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那顆藥丸反復瞧也沒瞧出什麼名堂。「好神奇!當初我也是中了一種奇怪的毒,身子也像是尸體一樣僵硬。如果不是毓荷解了毒,這會我都死了。」黎漠漠想到那個時候的毓荷,脾氣也好大的說。
「哼,中毒也活該!都是自找的!」邱紫風一撇嘴,絲毫不理會黎漠漠作為一個中毒者的心情。懶
黎漠漠模模鼻子,那不是她的錯,是皇甫黎。可是她又不能解釋,只能干挺著。半天無話,邱紫風又不高興。「你拉那麼長的臉給誰看?再不出聲,你就永遠也別出聲了!」
黎漠漠瞪大眼楮,他不是想把自己毒啞巴了吧?
反了反了!妻主不發威,你拿妻主是病貓。疼你寵你是一回事,可不是讓你蹬鼻子上臉,無法無天了!
「紫風!我知道你受了傷,內功又沒了心情不好,所以寵著你一些,可你也不能太過份了!我怎麼著也是你的妻主,你沒听說過妻權為天嗎?」黎漠漠一但沉下臉上來,邱紫風還是比較怕的,他喜歡和她在一起,有家的溫暖。其實,他也怕失去這感覺感覺的。听她罵自己,他還高興,要不然怎麼說邱紫風是賤皮子受呢。
邱紫風沒理,哼了聲別開了臉。
「告訴你!邱紫風,你不能動不動就把毒死這個毒死那個的話掛在嘴上,你說你憑什麼毒死別人?」黎漠漠和蘇毓荷講道理能講通,因為毓荷父親比較正常。可是和邱紫風講道理,不如去向牛彈琴。蟲
「憑我的毒天下無敵!」邱紫風理直氣壯的吼回去。瞧瞧,人家的回答如此的自信。
「天下無敵?那桑青怎麼還喘在那里?」誰都有痛處,邱紫風的痛處就是明明可以要人命的看家毒都拿出來了,楞沒把人毒死。現在還好好的喘著氣。黎漠漠話一出口,邱紫風就火了,咬牙切齒道︰「我現在就去把他毒死,讓你再說!」
邱紫風踢著腳下的瓷器碎片,氅裘也沒披,頂著風就出去了。黎漠漠看著他步行緩慢,心又軟了。他還不是為了自己才搞成這樣的,內功要是沒了,那就變成一個普通的男子了。
做為武功高手的他失去了曾經那份驕傲心里多難過,她應該遷就他一些。唉,自作孽喲。提步追了出去,黎漠漠看著沒走多遠的邱紫風嘴里還在嘟囔著︰「毒死他毒死他!」
「紫風,快披上。」出來的急,順手只拿了一件氅裘出來,自己沒披卻披到了邱紫風的肩上。
「我馬上就去毒死他!」聳了一下肩膀,邱紫風盡量快速的移動步子。該死的,怎麼這個身子還沒好,如果是以前他早就到地方了,還能讓個不會武功的女人趕上。
「別任性。」黎漠漠又去拉他,邱紫風沒了內功,力氣也就小了,她一用力就把邱紫風扯進了懷里。黎漠漠彎腰把人抱起來,快步往屋里走。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邱紫風最恨別人懷疑他的毒,那句話叫什麼來著,是可忍孰不可忍!
黎漠漠實在是嫌他吵,兩只手抱著他,沒多余的手可堵住他的嘴,沒法子,低下頭,用唇堵上他的嘴,讓他再吵!
安靜下來了,邱此風頓時不吵了。
黎漠漠沒心情把舌頭伸進去,只是用嘴堵上他的口,然後走回屋子用腳把門踢上,將人放到床上,扯了被子蓋上已經凍的有些微涼的身子。
「再穿這麼少跑出去,就打斷你的腿!」黎漠漠吼起來也絕對不含糊,邱紫風還在回憶之前的感覺,好軟的唇呢,而且兩人離的那麼近,她呼出的氣暖暖的打在自己的臉上,癢癢的,然後他的心跳的好快,難道這個就叫心動的感覺嗎?
