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拓回到書房,躺在他慣躺的躺椅上看著落地窗外的天空。
天上的點點繁星卻引不起他任何欣賞的興趣,他眼神渙散的看著窗外。
耳邊不停的回蕩著習小魚剛才那句,「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訂婚啊。」懶
眼前不停浮現的是她剛才在客廳跌倒的忍痛畫面。
她還好吧?
只是摔了一下,而且地板上有鋪地毯,應該沒有問題吧?他在心里擔心的猜測著她受傷的程度。
算了,還是去看一下比較放心。
東方拓離開書房,來到臥室前,在門口稍微的猶豫了一下,然後再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
一室的黑暗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用犀利的目光借助從窗外照進來的亮光掃視了一下整個房間。
最後將目光停留在那張大床上。
他輕輕的走了過去。
「小魚兒。」
他輕喚了一聲。
床上的人兒沒有任何回應。
他在床前蹲子盯著她看,那雙如鷹般的眼神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房間非常安靜,靜到只剩習小魚均勻的呼吸聲和東方拓粗重的喘氣聲。
「小魚兒,你真得睡著了嗎?」蟲
他用手溫柔的梳理著她的長發。
他伸手將把頭上的小燈扭亮,在昏黃的燈光下,習小魚細致無暇的臉上更顯白皙,那水女敕女敕的臉蛋兒,看得東方拓忍不住的輕吻了一下。
眼角殘留的淚水揪疼了他的心。
他拿開她手中緊抱著的枕頭,小心翼翼的將放她放平在床上。
視線從她恬靜的睡顏上轉移到她均稱的腿上,那膝蓋上明顯可見的青紫看得他倒抽了一口氣。
皺著眉頭輕撫上那片青紫。
他溫熱的手才剛踫到她的肌膚,習小魚的腿就輕顫了一下。
東方拓看了一下她,只見她的眉頭深鎖。
看來撞得不輕,他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兩分鐘不到,當他再次現身于房間的時候,他的手里多了一袋冰塊和一條干毛巾。
走到床前把手中的冰塊放在床頭的桌子上面,把毛巾疊好覆在那片青紫上,然後再將冰塊貼在毛巾上面。
在冰塊上的涼意透過毛巾傳到她腿上的剎那,習小魚不禁輕嚶出聲。
大概兩分鐘以後,她臉上痛楚的表情才褪去。
他拿著冰塊輕輕的揉著。
突然她腳果上面的紅腫引起了他的注意。
原來剛才她拐著腳走路不是因為這片青紫。
看著那腫得像饅頭似的腳果,眼里全是不舍和心疼。
這該有多痛啊?
而向來怕痛的她都沒有大聲的痛呼。
要是以往她早就哭得呼天搶地了。
他把冰塊從她的膝蓋上面移到她紅腫的腳果處。
小魚兒,我該拿你怎麼辦呢?他在心底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睡夢中的習小魚像是在回應他般,喉嚨發出細細的聲音翻了個身,她的動作停止,房間又恢復了安靜。
東方拓拿起因為她翻身而從她腳上掉落在一旁的冰塊,重新覆上那片令他心疼的紅腫。
他坐在床沿看著她的臉,鼻,眉,眼和誘人的紅唇,直到那紅腫在那冰塊的作用下消除不少,才俯身在她的臉上印下溫柔的一吻,然後關掉床頭的小燈,輕手輕腳的掩門而去,把一室的安靜和黑暗重新還給了習小魚。
第二天一早
從睡夢醒來的習小魚按照慣例翻了個身,伸手往旁邊一伸。
往昔溫暖的感覺不再,只留一片空蕩蕩的床。
她睜開眼楮看著旁邊空出的床位,昨晚的一切又迅速的回到她的腦海。
他昨天晚上都沒有回房間睡覺嗎?
這次他是真的生自己的氣了。
他會不會從此再也不理自己了?
想到這個可能,一陣失落襲向她的心頭。
眼淚也不受控制的灌進眼眶。
她緊咬著嘴唇強忍住狂奔向外的淚水,用手背輕揉著眼淚,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
用手輕觸了一下昨晚被撞到地方,感覺不似昨天那般疼痛。
動了動腳果,雖然還有此痛感,但比起昨天晚上那鑽心的痛楚根本算不上什麼。
怎麼會這樣呢?
難道是老天爺不忍心看自己太倒霉,所以昨晚趁自己睡著的時候特地派天使來幫自己醫腳?
習小魚在心里幼稚的想著。
老天爺,小魚真心誠意的感謝您了,她雙掌合十放在胸前,閉上眼楮在心里虔誠的感謝老天爺。
只是可不可以請老天爺您再幫我一個忙,要東方拓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就算我求求您了,如果您幫了我這個忙,小魚每天都會感謝您的,拜托您了,讓我等會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他和他的笑臉,謝謝你了。
在心里拜托完老天爺以後,她抬腿放到床下穿著拖鞋,正要起身向浴室走去的時候,眼神被床頭桌上的東西給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