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以後,習小魚邊走邊用浴巾擦著仍在滴水的長發。
走到洗手台旁,她把浴巾丟到旁邊的納衣籃里,拿起洗手台上放著的梳子對著鏡子隨意的梳了幾下,轉身往外跑,冷不防卻撞進了一具結實的懷抱。懶
「哎喲……。」
習小魚捂著被撞疼的腦袋痛呼。
「這是第二次了,走路你不會看路嗎?」
東方拓雙手扶著她的雙肩幫助她站穩。
「又怪我,難道你就沒有錯嗎?」
怎麼什麼事都是自己的錯啊?她委屈的想著。
「我有錯,我看到你像火車頭一樣從里面沖出來的時候,閃都閃不贏。」
「我哪有啊?」
習小魚心虛的低下了頭。
「你又不趕時間,走那麼快干嗎?而且連路都不看,這樣子很危險你不知道嗎?上次就跟你講過了,怎麼一點記性都不張啊你?」
「那是因為我跟你有仇,我可從來沒有撞到過別人。」蟲
撞了人家兩次了,他還好意思說。
東方拓滿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有沒有怎麼樣?」
他用手輕輕的撫著她的額頭問。
「你說呢?都痛死了。」
他的胸膛是用鐵打的嗎?那麼硬,每次都把自己撞得暈頭轉向。
還好這次撞的腦袋而不是鼻子,否則像上次一樣那就麻煩了。
「來,讓我看一下。」
東方拓溫柔的替她輕揉著那被撞紅的一塊。
「好了,不痛了。」
他傾身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一下。
他親密的動作和溫柔的話語讓習小魚害羞起來。
她用力推開他默不作聲的往外走去。
「你給我回來。」
東方拓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上她,並伸手拉住她。
「你到底要干嗎?放手啦。」
習小魚用力甩著被他抓住的手,橫眉怒目的瞪著他。
「你的頭發還在滴水你不知道嗎?」
她也太大意了吧,頭發沒有吹干都不知道。
「你當我是白痴啊,自己的頭發沒有吹干我會不知道嗎?」
原來不是不知道,是根本就沒有想要吹干啊。
「我見過懶人,但還沒有見過你這麼懶的人。」
東方拓知道現在跟她說什麼都沒有用,現在對她只有用百試百靈的激將法了。
「你什麼意思啊?」
他的這句話果然挑起了習小魚倔勁。
「連自己頭發都不願意吹干的人不是懶是什麼?」
東方拓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我有說我不吹嗎?」
習小魚恨不得一拳把他臉上那得意的表情給打掉。
可惜這個想法她只能放在心里想想,真要她做,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哦,是這樣啊,那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東方拓的眼里全是藏不住的笑意。
跟這個家伙在一起哪里都不用去,什麼都不用做,自己的心情都是愉悅的,不可否認這就是所謂的愛。他在心里暗自開心。
「知道錯了就好,以後不要什麼事情在沒有弄清楚之前就妄下斷語。」
習小魚反過來教訓東方拓。
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要是讓他的員工或者是商場上的對手看到他被自己罵成這個樣子,會是什麼表情啊?肯定是全體跌破眼鏡。想著想著,不禁輕笑出聲。
「知道了,那你是準備什麼時候吹頭發呢?」
東方拓裝出一副謙虛知錯能改的態度。
「要你管。」
說完就轉身走向梳妝台,拿起吹風機笨拙的吹著頭發,很顯然她從來沒有吹過頭發。
東方拓搖搖頭,走到她的身後,拿過她手里面的吹風機,細心的接替她的工作,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溫柔的穿過她的發絲,生怕扯痛她的頭皮。
習小魚從鏡子里看到他認真的神情,突然覺得其實他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壞。
他是高高在上的總裁,商場所有人懼怕的對手,對別人總是冷漠以待,唯獨對自己不同于別人。
要是他能夠不欺負自己就好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他改掉欺負自己的習慣恐怕比登天還難。
還是不要對他抱有這種不可能的希望了。
自己的目的還沒有達到,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習小魚在心里為自己加油打氣,同時也警告自己不可以被他一時的善心而感動。
「好了,現在可以走了。」
東方拓放下吹風機,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從鏡子里看著她嬌俏的臉。
「哦,那我們去哪里?」
他噴灑她耳後的溫熱氣息讓她一動也不敢動。
「去打高爾夫,和幾個朋友約好的。」
東方拓替她把掉到額前的頭發撫到耳後。
「可是我不會啊。」
現在她感覺自己真得很沒用,什麼都不會,這是她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就是因為你不會,所以才帶你來的。」
東方拓牽著她往外走去。
「那要是害你被你朋友笑話怎麼辦?」
習小魚不禁替他的面子著想。
「那你就聰明點努力學了。」
他寵溺的用手輕揉著她的手掌心。
習小魚愛癢的輕縮了一下手。
「我們要走過去嗎?」
這里離高爾夫球場應該很遠吧?
剛才在游泳池折騰了半天的習小魚再也不想浪費體力在行走上面了。
「不想走,那我背你吧。」
東方拓說罷就放開她的手在她的面前蹲下。
「才不要呢。」
習小魚用手輕拍了一下他寬厚的背。
突然一輛俱樂部專用車停在他們面前,車上年輕的駕駛員對他們喊聲道,「東方先生上車吧。」
習小魚不解的看著東方拓,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還愣著干嗎?上車呀。」
東方拓輕推著習小魚上車。
習小魚坐上車之後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又是他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