看著邱紫風一臉的呆相,黎漠漠將他按到床上,掖好被角,然後嘆了氣,語重心長的說︰「紫風,家里現在不太平,我要應付那些事,你要鬧等家里太平了再鬧啊。」
黎漠漠拿著解藥走了,門一關上,邱紫風就從床上坐起來,迅速的從枕頭下面掏出一本書來,細細的翻看起來。只見書名為——教你得到女人心。
按照邱紫風說的,讓守夜的侍衛們自己看著時辰服解藥,把那顆假死丸交給蘇毓荷,這個喂藥的事還是他們自己人動手比較好。現在府里上下,黎漠漠是看誰都像敵人。
「毓荷,你晚上也得小心一些,有身子了,就不要出手,讓碧珊那妮子代罪立功去。」黎漠漠模著蘇毓荷依舊平坦的小月復,這里有她的寶呢。
「嗯,我會注意的。」蘇毓荷蜜色的俊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拍開了她的手。
夜黑如墨,人們都睡了,侍衛們換了崗,然後幾人一邊聊天一邊守衛。風越吹越冷,只能不停的活動著手腳才不會被凍僵。
「陳姐,用不多些時日便到年底,你不想家里的夫郎?」一個年輕的侍衛無聊隨便聊著。
「想啊,想也回不去。沒辦法啊,都有任務在身。」陳侍衛嘆了口氣,然後又說︰「李大妹子,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沒娶上一房夫郎?」
「家里給定了親,等過了年就娶。」李侍衛憨笑著,倆人又隨便聊了會,然後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
「陳姐,你聞到……」問話還沒出口,二人雙雙倒地。
只見四只黑影躍到門邊,前面的一人打著手勢,後面的三人點著頭,鋒利的匕首挑開了門閂,四人身形輕巧,翻滾入屋。其中一個黑衣人將身上帶的一只葫蘆打開,有淡青色的煙氣冒出。
大約有一盞茶的時辰,四個人分頭行動了。兩人去了聶岩的屋,還有兩人去了黎漠漠住的房間。
黎漠漠一直瞪著眼楮,呼吸一下比一下重。她好緊張,不知道對方來多少人,自己的侍衛們能不能保護得好她的夫郎們。
蘇毓荷握了握他的手,示意她不要緊張。他們都已經部署好了,不會有問題的。黎漠漠緩緩的抬起他的手親了親他的手背,將他的手心翻轉過來,在上面一筆一劃的寫︰‘我怕傷了家人。’
蘇毓荷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沒有再動作,來到他們屋子的人目的就是那個已經成為尸體的男子。如黎漠漠所料,他們就是來滅口的。可是他們誰也沒料到,來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兩個黑衣人對望一眼,難不成他在被逼問出真相後,就已經被殺掉了?可是人都死了,為什麼他們不把人送走去,一個死人放在屋子里也不害怕。
一名黑衣人手伸過去,模到已經涼掉的身體,脈也已經沒了。看來他們是多余來這一趟了,二人打了一個手勢,剛想轍離,只听黎漠漠道︰「二位這麼急就走了,留下喝杯茶吧。」隨著她的聲音,屋內燈火通明,令二人的身形無處遁逃。
一見被圍,二人奮起抵抗,想拼出一條血路沖出去。黎漠漠扯著嗓門大喝︰「來人吶,關門,放狗!」從來沒這麼威風過。
靠,抓不住你們,這個宅子我白送!黎漠漠這次是鐵了心,要把府里的奸細全都揪出來。
說放狗那可不是開玩笑的,的確是放狗,而且清一色的一人高的大號狼狗,如果不是這里弄不著藏獒,不然,黎漠漠非得買上七八十只,咬死這群王八蛋。
十只狗進了屋,只見黎漠漠一指揮,狗狗們就沖上去了。那倆人手上要對付拿著刀劍的侍衛,下面還要小心著狼狗咬腿。狼狗們急的直哼哼,吃了這麼久的牛羊肉,終于到它們活動活動時候了,只只都 著雪白的尖牙,見著壞人腿就咬,一口就撕下塊肉來,狗都興奮,就別說人了。
侍衛們任務是要活捉,可是狗的任務就是咬人,它們不咬個夠本,怎麼會罷休。十只狗嘴,只有四條人腿,怎麼分也不夠,有的狗急的,干脆竄到那黑衣人後背,啃上了後脊。
「哇哈哈哈,好好!賽虎二號咬的好!」黎漠漠在一邊樂的直拍手。那倆人都沒用上一炷香就被狗咬的像是血葫蘆一樣。
「別玩了,再玩下去就死了。」蘇毓荷嘆著氣,吩咐道︰「把
人帶下去上點藥,別讓人死了。」
侍衛們上前點了那兩人的穴道為防止二人自殺,還檢查了口中是否藏有毒藥,在確定沒有之後,這才帶著人離開。
「聶岩那面不知道怎麼樣了。」黎漠漠這面是有十只大狼狗等著,聶岩那面卻是卻是真正的狼,而且還是餓了幾天沒吃著肉的狼。
不是黎漠漠心狠,她也是被這些人逼的沒辦法。總是不發威,真是拿她當病貓,估計可能當她是死貓。
等到侍衛們進屋的時候,另外兩個人,兩條腿幾乎都沒什麼肉了,只剩下干干的骨頭棒子,地上一灘血,屋中四處是血腥的味道。黎漠漠沒去看,她嫌惡心。
長這麼大第一次如此殘忍的算計別人,她不是真的心狠,可是不狠起來,人家永遠騎自己的頭上。她也想要保護自己心愛的人,他們受一點點的傷她都心疼的不行。這一次,她用她的方法保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