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補上十一章的1000字。
眾人出了鞋鋪,已經是日落西山,月掛枝頭。
回去的路上,成風突然異常興奮,似乎時發現了什麼。瑾兒幾次喝止,成風才不情不願的隨著眾人回客棧。邁進客站大堂,雜貨鋪和老字號的伙計,已經把東西送了過來,現銀結賬,打發了小伙計幾十個大錢。
回到房間,成風突然抖起了鬃毛,嗅了嗅,就朝著二妞瑾兒撒嬌,朝著門,哼哼唧唧。
瑾兒意識到,有成風熟悉的人來過,而且,成風確定那個人在街上,是誰,小五??是誰?父親??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見面。瑾兒想破了腦袋也還是不明所以。
二妞似乎也理解了成風的意思。輕拍瑾兒的後背。
瑾兒突然想到,會不會在房間里留下了字條,趴在二妞耳邊,悄聲提醒「二妞,快找,房間里是否留下字條,或者他們的東西。」
終于,二妞發現包袱打開了,給瑾兒父親做的棗紅色棉衣沒有了,繼續找,大炕的被子下,有一張紙條。瑾兒接過來,只看到上面寫著「跟著成風走」
是父親的字,瑾兒認識。瑾兒悄聲在二妞耳邊說,"父親要我們跟著成風走」
二妞點頭,收拾了兩個大包袱,又給瑾兒套上了一身棉衣。兩個人吹燈熄火,坐在炕上。等待夜深人靜。成風也察覺到了二妞瑾兒情緒不對。警覺的站在門口,隨時準備沖出門咬人。
終于入夜,客棧靜下來。二妞,先開了房門,讓成風去試探。成風大搖大擺的在客棧後院里賺了很大一圈,就連馬棚里的角落都沒放過。成風沒有任何異動,只是興奮著,眼楮在暗夜里發著幽幽綠光。
二妞把包袱系在背上,抱起二妞,另一個包袱兜住瑾兒,緊緊的系好。手里抓起一把平時用的縫衣針。悄無聲息的出門,狂奔起來,飛一般躍出院牆,瑾兒害怕的閉上眼楮,「這輕功竟然是真的存在。」待到感覺二妞落地,瑾兒睜開眼楮一看,成風竟然也跟跳了出來。
成風跋足狂奔,二妞也施展輕功緊緊的跟著成風。一狗,兩人,就這樣在雪地里飛一般的穿行。
瑾兒覺得有些冷,緊緊抱著二妞的脖子。二妞抓過瑾兒的小手,塞在了自己的領子里。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鎮子的燈火,慢慢看不到了,到了一個破廟前,成風停了下來,成風邊喘氣邊哼哼唧唧的撒嬌,二妞也氣息紊亂,深吸了幾口氣,輕輕的走進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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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會合
破廟里走出了一個高大的男人,迎著二妞和成風,成風已經激動的撲了過去。
瑾兒終于知道,帥哥親爹就在眼前。眼淚真的如泉水般涌出。小手模上二妞的臉,竟然也是濕濕的。
親爹的臉越來越近,月光下,可以看到那醉人心弦的笑。成風已經規矩的站在親爹身旁。一家三口,會合了!
破廟里,休息了片刻,親爹並未多言,只是抱過瑾兒,順便把包袱背上。瑾兒偎在親爹的懷里,情不自禁的用小臉蹭親爹臉龐。眼淚鼻涕蹭了親爹一臉。
親爹模了模瑾兒的手,解開毛皮大褂把瑾兒裹在懷里。又不知從哪里拿出了又一件毛皮大褂,遞給了二妞。只有可憐的成風,累了一路,即是先鋒,又是領路兵,到了目的地,沒有任何獎賞。
「瑾兒,想爹了沒」「想了」「我們自己走,連夜趕路」
「爹,成風也累了」「恩,爹知道,成風是條好狗」「爹抱瑾兒,二妞抱成風」
二妞回了一句「二妞也累了,誰抱二妞」
「二妞抱著成風爬到爹背上。」
二妞怏怏的說「我抱成風」
親爹笑的眯起了眼。看起來,是幸福的笑。
「二妞跟著爹,曾經不眠不休的跑了兩天,就讓二妞抱著成風,我們到了前面的城鎮,就可以拿到路引,坐著大馬車,邊玩邊走」
瑾兒突然想到那櫻桃燒酒釀,嘀咕了一句「可惜二十兩銀子」
