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姐姐,你是不是喜歡他?」桑青的問題最直接,他不要黎姐姐再喜歡別人,人越多他分到的時間就越少,他不要嘛∼
「沒,沒有∼」黎漠漠矢口否認。
「哼!」邱紫風冷哼一聲就轉身要走。懶
「紫風,你別沖動,我沒想怎麼樣,你別動不動就要毒死這個毒死那個好不好?」黎漠漠拖著邱紫風的手,脾氣還是那麼壞,這以後可怎麼好。
聶岩和若貞都沒說什麼,轉身各回各房了。女人哪有不花心的,他們也是應該知足的,至少她沒有娶上十幾二十房,才不過就六人而已,想再添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們這都怎麼了嘛!」黎漠漠看著一園子呼啦一下就全沒了,就剩她一個站在那里。這種感覺,怎麼像是是被孤立了。
黎漠漠心情也變糟了,她一扭頭哪房也沒去,直奔書房,將這幾年的賬本都翻出來,一筆筆的算著,一直算到傍晚,午膳也沒吃。「主子,用晚膳了。」碧華小聲的提醒著。
「不吃!」黎漠漠已經將她接手時所有的賬都算了一個遍,現在的她可不是一般的有錢。「碧華,你去吃吧。」黎漠漠擺擺手,將碧華趕走。
因為她午膳,晚膳全都沒吃,眾夫郎也沒心思了。「黎姐姐是不是生氣了?」桑青看著蘇毓荷,這個家他最大,不光光是年紀,更是地位,他在黎漠漠心中的地位。蟲
「我去看看,你們先吃吧。」蘇毓荷帶上食盒去書房找黎漠漠,可是到書房的時候,黎漠漠卻不在那里。
「人去哪里了?」蘇毓荷一皺眉,這人還真使性子起來了,竟然玩失蹤。
「回主夫,管家說主子出府了。」
「出府了?」蘇毓荷眉頭緊皺,這女人還真是本事大了,竟然出府了,而且連個招呼也沒打。
黎漠漠被那顆珠子弄的心情本就是算好,想走,又擔心不能帶著他們,就算帶著他,又害怕回去的時候受傷。現在可好,他們竟然還向她使小性。
「七殿下您可是幾年都沒來了,想找個什麼樣的陪您?」老鴇子笑的花枝亂顫,這女人長得好看不說,有錢有勢,最主要心又軟,誰要是能攀上,這一輩子也就吃穿不盡了。
「就你,坐下,陪我喝兩杯。」黎漠漠看著面前那個涂了二斤白面的老鴇,什麼人無所謂,只要能陪她喝喝酒,說說話就行。
「殿下,奴家老了,而且已經摘了牌子,不陪客的。」老鴇子話是這樣說,可人還是坐了下來。
「摘了就再掛上,不陪客人,陪陪朋友。」黎漠漠手伸進懷里,左模右模,除了荷包竟然什麼也沒帶。「下次再送你見面禮。」
「瞧您說的,殿下抬舉奴家了,能被殿下稱上一聲朋友,已經是奴家受不起的大禮了。」老鴇為黎漠漠斟酒,有著淡淡的水果味,酒香醉人。
「那行,喝酒!」黎漠漠與老鴇撞了一下杯,仰頭把酒喝盡。
這酒喝多了,話也多了,黎漠漠手里捏著杯子,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晃到窗邊,看著外面的風景,迎來送往的,虛假的笑容下面掩藏的又是何樣的心思。
「你討厭這樣吧?」黎漠漠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老鴇低頭想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挑。「習慣也是挺可怕的。」
「你看那些孩子,撕掉那些笑,一定是一張哭到扭曲的臉。」黎漠漠看著那些小倌,他們與客人間虛假的談笑,不過就是為了混口飯吃。人活著,有的時候真挺難。
「人各有命,有些事還是當看不到的好。」老鴇將黎漠漠從窗邊拉開,他的眼中也有著笑,可卻是極為苦澀的。
「你說人能和天爭嗎?」黎漠漠覺得和年紀大的男聊天就是這點好,說什麼不用說透,大家誰也不去點破誰心底的小小脆弱。
「應該能吧,只要想。」老鴇微笑著說完,又長長的嘆了口氣。「不過,和天爭的下場通常不會好。」
「何講?」黎漠漠挑眉,這男人還挺有意思的。
「像是普通老百姓,還官都爭不過,又豈能與天爭,結果一定不好。」老鴇說完又為黎漠漠斟酒。「殿下這樣的貴人,如果都不能與天一爭,我們這些庶民又哪里敢一試?」
「你這是在激我?」黎漠漠眼中噙著濃濃的笑。
「哪敢,不過是看殿下心情不好,隨便一聊,殿下要是不愛听,奴家不說便是。」一改之前的苦澀又換上了最初的假意笑面。「不如奴家為您唱個曲兒?」
「好啊。」黎漠漠坐了下來,老鴇笑著彈琵琶,唱著溫婉的歌曲。
「好曲,不過也好悲涼。」黎漠漠道︰「有來有往,我也唱一首。」
夜風輕輕吹散燭煙,飛花亂愁腸,共執手的人情已成傷;舊時桃花映紅的臉,今日淚偷藏,獨坐窗台對鏡容顏滄桑。人扶醉月依牆,事難忘誰敢痴狂,把閑言語花房夜久,一個人獨自思量。世人角色真是為謊言而上,她已分不清哪個是真相,發帶雪秋夜已涼,到底是為誰梳個半面妝……
「殿下,您這曲兒唱的奴家都不好意思以後再唱了。」老鴇說完將琵琶重又拿起,連彈帶唱的把黎漠漠之前的曲子又重唱了一遍。
「這曲子你比我唱的好,送你。」黎漠漠微一笑,卻是無盡風情。
「謝過殿下。」老鴇眉眼帶笑,這麼美的調子,美的他心里發酸。浩浩蒼穹下茫茫蒼生中有誰能為自己梳妝。
輕搖頭了下頭,黎漠漠的酒卻已經醒的差不多了。「男兒家的心思都是什麼樣的呢,為什麼越是寵著越是疼著,越是不懂∼」
「男兒家的心思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自己的女人滿眼滿心都是自己。可是女子哪里有不花心不貪食的,所以呀,男人啊……」老鴇說了半截話,後來不說了,黎漠漠自然也能明白,不過就是吃個小醋,傷個心。
就是這樣才麻煩,女人啊,哪有不花心的,見到優秀的男子怎麼又能坐懷不亂,能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