的小關系，我想讓你多了解一下他這幾天他回家都滿不開心的，以前還喜歡捉弄一下小丫鬟，氣氣我爹我娘，現在整天悶不作聲的，一家人都拿他沒辦法」
「啊？」錦繡有片刻的失神，不知道該說什麼。司徒也會不開心？在這場龐大冗長的戰役中，他好像沒有失去任何東西，唯一的贏家，難道他不開心嗎？
「其實，我爹爹是有兩房姨娘的，你知道的。大哥是夫人的子嗣，我和二哥的娘親是個小妾，雖然一家人都很好但是二哥還是從小就很自卑，他是個自尊心很強烈的孩子，最害怕別人看不起他，所以和一直優秀的大哥比起來就很渺小，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慢慢的不听話起來」
「那以前他很乖嗎？」錦繡饒有興趣地問道，他可不相信現在的司徒以前曾乖過。
「是啊，很乖從來不打架，最听爹娘的話」小鴿像是回憶一件甜蜜的事情一樣嘴角上揚著，「而且，以前二哥對我特別好，因為我生下來身體就比較弱，最開始走路都很費勁，所以二哥總是背我去不同的地方玩，從不喊累那時候我就喜歡吃糖葫蘆，所以就算是夏天二哥也會幫我糖葫蘆，只是後來二哥變了以後就不太靠近我和我玩了，甚至還會欺負我，沒辦法爹爹才把我送到山上讓師傅撫養的」
錦繡從她的話語里听出了寵溺的味道，模出幾個銅板又買了一直糖葫蘆遞給她笑道，「吃」
小鴿接過來咬了一個，嚼著說下去，「二哥和大哥決裂並且最終變成敵人，是因為一個女人」
錦繡覺得好奇，原來這哥倆個還做過愛上一個女人這種狗血的事情，怪不得兩個人像仇敵一樣處處作對，果然是紅顏禍水啊
「姐姐，我給你講講他們之間的故事，這是我娘告訴我的，我娘叫我不要告訴任何人，但我現在告訴你了只是因為不想讓你誤會我的哥哥，別人都可以誤會他，就是你不能」小鴿說著露出自己的兩個小酒窩笑著。
錦繡點點頭，托著下巴認真的听起來。
「我二哥早些年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她叫做蘇顏，也就是蘇家的大小姐。我二哥對她非常好，那時候兩個人都是天真無邪的年紀，又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所以感情非常好，好到什麼樣子呢？我想想……就是比對我還要好」小鴿滔滔不絕的講著，然後回過頭對錦繡笑說︰「你知道我二哥以前對我很好的」
錦繡點點頭，忽然有點急切的想要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就問，「然後呢？這女子和你哥後來怎麼樣了？」
小鴿若有所思的看著不遠處，「後來，她離開了其實，最開始我就不是很喜歡她，你知道她這個人在我二哥面前是一個樣子，但是在我們面前又是另一個樣子」
「如何這樣說呢？她對你們不好嗎？」
「這樣。我給你講個故事，就是自從我去了山上以後，有一年過年的時候回來玩，那年剛下過雪牆上的梅花開的特別好看，我們家院子里有一個小小的秋千，我想要夠牆上的梅花所以就讓大哥推著我蕩著秋千飛得很高很高，後來，二哥就同那個蘇顏姑娘回來了，我們原本玩的好好的，但是她非要搶我的秋千，大哥有點生氣，嫌她不懂事于是就和二哥吵了起來」
听著小鴿絮絮叨叨的講著，錦繡大概也能猜得出來，兩個人的關系不好也算是有源頭的，所以也不再多問。
「那還不算什麼？你知道大哥也是一個倔脾氣，所以就把我按在秋千上不給她讓位子，說是我在山上沒有這種東西可以玩，好不容易回一趟家應該讓我玩。二哥听了這話就有些憤怒的離開了，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他是自己去給蘇顏做秋千去了」
錦繡瞪大了眼楮看小鴿，「做秋千？你二哥還會做秋千？」看來司徒的聰明才智果然不可小覷啊再這樣封閉的世界里，還會有無限的創作精神。