程燁炫輕拍了瑾兒的頭,安慰道「爹給瑾兒賺回來。寶貝瑾兒,我們上路了」話音未落,人影如離弦的箭,飛射出廟門。
二妞果然抱著成風緊緊的跟在程燁炫身後。
瑾兒想到,踏雪無痕,費力伸著腦袋,試圖看向地面,只是看到雪地如飛舞的白練……
瑾兒感覺了下,大概有60脈,怪不得古人不需要發明汽車,原來,這武功到了一定境地,不用油,不用電,不管路況如何,已經可以超速了,而且,不會有人來開罰單。
親爹跑的很穩,親爹的懷抱也很舒適,瑾兒自顧自的呼呼大睡。
我是瑾兒,我就在親爹的懷里,我的二妞成風在我身邊,我很幸福。
夢里,瑾兒看到趙成文,依舊忙碌著,她也很幸福,幸福的為了親人努力賺錢,幸福的奔波在城市的水泥路面上。揮揮手,再見,再也不見。
天色蒙蒙亮時,瑾兒醒了過來,一坐荒廢的房子里,眼前還有一堆火,上面烤著大塊的肉,自己偎在在二妞的懷里,身上裹著溫熱的熊皮大褂,而二妞,垂著腦袋,手還圈在自己身上。瑾兒輕輕扒開二妞的手,輕手輕腳的爬出大褂。二妞睡的很香。瑾兒,正憋著三急之一。
瑾兒不顧早上的寒冷,在破院子里找了個被人被風角落,七手八腳的月兌了褲子,蹲了下去。成風屁顛屁顛的跟來了,一臉欠揍的坐在瑾兒面前,瑾兒發現,成風差不多是條大狗了,因為,成風坐著比自己蹲著高。三急解決,瑾兒悲劇了,沒帶草紙……
瑾兒耐心的告訴成風,「成風,去拿草紙,就是你常吃肉干外面的那層。」成風歪了歪腦袋,不太明白,但還是跑回了院子里的火堆旁,叼起一個包袱給瑾兒送了過來,萬幸,里面真的有草紙……
回到房子里,二妞還在睡,這也算習武之人嗎?瑾兒從她懷里溜了出去都不知道,成風叼走了包袱,更是不知道。瑾兒在心里念叨,二妞啊二妞,你讓人省心點吧……
成風回到房子里,就開是哼唧著耍賴,火山架著的烤肉,正滋滋啦啦的往下滴油,成風看著烤肉,口水垂了一寸多。
瑾兒在角落里找了個破瓦罐,拎到院子里,用雪蹭了個干干淨淨,又裝了一罐子的雪,丟在火堆旁,化成水,就可惜洗手洗臉了。
成風還是哼唧,任性的沖著烤肉哼唧。瑾兒從包袱里扎到了一包肉干,撿起火堆旁邊的樹枝,費力的穿上幾塊肉干,舉著樹枝在火堆上烤,舉得手酸胳膊疼,還不見烤肉滴油,實在不耐煩,直接丟給成風。非常無奈的說「湊合吧,已經盡力了。有本事,你自己去烤」
二妞終于醒了,親爹正好進了院子。
「還真默契,一個只顧自己呼呼大睡,一個大清早就扔下妻女。這個時候,竟醒了一個,回來了一個。」想到這里,鼻子里就甩出了一聲「哼」
索性,嘟起嘴,送二個家伙一人一個衛生球。
程燁炫走進來,盤腿而坐,抱起瑾兒摟在懷里,卻對二妞說,「二妞,路引拿到了,等城門一開,我們就進去」
笨二妞當然只會說「好」,聰明的瑾兒的用腳趾頭都能猜到。
"爹,我們騎馬走吧,我不怕冷。」瑾兒歪著腦袋看著爹,一臉期盼。
「行,爹教你騎馬」
「爹最好了,二妞也好,二妞教成風騎馬吧」
二妞大張著嘴,看著瑾兒,不知如何回答。
「二妞,嘴巴別張這麼大,很不淑女,會帶壞小孩子的」瑾兒怪聲怪氣的繼續欺負二妞,還抬起腦袋看著程燁炫,問「爹,你說是吧。」
這一次,輪到程燁炫不知如何回答……
「瓦罐里的雪,是瑾兒弄進來的?」程燁炫決定轉移話題。
「當然,笨二妞剛剛睡醒。」瑾兒毫不避諱的告狀。
「恩,二妞確實不如瑾兒聰明。」程燁炫毫不介意,依舊一臉微笑。
「恩,以後我會多多照顧二妞的。」瑾兒大包大攬的說著大話。
二妞這才清醒過來,「瑾兒醒了,我知道,知道你沒膽子往外跑。不是自己拉臭臭了,還忘記了帶草紙。」二妞毫不客氣的揭瑾兒的丑。
程燁炫大笑「哈哈哈哈,瑾兒會自己月兌褲子了?。真是長大了!」
瑾兒也不覺難堪,得意洋洋的說「那是,以後我還要自己洗澡」
成風終于受不了這一家三口的弱智對話,狂叫了三聲,繼續對烤肉流著口水。
二妞和瑾兒就著瓦罐的水,簡單梳洗。
程燁炫在這空閑中,切了烤肉,穿在樹枝上,瑾兒一支,二妞一支。分給了成風一大塊,成風又生氣烤肉太熱,沖著烤肉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