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漠漠被桑青掐著脖子,而且她感覺到自己這身子竟然被桑青的雙手舉了起來,她的腳已經懸空了。天,桑青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這次她的小命要不保。
話已經說不出一句,黎漠漠不想死,她的大好人生才剛剛要開始,怎麼就能喪生在一個男人的手里,何況桑青身後的那個不知為何物的黑呼呼的東西。懶
手已經打不到對方,唯一現在能用的就是兩只懸空的腳,希望老天爺保佑,讓她能踢中。不再廢力去掙扎,蓄積力量,成敗在此一舉。
在肺中的空氣少的幾乎已經沒有的時候,黎漠漠一腳向對方踢過去……顯然老天爺這會兒在午睡,沒听到她的祈禱,讓她的腳踢了個空,這次是徹底的激怒了對方,桑青手勁逐漸加大,赤紅的眸子似要滴血,黎漠漠覺得自己的脖子要斷了……
「放開我家主子!」碧華看到這一幕心下一緊,撩起衣擺,從旁邊的船一個縱躍便來到二人身邊,想也沒想便伸手點桑青的穴道。怎奈她還沒踫到桑青的身子,就被一團黑霧一樣的東西震得倒退兩步。頓時胸口一悶,嗓間甜腥,強咽下欲噴出的血。
那是什麼東西?附在桑青身上的是什麼?
黎漠漠已經失去了呼吸,頭歪向一邊,桑青好像回魂了一樣,突然松開手,然後盯著黎漠漠沒有呼吸的身體發怔,顫抖著的雙手想要伸上前探她的鼻息,可是他又害怕結果是自己猜測到的,幾次手伸到黎漠漠的面前都縮了回來。蟲
「把主子給我,再遲了就來不及了!」碧華想要上前,桑青猛一回頭,就見他身上的黑影如修羅一般猙獰向她撲來。如果單是黑影也無防,可是他的攻擊卻是實實在在的,之前那一震差點震碎她的五髒,在不明白敵人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她只能先保身,再想他法。
桑青癲狂似的大吼。「不!她是我的,我誰也不給!」他自小習武力氣便比一般男兒大,將黎漠漠抱起來,足尖在船板上一用力人便躍了出去,只見他足尖在水面輕點,幾下便擄上了岸。
碧華本想用輕功了追上,可她的五髒受了損,只能先把早已經嚇傻的船姐喊回魂,然後再定奪。碧華回了府,便把所有的事向蘇毓荷講了清楚。特別提到那個黑影,蘇毓荷一邊開方一邊道︰「你去歇著吧。這事我去辦。」
蘇毓荷吩咐趙管家把這事同大皇女說一下,先不要驚動皇上與皇後,驚動的人越多越不好解決。
他帶著幾名護衛快馬加鞭的趕去桑青下榻之地。千萬不要出事,萬萬不要有事。「陌焰,你敢撇下我,我到了地府也不放過你!」蘇毓荷在心里暗暗起誓。
再說這黎漠漠被桑青帶了回去,桑紅一見斷了氣的黎漠漠嚇了一跳。本來他們是十拿九穩可以讓月鏡拱手讓出十座城池而不需卻一兵一卒,可如今別說城池了,瞧這情形,怕是兩國非要開戰不可,這月鏡國的七殿下死在空鏡的小王子手里,就算她們嘴里說出花了,月鏡的七殿下縱有一百個不是如今人家死了,這事可不小。
「青兒,這是怎麼回事?」桑紅的手放到黎漠漠鼻間,確定了人是沒氣了。瞪著自己的弟弟,這事可遠遠超出她的預料啊。麻煩大了。
「就這樣,她以後再也不會離開我了。」桑青反倒是冷靜的異常,抱著黎漠漠進了自己的房間。「青兒,這樣不行,我們怎麼和月鏡說清楚。」桑紅急了,出這樣的事可真始料不及,即使是她心里也亂了。
「為什麼不能這樣?反正她是我的了!」桑青眼中的痴狂令桑紅一驚,這個弟弟好似哪里有點不一樣了,就算是以前他喜歡上什麼,也從來沒有露出這種神情來。痴迷的有些令人驚 ,就連桑紅也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青兒,這人我們不能留,而且此地也不宜久留,我們要速速離去。」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她也是始料未及,本來預計的很好,促成了桑青和皇甫黎的親事,這祖宗的令就破了,本想著皇甫黎會乖乖的割十座城池出來,卻沒料到那女人死也不肯,如果卻鬧出了人命。
桑紅心中擔憂,這若是回了空鏡,母皇一定會怪罪她,不單單得不到太女的寶座,說不定連性命都不保。現在趁著月鏡那面的人還沒有追出來,她們速走為妙。
「必須帶著她一起離開,她是我的!」桑青很堅持,如果不帶著黎漠漠,他是不會離開的,大不了玉石俱焚。
「青兒,我們現在都要自身難保了,你怎麼這般執拗!」桑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不過怨歸怨,恨歸恨,遇到事了還得快些解決,這可是爭分奪秒的時候。
「紅姐姐,為了她我什麼都願意做,我什麼都能豁出去!」就為了這個女人,他可以將放棄男子的矜持,可以放棄他王子的身份,可以不要他引以為傲的尊嚴,他為了她什麼都願意做,可是她為什麼就不能為了他退一步呢,他難道不值得她這樣嗎?
他不甘心,他要死死生生都和她在一起,她就是他的,一個人的!
「青兒!」桑紅無力地喚著他的名字。真想上去給這個蠢弟弟兩個巴掌,打醒他。「多說無易,一個死人你想帶就帶著,我們快走,再晚就來不及了。」桑紅也知大事不好,顧不得其他,帶著弟弟命屬下備了快馬,姐弟二人乘馬先行,只要出了月鏡的皇都,什麼都好說。
只是這馬行到了皇都城門口卻已經無法再行進一步。皇甫鴻帶著一干侍衛早已經等在那里,想要調轉馬頭,後面蘇毓荷及皇甫苒卻已經斷了他們的後路。
「把黎兒交給我!」皇甫鴻面色凝重,目光如炬盯著被橫掛在馬身上的黎漠漠,心中無比擔憂。她想去搶,卻怕桑青對小妹下毒手。因為此時她們誰也不敢確定人是生是死,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