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夫郎當中黎漠漠最喜歡蘇毓荷,可他卻傷她最深。他在得知自己不是正牌的皇甫黎之後,話語也變得冷冷的,而且就連眼神中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意了,這讓黎漠漠心寒。
黎漠漠沖出房沒有地方去,只好去找安程。恰巧安程也悶悶的在喝酒,黎漠漠踢門而來,抄起桌上的酒壺就往嘴里面灌。懶
「哇哇,這什麼東西,怎麼這麼沖?」黎漠漠灌了半壺入肚才反應過來這東西的比她愛喝的梨花釀辣,辣的她都要哭出來了。
「我自釀的,不錯吧,十年的陳釀啊。」男人自然是比較喜歡喝濃一些的酒,那些這個釀那個釀的果酒力道不夠,喝著不過癮。
「不錯個屁,辣死老娘了!」黎漠漠抄起桌子上的茶壺,對著嘴往里灌,還好是涼茶,這要是壺熱茶,不燙死她才怪。
「又沒人請你喝,白白糟蹋了我的好東西。」安程重取了一瓶酒自斟自飲。「你跑我這里來,為了何事啊?」
黎漠漠一提這個就火大,往她平日里那麼疼蘇毓荷,還打算給他塑金身,而他在知道自己是個贗品之後,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以前溫聲細語的,現在橫眉冷目的,外加挖苦,討厭毓荷,毓荷最討厭了∼∼
「莫不是你被趕出來了吧?沒人收留你,你才跑我這里來的?」安程一語道中,結果黎漠漠就跟著炸了毛的貓一樣,不是好動靜的吼道︰「誰敢,誰敢把我趕出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黎漠漠抄起之前喝過的酒壺又灌了一口。蟲
人一醉腦子不清醒,很八婆的開始抱怨。「都白疼他們了,一群小狼崽子,暖不熱的!」嗚嗚,黎漠漠抽了抽鼻子,把酸酸的鼻子抽的盡量舒服些,不能在個外人面前丟人。
「難不成你堂堂一個殿下,竟然連群夫郎都擺不平?」安程對黎漠漠嗤之以鼻,接著喝他的酒。
「哼!男人∼∼」黎漠漠從鼻間冷哼了兩聲。「安程,今兒我在你這里住了哈,要是有人來找就說我沒來過。」
看著乓當一聲倒在桌子上的女人,安程哼了一聲。「進來吧,你家主子說當她沒來過,你在這里照顧她吧。」不然所有人都看到碧珊守在外面,然後他自己睜眼楮說瞎話,不讓人笑掉大牙,當他是瘋子才怪。
「她心情不好,就別回了,我去別的房間住。」這客棧後面單獨的小院有兩間,一間讓黎漠漠包了,另一間就讓安程包了。安程的錢不是一般的多,出手絕對不比黎漠漠小氣。
「麻煩安公子。」碧珊將黎漠漠撫到床上,替她褪去鞋襪,拉好被子。她本來是答應了今夜回去好好陪陪小伍,看來是泡湯了。主子啊,您和夫郎生氣,還要連累小的抱不著夫郎。
在黎漠漠離開後,眾人將目光轉向了蘇毓荷,蘇毓荷撇了下嘴。「她瞞了我們這麼久,害我們提心吊膽的,難道說她不應該自醒一下?」
蘇毓荷掃了大家一眼。「你們都回去睡吧,今夜誰也別去找她,那麼笨的女人,看不出我們待她的心思!」
黎漠漠睡的昏天黑地,一覺醒來,頭疼欲裂。「毓荷啊,頭疼∼」
「主子,要奴婢去叫主夫嗎?」碧珊扶黎漠漠起來,送上一碗醒酒茶。
每次喝多了,黎漠漠都會向蘇毓荷撒嬌,蘇毓荷會給她揉著發疼的頭,然後再嗔罵幾句,現在卻都已經是過眼雲煙,往日的種種已經不復存在。
從昨夜蘇毓荷的態度上來看她就已經知道,蘇毓荷對自己和皇甫黎還是有差距的,她以為他們愛自己,現在看來,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不用了。」接過醒酒茶,黎漠漠一口悶下。「洗漱更衣吧。」
黎漠漠就在安程這里用了早膳,然後吩咐碧珊。「退房吧,我們今日出發。我去安公子的馬車上,你去通知他們一聲。願意跟著的就跟著,不愛跟著的就護送他們回去。」
碧珊自然不知道主子和主夫他們發生了什麼不愉快,但是從來沒見他們之間弄成這樣過,心中忐忑不安,卻還是把主子的原話傳了過去。
蘇毓荷氣的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隨後狠狠地道︰「隨她,有本事就永遠不要回來。」
可這話卻真的讓蘇毓荷說著了,黎漠漠還真就在安程這里呆下了,安程也是個幽默的人,兩人在馬車里有說有笑的。
「主夫,主子會不會真生氣,不要我們了?」若貞嘟著小嘴,皺著兩條柳眉,巴巴的望著不時傳出笑聲的馬車。
「不要就不要,看她能挺到什麼時候。」蘇毓荷說完將轎簾放下,阻斷了所有人的視線。
「我想黎姐姐了。」桑青扁著嘴,也是一臉的愁容。
聶岩哄著孩子,沒說什麼,這個時候,他保持了中立。現在不管是誰去找妻主,主夫都會不高興,二人的關系會更僵化,只有這二人有一個先退一步,這情況才能緩和些。
蘇毓荷低著頭沒再開口,其實這麼久,她也應該不氣了,為什麼還不回來?難道她真打算拋棄他們,然後和安程一起離開?不行,她怎能拋下他們而去,他絕對不允許!
「殿下,您在我這里可是有些日子了,還不打算回去嗎?」安程一邊與黎漠漠下棋一邊詢問。
「怎麼?連你也容不下我?」黎漠漠挑眉,一子放錯,被殺掉一片。
「你在我這里愛住多久就多久,也不差你一口飯吃。」安程的棋也下的不是很好,兩個臭棋手對著下,誰也別嘲笑誰。
「哼!本殿下還不差一口飯沒地方吃。」黎漠漠從懷里模出一錠金子。「別讓眾人說我佔你一個庶民的便宜,飯資!」
「喲,殿下可真是大方,出手就是金錠子。」安程絲毫沒推讓,就收了起來。黎漠漠瞥他一眼,這男人也不是個小氣的,怎麼變相的跟自己提錢,莫不是受人之拖要趕自己離開?那樣可真就沒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