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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宮芳華 第五十三回 輕于柳絮重于霜(中)

作者 ︰ 月光樹下

不知怎麼的,王夫人最近的口味與以往有了一些不同,好像特別喜歡是酸的東西。世人常說酸兒辣女,劉璃便根據王夫人的口味猜測自己的娘親是否真的懷上了一個男孩子。

不過歷史上的王只有一個兒子,這次如果再生了一個兒子,那又應該怎麼算,劉璃不得而知,她現在只知道自己的到來已經打亂了一些事情,這生男生女還真的很難說。

王夫人的變化倒是讓劉璃的阿婆臧兒很是開心,所以伺候的也就更加起勁兒了,這膳房里也配合著王夫人,每日都要做一份醋溜什麼,或者是糖醋什麼,來迎合她的口味。

其實早在春秋戰國時期,便有了這食醋,據說還是和酒有些個關系的。傳說在古代的中興國,有個叫杜康的人發明了酒,他的兒子黑塔也跟杜康學會了釀酒技術。後來,黑塔率族移居外地,在那里,他們釀酒後覺得酒糟扔掉可惜,就存放起來,在缸里浸泡。到了二十一日的酉時,一開缸,一股從來沒有聞過的香氣撲鼻而來。在濃郁的香味誘惑下,黑塔嘗了一口,酸甜兼備,味道很美,便貯藏著作為「調味漿」。這種調味漿就是現在的醋。

為了保證王夫人與月復中胎兒的安全,臧兒特意吩咐膳房將王夫人所用的膳食從即日起和王爺公主的分開做,主要是因為孕婦在懷孕期間,某些東西是忌口的,況且這樣也容易控制食物的安全性。

這一日,王夫人剛剛用過午膳,就躺一會兒歇個晌午覺,要知道這孕婦在懷孕初期,本身就會出現嗜睡的癥狀。可是這王夫人剛剛躺下還沒過半盞茶的功夫,忽然覺得小月復墜漲,似乎有一股熱熱的暖流從里流出,便有些驚慌起來,還沒等她爬起身,這肚子也開始跟著疼了起來。

王夫人大驚,急忙叫著一旁的墨離,而墨離姑姑見王夫人臉色蒼白,頭上冷汗直冒,也給嚇得不輕,一邊吩咐人去請太醫,一邊就親自去請老夫人臧兒。

臧兒畢竟是過來人,來了一看,便知道好像是滑胎的先兆,趕忙按住躺在床上欲起身的王夫人不要動,以防止胎兒流產。

王夫人寢室內的動靜很快驚動了劉璃和劉彘,等到兩個小家伙氣喘吁吁地趕到王夫人寢室的時候,這太醫令也跟著她們,前後腳地進了王夫人的寢室。

看著太醫令滿頭的大汗,上氣不接下氣,連話的說不出來的樣子,劉璃便什麼也沒問,急忙扶著太醫令的胳膊,把他半扶半拉地帶到了王夫人的榻前。

只見床榻上的王夫人臉色煞白,額頭上、鼻尖上全是汗珠,整個人似乎也迷糊了起來,見到太醫令來了也不說話,只在那里一個勁兒的哼哼著,看來是疼得不行。

太醫令見狀急忙上前搭脈,沒一會兒便吩咐人去拿藥煎藥,並用金針在王夫人的幾處要穴上各扎了一針,暫時緩解了王夫人的癥狀。

很快,墨離姑姑便端著藥一路小跑的奔了進來,直到將藥全部給王夫人喂了進去,她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太醫,這是否是滑胎之兆?」臧兒將女兒終于緩了過來,不禁松了一口氣,趕忙拉著太醫令問道。

「正是,幸虧發現較早,處理及時,不然恐怕就危險了。」太醫令一邊擦著頭上的汗一邊說道。

「我女兒平日里很是注意保重,也沒有吃什麼忌口的東西,怎麼會?太醫可有診出什麼?」臧兒很是疑惑,自己平時把女兒當寶貝一樣的照顧著,況且這次懷孕已經是第二胎了,又不是初懷,怎麼會有滑胎的先兆的。

「這……」太醫令沉默了一會兒,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太醫但說無妨,況且這也關系著皇上的血脈,絲毫馬虎不得啊!」臧兒見太醫如此,便點了點他。

「老臣在替夫人診脈時,覺得夫人似乎是吃了什麼性寒的東西所致,恐怕老夫人要好好想想,究竟是哪里有了疏漏。時候不早了,老臣要回太醫院,一會兒會派人再送些藥過來,只要夫人照著保胎的方子再吃上幾服便可好了。」太醫令說著,便在墨離姑姑的陪伴下,走出了王夫人的寢室。

「吃了性寒的東西?怎麼可能,墨離!」臧兒口中一直重復著這句話,一見墨離姑姑折返了回來,便立刻吩咐道︰「馬上讓人把這猗蘭殿里里外外都給我好好搜查搜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全部拿到我這里來讓我瞧瞧,還有,讓負責膳房的趙媽媽過來,我有話要問。」

「喏!」墨離姑姑想也沒想,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有人看不得娘親得寵,開始動手了?究竟是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看來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才行!

劉璃看著這樣的陣仗,便想到了從前在小說電視里看過的宮斗的故事,可是她怎麼也想不通,這人究竟是怎麼樣神不知鬼不覺下的手,這吃食,難道是這麼好動手腳的嗎?

沒一會兒,墨離姑姑便領著一個四十幾歲的老婦人走了進來,那人一見到跪坐在當中的臧兒,便趕忙跪下行禮,口中叫道︰「老夫人。」

這趙媽媽其實原本也是王府的人,當年臧兒將女兒送進宮來的時候,也把她捎帶著一起送了進來,就是為了讓女兒用著稱心,以保證安全,所以這臧兒也就是趙媽媽原來的主子。

「趙媽媽,這事情你應該也听墨離說過了,別的話我也不和你多說了,你原本是我身邊的老人,我對你也是信任有加的,怎麼就會出了這樣的事情的?你給我說說你們膳房最近有沒有出什麼事情,或者是有人玩忽職守的?」臧兒示意墨離將趙媽媽扶了起來,便開門見山地問道。

「回夫人,膳房里不曾發生過什麼事情,況且夫人的御膳都是由老奴一手做的,根本不曾假手于人,所以也不可能有人在當中使壞,要說可能出問題的麼,除非是這菜本身就有問題,不然決不會錯的,不對,這菜老奴也是檢查仔細了的,怎麼可能……」還沒等趙媽媽說完,這臧兒便示意她打住,張口吩咐墨離。

「快去把膳房里的菜全部給我拿過來,我要親自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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