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管多大年紀的男人,都有可愛之處,至少黎漠漠這會覺得邱紫風也不是那麼討人厭,雖然給她的親親毓荷下了毒,但至少沒毒死。
黎漠漠樂顛顛的跑到廚房,拿碗準備盛粥,一瞧那鍋,傻了眼。如果正常吃,兩口就沒了,而且顏色實在不敢恭維,黑乎乎還透著一股胡吧味。找出來兩把勺子,把鍋底刮干淨,好歹弄了兩個大半勺。懶
給她親親毓荷一口,三姐一口。等到他們都緩過來了,胳膊腿也不硬了,邱紫風也收拾好了東西,幾本書,外加一大包的瓶瓶罐罐。
雖然是被人逼著不得不娶的男人,還是總覺得怪怪的,黎漠漠看著他頭上的傷拉了拉蘇毓荷的衣袖,小聲說︰「毓荷,你給他看看頭吧,那傷是我打的。」
蘇毓荷挑起眼皮看邱紫風,輕聲說︰「他如果連自己的頭都不會治,那早死了。」
黎漠漠一到山下,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好好洗個澡,然後吃一頓肉宴。滿桌的大魚大肉,黎漠漠就跟從災區出來的難民一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天,可以想吃啥就吃啥的日子,實在是太美好了。而且主要的是不用自己做!
蘇毓荷坐在她身邊不停的給她夾菜,黎漠漠在桌下偶爾搞點小動作,模下大腿啦,掐掐細腰啦,甚至還往人家敏感的地方模,蘇大美人紅著臉,任她胡鬧。他是真的想她了,這顆心一直懸著,直到今日才終得落下。蟲
「喂,我要吃魚。」邱紫風拋出來的話打斷了黎漠漠的小動作,她轉過頭來,堆起一個笑,給他夾了一塊魚放在碗里。
「有刺。」邱紫風斜瞥了一眼,萬一卡著他怎麼辦?
黎漠漠忍著不發怒,以前在山上吃過幾次魚,都是被他的眼刀逼著不得不順他的意,把刺挑淨了才送到他碗里。現在她雖然是下了山,可是這個潛規則沒改,她還得給人家挑魚刺。
黎漠漠在眾目睽睽之下,小心的為邱紫風挑魚刺,然後確認的確是沒了,才將碗推到他的面前。
蘇大美人不高興了,妻主什麼時候侍候別人吃東西啊,都是這個邱紫風,讓女人為男人挑魚刺,等著以後再收拾他!
邱紫風高興的吃著吃魚,蘇美人不高興低著頭,玉凌滿眼的羨慕,用小腳不停的踢皇甫逸。他也愛吃魚,可是因為刺多才不得不少吃的。皇甫逸無奈的夾了魚也挑了魚刺送他碗里,這腿才免除繼續遭到被殘害。
對于黎漠漠難民一樣的表現,皇甫苒皺著眉頭,不時的拿眼楮瞥邱紫風。如果不是技不如人,她們皇甫家的人至于如此的委曲求全嗎。
「你再看我,我就把你眼楮剜出來!」邱紫風很不喜歡別人用那憎惡的目光注視自己,好像自己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一般。
「你……」皇甫苒一拍桌子,就想發飆。
「紫風,不得對二姐無禮。」黎漠漠作為未來的妻主,是有權力管教自己未過門的夫郎了。雖然不一定管得了,可是樣子還是要做做的。不然萬一惹毛了邱紫風,真給二姐下毒,不給她解怎麼辦。
「你憑什麼管我?」拍的一聲,邱紫風就把筷子摔桌上,然後與黎漠漠怒目相對。
邱紫風是如何長大的,接受了什麼樣的教育,所有的人都不得不加以懷疑。女子為天啊,男人是不能反駁女人的話的,特別是妻主的話一定要听。不然將來怎麼討得妻主的喜歡。
「就憑你是我未過門的夫郎,我就有權力管你!」黎漠漠啪的一拍桌子,力氣之大連桌上的碗筷都隨之一顫。
邱紫風不作聲了,因為沒有人告訴他男子應該听妻主的話。看了看蘇毓荷一眼,瞧他好像是不怎麼反駁她,難道她說的是對的?
「沒人告訴我你有權力管我,我要查實以後才能決定是否該听你的話。」邱紫風想了想他還是應該去把這個男子和女子關系弄弄清楚,誰是一家這主,這個問題很重要。
呃,黎漠漠也無言以對了,她該怎麼說?循循善誘的對他講你該听我話,這樣我才能喜歡你。就算听話,她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喜歡上他。
蘇毓荷拉她坐下來,遞了一杯熱茶過去順順她的氣。「謝謝。」大口的把茶水喝下去,黎漠漠對蘇毓荷道︰「毓荷,還是你最好了。」蘇毓荷臉大紅,嘟了一句︰「吃飯吧,說這個干什麼。」
邱紫風冷眼斜睨著二人,竟然有如此嬌羞的表情,他可做不來。好吧,至少他先應該適應和她們相處,稍稍和顏悅色些。
大家各懷心思,這飯也吃的沒什麼滋味了。這種尷尬又壓抑的氛圍中,如果繼續吃,不引起消化不良才怪。
「大家都吃差多了,我們去逛逛吧。」黎漠漠提議,第一個響應的就是玉凌。他好不容易才從家里出來,馬不停蹄的趕到這里,沿途幾光都沒顧得上細瞧,現在有機會了,當然要好好玩玩。
「好好!七姐,我們快走吧。」玉凌親切的叫著黎漠漠,黎漠漠敲了一下他的頭。「走吧。」
黎漠漠走在前面,蘇毓荷自然就跟要身側,邱紫風一向只想自己,不管別人。現在眼里多了一個她,自然也是要跟在一邊的。
玉凌一走,皇甫逸不放心也跟了上去。唯有皇甫苒不喜歡逛街,夜才開始,不如獨自找點樂子,省得看了那個棺材臉來氣。
這是一個小鎮子,自然不似皇都那麼熱鬧,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該有的都有。黎漠漠一邊逛一邊問著府里的情況︰「聶岩身子還好吧?」
「還好,你離開後他很擔心你,人瘦了很多,我勸慰幾句,心寬了些,應該沒事,你不必太過掛念。」蘇毓荷就任她緊緊攥住自己的手,一步不離的跟著她。
「那,若憐的爹爹可還好?」黎漠漠一離開,府里的擔子全壓到蘇毓荷一人肩上了,真是辛苦他了。
「已經無事了,若憐現在照顧著他爹爹呢。」蘇毓荷沒細說別的,至于那人是怎麼好的,黎漠漠也沒問。這些事等回家再說,不急。
「桑紅怎麼樣了,我那一刺定是傷的不輕。」黎漠漠雖然是為了自保,可是傷人她還是第一次。多少心里有些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