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初言醒過來的時候人現在躺在了市區醫院的高級病房里,他揉著眼眶坐直了身子,看見自己的腳腕上被包上了紗布,看來沒有嚴重到骨折,不用打石膏。
護士正巧走了進來,看到靳初言笑得很溫柔︰「靳先生,你醒啦,你的腳腕因為摔下馬的時候扭傷了,為了盡快消腫,剛剛給你掉了一瓶消炎的藥水,所以可能你會覺得有些眩暈,再休息個把小時就沒事了,你的腳腕應該過三天就會完全消腫了,請你不用擔心!」
靳初言現在根本沒有心思管自己,他只是擔心蘇藺藺現在的情況,只要想起蘇藺藺摔下馬後全身發抖的模樣,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巴掌,怎麼就沒有好好保護好他的寶貝呢!
「那個我問一下,是不是有一個女孩和我一起送進來的?」
「哦,你是那個女生啊,她比你嚴重一些,她摔下馬的時候,右腿有輕微的骨裂,我剛剛幫她打完石膏。」
「骨裂?」怎麼可能,難道是他當時沒有檢查出來,真是該死!無論如何他現在一定要見到蘇藺藺,立刻、馬上︰「她人在哪里,請帶我去見她!」
護士小姐推來了輪椅扶著靳初言坐了上去,然後一路推著靳初言到了二樓的病人休息區,病人休息區是一病人通用的區域,大多都是給臨時需要掛點滴或者不需要住院的人暫時休息的地方,條件自然不比病房,更別提獨床獨衛的高級病房了。靳初言被護士小姐推進這里的時候就皺起了眉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藺藺怎麼會被安排在這里休息。
直到護士小姐推著靳初言來到伍夏的面前時,靳初言才松了一口氣,原來是搞錯了!也是,連他都被安排進了高級的病房,更別提他的寶貝蘇藺藺了,真是烏龍了一遭,白擔心了。
回過神再來審視正靠坐在椅子上閉著眼楮休息的伍夏,整張臉髒兮兮的,頭發也油膩膩地,身上還帶著草原上馬糞的味道,不過在看到他打著石膏的腿時靳初言還是很仁慈的先忽略那些讓他作惡的味道!
「靳先生,這位小姐是和你一同被送進醫院的,但是您公司的人只是為你安排了病房,至于這位小姐就……听說她是一路背著您到的度假村,然後腳上的骨裂才更加嚴重的……我看您是不是幫著這位小姐安排一間病房,她待會還需要打點滴,在這里坐著確實有些辛苦!」
既然伍夏的傷是因為他加重的,別說為她安排病房了,她的醫藥費靳初言也會全全包辦的︰「那就麻煩護士小姐了!」
這時靳初言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莊亦非打來的電話︰「小言,你醒了!」
「嗯,我沒什麼大事,藺藺怎麼樣了?」
「藺藺她也在醫院,我們現在在五樓的腎科,你馬上過來吧!」
靳初言趕到五樓腎科的時候只看到莊亦非一個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走近之後可以很清楚的看見莊亦非眼楮下是大片疲憊的陰影,靳初言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