「姐姐，重點不是在這里，你听我講後面嘛」小鴿吃完了糖葫蘆站起來看丑娘也從遠處回來了，就拍拍身上的灰塵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今晚可不可以跟你們回去呢，我爹爹總是管著我」
錦繡看著這丫頭一肚子的鬼主意，這是故意拿一個小故事騙自己呢，但是也不拆穿，點點頭拉著她的手向丑娘走過去，
三個人往回走著，小鴿知道丑娘是自家人所以也就沒什麼避諱繼續說著，「錦繡，你知道我就是從那個時候討厭蘇顏的」
錦繡還沉醉在剛才的那個故事里沒有出來，有點茫然的問道︰「啊？什麼時候？」
她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是不是自己真的誤會了司徒，不過任他那個做法誰都是要誤會的，可是現在听小鴿這樣說著心里竟也有一些異樣的感覺。
「錦繡……就是蕩秋千的時候啊我二哥走了以後就剩下蘇顏和我大哥留在那里，我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推著我，但是蘇顏卻還是不氣餒的要來搶我的秋千，後來她就直接要把我從秋千上推下來，我不肯但是她用的力氣很大，最後我大哥忍不住了上前推開她，結果讓她摔到了地上，然後她就哭鬧的很大聲」
錦繡听著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頭，這個女子從小就這麼可怕，以後還得了。
小鴿折了一枝樹枝拿在手里搖晃著說，「後來我二哥听到聲音趕了過來，蘇顏就說我和我大哥一起欺負她，那是我第一次看見我二哥那麼生氣，他當時就沖了上去恨不得和我大哥大戰三百回合」
「那……你們沒解釋嗎？」錦繡問。
「解釋了，可是蘇顏對著我二哥楚楚可憐的說著，甚至還哭的梨花帶雨，他根本就不相信我們」小鴿說到這里有點憤恨的咬著牙齒，「那也是第一次，我大哥和二哥吵架，兩個人的梁子就這麼結下了以後再也沒好過，所以，我特別特別不喜歡那個女人」
小鴿又絮絮叨叨的說著︰「從那天以後，我大哥就對那個蘇顏刮目相看，不僅不和她聊天甚至不正眼看她，我大哥對我說，這個女人不簡單，你離她遠點。但是司徒卻像中了她下的一樣整天跟在她後面屁顛屁顛的，我那時覺得就算是蘇顏要他的命他也會雙手奉上」
「後來呢？那個蘇顏去哪里了？為什麼現在蘇家只有蘇晉一個子嗣？」錦繡沒想到在自己還沒來到這個世界以前就有那麼多的好笑的事情。
「後來，發生了一件大事，錦繡，你永遠也想不到」小鴿說的有點神秘，「我記得那是我十三歲的那一年，京城里的王爺來我們鳶州辦一件案子，那時蘇顏已經十五歲了，司徒也十八歲了」小鴿想起那些往事心里就一陣一陣的難受，也不再叫他二哥只叫他司徒。「那個辦案子的王爺是京城的大戶人家，听說是家財萬貫而且風流倜儻」
錦繡听著這話，在心里默默的想，後面的故事不會是蘇顏被那個王爺看上了，然後被她收了做了小妾錦繡一邊想著一邊打了一個寒顫，事情不會這麼小？
「後來，王爺回京的那一天，蘇顏就從此神秘的失蹤了」小鴿天生的說書的料子，講的好像鬼故事一樣撲朔迷離，「錦繡，你是不知道啊，從那以後司徒就瘋了，真的瘋了，他最開始還是到處找她，後來知道她是隨著王爺走了以後便也不再找，開始花天酒地風流起來。爹娘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最後實在沒辦法只好隨他去了」
「哦」錦繡細細的思量著，「那……這事情和你大哥有什麼關系？他們就因為一個秋千的就鬧僵了？」
「不是」小鴿看了丑娘一眼趴在錦繡的耳邊小聲說道，「是這樣的，有小廝說在蘇顏離開以前最後看到她是和我大哥在一起」
我的天，這之間的關系是有多麼復雜？錦繡仰天長嘯，「為什麼？她找你大哥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