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漠漠被桑青掐斷了氣,吊在馬背上面,其實她只不過背過了氣,並沒有真的死。而在馬背上面三搖兩晃下,這氣又順了過來,人卻依然處在迷糊的狀態,直到桑紅的手指摳進她的喉間時,她才徹底清醒過來。完全是疼的,不醒也不行。懶
女乃女乃的,你竟然敢摳我的脖子,這要是留下疤,你賠的起嗎?
黎漠漠听了她們之間的幾句對白,徹底明白了,桑紅是要把自己往死里弄啊。真疼啊。
死她是絕對不同意的,好不容易來到這個世界里,然後熟悉了環境,又有了帥哥夫君,她怎麼舍得死了。
她趁著桑紅和桑青內訌的時候刺傷了桑紅,成功月兌逃。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是如此歹命,才從虎口月兌出,又入了狼窩。
她的記憶停留在自己被一股力量拉得飛起來,其余的就是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人喂自己喝粥,還有人給自己傷口上藥。沒完沒完的喝粥,她都幾天沒聞著肉的味道了,她要吃肉,她抗議!
怎奈自己混身無力,就跟被人家下了軟筋軟骨散一樣,自己軟的就像棉花團。別說反抗了,到現在除了有一點點的听覺,連話都說不出一句。蟲
黎漠漠有意識的時候覺得是在馬車上,那種顛簸的感覺,很討厭。也不知道是顛簸了多久,終于停下來了,黎漠漠心中長嘆口氣,再也不會受罪了,真好。豈知,這只是一個行程的結束,她是從馬上下來了,可是被人一把扛到肩上,這種感覺還不如躺在馬上面,真難受啊。
怪不得那個家伙把一天沒給自己喂飯,是怕自己胃里有東西吐他身上吧。遇人不淑啊!
黎漠漠頭向下,大腦沖血,整張臉紅得像個熟透的番茄。頭在暈,臉在燒,兩條沒力氣的胳膊在搖蕩。
哦,拍暈我吧,這實在是太難受了。
等到黎漠漠意識全無,臉已經成了茄子色時,終于停下來了。她從某人的後背上被摔到了床上,很硬的床,差點沒把她的小肋骨摔折了。
「真不抗折騰,這麼幾步路就這樣了,嘁!」某人丟下一句評語就閃人了。
黎漠漠恨不得撲上去咬死對方,可是她此時連伸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了。試想,有誰大頭向下被扛著一兩個小時還能不暈的,那絕對是怪物!
不知過了多久,那邪惡的某人又進來了。把黎漠漠扶了起來,又給她喂了她最不想吃的——粥!都吃了多久了,不能吃塊糕點啥的麼,她都瘦了。嗚嗚,長這知大第一次餓肚子……
「瘦了啊,臉上都沒肉了。」那罪魁禍首竟然還知道她瘦了,黎漠漠心里大罵,都他娘的是你折騰的!
「沒事沒事,好好補補就行了。」那某人把她喂完了粥,就離開了,黎漠漠睡了,粥里加了料。
睜開眼楮的時候,屋子里一片漆黑,只能透過窗欞依稀有零星的月光透進,碎碎的灑在床上。
動了動手指,又動了動腳,她竟然可以動了。黎漠漠一興奮從床上騰的坐起,起的急了,頭一陣暈眩,梆的一聲又倒回床上去了。
「喲,你醒了?」那個把她折騰成這樣的邪惡人適時的亮場,手里拿著一只燭台,透過燭火暈黃的光可以看到他那俊秀的面容,眉如遠山,狹長的眸子十分明亮,跳動的燭火在他的眸中映出淡黃的光芒。
「看傻了吧,我是不是很美?」人是不丑,可是這男子的矜持哪里去了?
黎漠漠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瞧我這記性,點了你的啞穴忘記解了。」黎漠漠一听他的話眸子里都要噴出火來把對方焚了,有這麼糊涂的人嗎?把人點了穴也不解,飯也不給吃,就這麼撂著,她沒死都是她命大。
那人大步走來,看到黎漠漠在瞪他,吼道︰「瞪什麼瞪!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黎漠漠也不理他,只等他解了自己的穴道,回頭大罵他一通。
「我告訴你啊,我脾氣不大好,你要是敢說出我不喜歡听的話來,小心我毒死你!」男子還好心的提醒她。黎漠漠看到他的手指指向自己,心想終于可以說話了,一定痛罵他一頓,管他會不會毒死自己,先痛快了再說。
誰料,那手指半路上又縮了回去。黎漠漠還在納悶,這是怎麼個意思?只听那男子大呼道︰「呀!我的指甲都裂了!」
黎漠漠一個白眼翻過去,差點沒被他氣死。你他娘的快點給我解了穴,老子要替你爹教訓不成氣的混賬兒子!黎漠漠平時可不是這樣隨便爆粗口的女子,實在是被這歹人氣壞了。
那人拿著燭台說走就走,修指甲去了……
黎漠漠仰頭,無語問蒼天。老天爺,您在耍我嗎?快點把我家毓荷還我,我要和他雙宿雙飛去。
話分兩頭,黎漠漠失蹤之後,全國都處于一片尋人的緊張狀態中。而空鏡那面也來人了,畢竟自己的皇女死在這里,桑青又瘋瘋癲癲的跑了,她們不得不向月鏡討個說法。
皇甫英明也不是個吃素的,就把桑青和桑紅如何施計,不要臉的向自己的女兒獻身,然後以失-身為由硬逼著皇甫黎娶他,結果相談不合,下了狠手對待自己的女兒等等全都講給空鏡的國主听,現在搞的一死一瘋,還一個下落不明的。這責任全都怪空鏡國主教子無方,不然怎麼會出這樣的事。
空鏡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喜歡人家女兒,雖然理虧了些,可是她是失去了一個女兒呢,月鏡這面也不能說一點責任沒有。
關于這件事,皇甫鴻她們全都沒插手,母親也閑太久了,總要找點事給她做。她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把失蹤的黎漠漠找回來。
雖然說是全國的找人,可是想找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在找了近半月後,一點好消息也沒傳回來,誰也不知道黎漠漠現在正處于什麼樣的水深火熱里。
七殿下府就靠著蘇毓荷一人管著,他把若憐放出來了,讓他守著那個要死的爹爹,卻沒料到若憐回來沒幾天,那老頭的病就好了,蘇毓荷也沒心思去理會這些,任他們折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