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漠漠護著桑青和蘇毓荷,侍衛就護在她們身前,大有火燒進來,她們用肉身擋下的氣勢。
「哈哈哈……你們誰也逃不出去的。」屋脊上掉下來一根粗粗的脊木砸到花菱的身上,花菱被砸倒在地,噗一口鮮血噴出。即使這樣,她還獰笑的盯著黎漠漠。「終于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呵呵∼∼」懶
黎漠漠被她的笑嚇得打了一個寒顫,明明那麼大的火烤的臉直熱,可還是覺得冷。花菱這樣的人太極端了,得不到就毀掉,這樣的愛太可怕。就算是她是個男子,也無法接受這種毀滅式的求愛,會壓得人喘不上氣來的。更何況她是個女子,她更無法接受,她絕對沒有特殊嗜好,她喜歡男人。
「不,就是死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黎漠漠搖著頭,火太大了,她看到花菱身上的衣服都被火點燃了。花菱像是不知道疼一樣,火燒了她的頭發,發出難聞的刺鼻氣味,黎漠漠眼睜睜的看著火燒抽了花菱的手,把她的臉燒得抽在了一起,猙獰可怕,花菱卻連哼都沒哼一下,只是用那張已經看不出模樣的臉一直望著自己,眼珠一動也不動,像是要把自己的樣子印在腦子時一般。
一直到她的頭也被火燒了起來,她再無力抬起自己的頭,那雙人的眸子才從黎漠漠的眼前離去。蟲
這是黎漠漠第一次看著活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而且還是這麼慘的死法,燒尸體的味道很難聞,黎漠漠的鼻間吸入的都是這個味道,胃里翻攪,轉過頭,黎漠漠把之前吃下去的糕點全都吐了出來。
火燒到眼前,她想著自己用不多久也就變成了花菱的樣子,那會估計沒有人會因為自己燒著的樣子丑陋而反胃了,因為大家都一個樣。
煙越來越嗆,黎漠漠覺得自己上不來氣,一口煙吸入,徹底把黎漠漠嗆暈過去。碧華在外面急的不行,找來的人拼了命的撲火,當她們終于清出一條路可以進來的時候,屋子已經燒的沒了樣子,黎漠漠早就暈了,而邱紫風和桑青被那幾個侍衛護在身下,她們身上的侍衛有的已經燒死,就是沒死的也已經燒成了重傷。
碧華將人全都救走,黎漠漠醒來的時候,邱紫風和桑青都趴在她的床邊,他們顯然比她醒來的早。黎漠漠張了嘴,聲音嘶啞。「你們怎麼不去休息?」
「黎姐姐,你醒了。」桑青拉著黎漠漠的手,眼圈都濕潤了,硬憋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沒事就好。」邱紫風看著黎漠漠,這女人沒死真好。
「給我杯水。」黎漠漠覺得嗓子發干,她口渴。
喝了水,又吃了些清粥,這才叫碧華進來。「花菱她……」
「主子,她已經死了,她府上的人都已經抓起來了,您想怎麼處置?」碧華恭敬的站在一邊等著主子的指示。
「呃,花菱她也是個痴人,把她的家人都放了吧,為了他們不找我報仇,就不許他們三代離開此城好了,花家的產業還是他們的,暫時就這樣吧。」黎漠漠行這一趟差點連小命都丟在這里,花菱也死了,以後沒有人會再想著要害自己的孩兒,也算是達成了目的。
「是。」碧華下去處理這些事,黎漠漠就在房間里休息,桑青和蘇毓荷陪著她,桑青說這個城里有廟會,想去看看,要黎漠漠陪著。
黎漠漠胳膊腿哪里也沒壞,就是心情不算好,也知道桑青是想讓自己放松一下心情,就答應了。三個穿得暖暖的,帶上幾個身手好的侍衛出了門。碧華這妮子辦事真有效率,短短的時間內就能尋到這麼幽靜的院子,不錯。
「黎姐姐,我想吃那個。」桑青畢竟年紀小,愛玩,看到新鮮東西就一頭扎進去。邱紫風不大適應人多的地方,只是跟在她們身後,不時的看看有沒有看不順眼的人,下點小毒,瀉個肚啥的。
黎漠漠給他買一包糖球,也給邱紫風買的一包,一碗水素來要端平。「套圈,套圈,黎姐姐,我們也玩吧。」
自古套圈是廟會中不可少的節目之一,黎漠漠付了銅板,一人十個圓圈,看誰套的又多又準。桑青習過武,力道控制的自然就比一般人要好,十個全都套上了東西。
而黎漠漠勉強套了兩個,蘇毓荷套了七個,如果他內功還在,一定會也套上十個的。桑青對于套上的東西一點也不在意,只是不管套上了什麼他都高興的直拍手,邱紫風心里不服氣,也是越套越準,結果幾圈下來,把人家老板的小玩藝套了一個遍。
「我還靠這個養家糊口呢,放過我吧,今兒帶出來的東西都讓您的夫郎套走了。」店家大姐已經滿腦袋生汗了,黎漠漠拍了拍她的手,在她的手上放了一個大銀錠子。「妹子不過就是哄著家里夫郎高興,這些小東西他們看不上眼的,讓他們玩得高興就行了。」
店家大姐一看那麼大的銀錠子,頓時樂的兩眼眯成一條細縫。「好說好說。」從隨身帶的箱子里又翻出幾個手制的小玩藝來,估計是自己夫郎做的,也拿出來當獎品了。
最後以桑青領先七個圈結束了這場夫郎間的比拼,獎勵品有一大抱,黎漠漠讓他們挑幾樣自己喜歡的,其余的不要拿了,府里頭好東西有的是,這些拿回去也是被扔的,不如留給覺得有用的人。
桑青挑了幾個香荷包,邱紫風對什麼也不感覺興趣,隨手拿了一個手籠套在了胳膊上。
三人繼續往人群里頭扎,黎漠漠心情好了些,就開始挑挑選選給家里那四位美人的禮物。怎麼說她也是出來一趟,空著手回去總歸不好。
正當她在挑著東西呢,就覺得有人掀了自己的披風下擺後鑽了進來。身邊的侍衛發現了,剛要開口,就听到有人喊,抓住他,抓住他。黎漠漠笑了,怕是這個他就是自己披風里面的人吧。擺了下手,侍衛則沒開口詢問,只是虎視眈眈的盯著主子的披風,萬一那鑽進去的東西要對主子不利,她們第一時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