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漠漠堅守著最後的陣地,說什麼也不能失守。不然如何能對得起她的親親毓荷。毓荷那麼愛她,她也很喜歡毓荷,總想著他的好。特別是在分開之後,對毓荷的思念更甚了。
吃完飯黎漠漠去洗碗,然後邱紫風鑽進藥爐練藥去了。天天把毒死誰毒死誰掛在嘴上,也沒看著他毒死過誰。最主要這山頂上,除了自己就剩下邱紫風了,讓他毒誰去啊。懶
黎漠漠深深記得邱紫風有一種藥,叫不上名字,灑在身上奇癢無比,就是抓破血肉,那癢也是鑽了心,深入骨髓。除非有解藥,不得這人要活活被癢死才罷。
剛剛來的時候,黎漠漠不听話,天天吵著要下山,邱紫風即沒打她也沒罵她,單灑了那種藥粉在她身上,只此一次,黎漠漠就老實了。她癢,就抓就撓,身上讓她抓的血肉一片模糊,他就那麼冷眼看著,一直到她求饒。那種肉都抓爛了,卻仍舊鑽心的癢,她再也不想受了。
所以,平日對于邱紫風使奴喚婢的惡劣態度也就忍了,忍不了的時候就吼幾句。但都在不惹怒邱紫風為前提,那家伙陰晴不定的,還是少惹為妙。
黎漠漠做完手里的活,就開始研究如何有下得山去,可是她四處看個遍,不得不十分欽佩邱紫風的武功,讓她爬一輩子估計也爬不上來。想下去,除非不想活了。每天都在找不同的路,可是結果依舊一樣,完全沒路。蟲
黎漠漠正在做第九套廣播體操鍛煉身體,就看到眼前撲噠撲噠的飛來一只紙鶴。黎漠漠看著紙鶴,吧嗒的一聲落到自己的面前。
咦?這是什麼東西?
黎漠漠把紙鶴撿起來,左看右看,沒發現什麼玄機。這東西是怎麼飛上來的,沒繩牽引,難不成是自己飛來的,這也太神奇了,是誰折的紙鶴,竟然如此偉大可以沒繩引著就能飛!
她是一點點都沒想到是尋她的引路紙鶴,更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蘇大美人就在山下,正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才能上得山來。
蘇毓荷把自己的想法與皇甫苒和皇甫逸說了,她們也認可他所想。人怎麼可能好好的就摔下來了,一定是山中有玄機。
這里地處偏遠,四處打探也沒有一個懂奇門遁甲的高人。皇甫逸沒辦法只能從飛鴿傳書于皇都,讓皇甫鴻想辦法。
這信鴿就耽擱了些日子,蘇毓荷每天都到山上轉轉,總覺得每走一步就可以離皇甫黎更近一步,他好想她,不知道她受了什麼苦沒。皇甫逸看著如此痴情的七妹夫,也不勸慰,只在無人的時候自己嘆氣,想她府中的嬌人兒,哪個如此的思念過自己。
她們等的人終于來了,人一到卻讓皇甫逸瞪大了雙眼。怎麼會這個小辣椒?來人二八年華,生的白白女敕女敕,特別是那雙撩人的丹鳳眼,狹長的眼角微挑著,勾著無限風情。
「喲,三姐也在啊∼∼」這一聲啊就轉了十八個彎,啊著皇甫逸後背寒毛直豎,一股股涼氣直往後脊上竄。
「是凌兒啊,近來可好。」皇甫逸被點了名了,扯著面皮干笑。
「好的很吶!」玉凌狠狠的剜她一眼,然後就和蘇毓荷打招呼去了,連皇甫苒也沒理。「我叫玉凌,我知道你,蘇神醫。」
蘇毓荷對這個不了解,想到是皇甫鴻派來的,自然不是平凡人,又是能救自己妻主的人,態度上自然謙和三分。「玉公子,您好,尋家主一事還有勞了。」蘇毓荷一改往日的伶牙俐齒,溫和許多。
「好說。」玉凌點了點頭。轉頭眯著眸子狡詐的笑,大聲抱冤道︰「坐了這麼久的馬車,真是累啊,這山又這麼高,我不會武功,可怎麼上去,我的小腳一定要受苦啦……」
說著還把腳向皇甫逸抬了抬,皇甫逸想無視,怎奈看到蘇毓荷期盼的目光,又想到山上可能有七妹,權衡一下利弊,一咬牙心一衡道︰「凌兒想怎麼上山,不如我……」
「就知道三姐最好了!」玉凌還沒等皇甫逸說完下面的話,一竄就跳到了皇甫逸的後背上。人家的意思已經十分明了了,就是想讓你背上山去。
皇甫逸想說不如我們抬你上去的話也沒機會說出口,看了看皇甫苒,那二姐也是一臉的無奈,蘇毓荷是一臉的焦急,他恨不得現在就出發,早早的找到家主。
「只要凌兒不嫌我背硬就好。」咬著牙一字一字擠出來。小七啊,這罪可是我為你遭的,這個大人情看你將來如何還我!
黎漠漠在山上不停的打噴嚏,邱紫風正好听到。「外面有風,你進屋來吧。」
對于邱紫風的關心,黎漠漠十分不領情。如果不同他肆意妄為,她怎麼會來這個鬼地方。親親毓荷抱不到,還得自己做飯洗衣,更重要的是還要時刻提防著這個思維變異的變態心血來潮的要和自己成為一家人。
毓荷,你可還好?聶岩不知道害喜還嚴重不了,還有若憐,那小家伙的爹也不知道是不是歸西了,如果沒了,若憐一定哭的死去活來。還有桑青那混蛋,現在她所遭受的都是桑青帶來的,詛咒他一輩子沒人要!
桑青在黎漠漠失蹤,也滿世界的尋人去了,他親自畫了一張黎漠漠的畫相,四處尋問。風餐露宿,不停不歇。
玉凌卻是有些本事的,行到蘇毓荷那日摔下來的地方時就大聲喊道︰「停!前面是幻霧之樹。」
大家停下腳步,等候玉凌做決斷。只听玉凌喃喃道︰「此樹不是已經絕種了嗎?沒料到竟然還有緣可以一見。真是麻煩啊,我們上不去了,回去吧。」
玉凌一擺手,就往山下指。皇甫逸不干了,一把將從自己後背上聳下來,她辛苦把他背上來,他一句不走了,她的力氣白使了。
玉凌沒想到她會把自己摔下來,一個屁蹲摔的這個疼。不滿的指責皇甫逸的惡行。「干什麼你!」
「你耍我們玩是吧?」皇甫逸像條驢似的任這小爺差遣,卻沒料到最後得這麼一句。因為後背背著他,她得多小心才能攀上這陡峭的山。
「對,我就是耍你了,你能怎麼樣!」玉凌少爺脾氣也上來了,一竄老高,手指著皇甫逸大聲吼道︰「你摔我那麼疼,我要告訴二叔!」
玉凌口中的二叔就是皇甫逸的生父,可是玉凌的爹爹卻和皇甫逸的爹沒有絲毫血緣關系,玉凌的爹爹是抱養的孩子。所以,玉凌打小喜歡皇甫逸,家里也沒人反對。
「你去告吧!」皇甫逸哪里還有女子該有的大度,完全被這小少爺氣瘋了。
「你們別吵了,是找陌焰重要,還是吵架重要?」蘇毓荷也不管她們的身份,反正他心里就只有妻主最重要,在妻主找到之後,她們就算把天吵塌方,他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