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兩點,習小魚擁著殘留著東方拓的氣息的枕頭,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腦海里,全是東方拓的俊臉。
耳邊回蕩的全是他的話語,有溫柔的,有戲謔的,也有霸道的。
懶
從床的這一邊滾到那一邊,再從床的那一邊滾到這一邊。
不停的強迫自己快點進入香甜的睡夢中。
可是東方拓的身影卻像是惡魔一般無處不在,擾得她不得安寧。
整個腦子里想的全是他現在在干什麼?
有沒有想自己?
有沒有吃飯?
公司的事情處理好沒有?
什麼時候回來?
想著這些,神智越來清醒。
算了,睡不著,就不睡了。
她抱著東方拓的枕頭,赤腳走在地板上。
寒冷的涼意從她的腳板心傳遍她的全身。
忍不住的輕顫了一下。
伸手拉開房門,輕手輕腳的往書房走去。
輕推開書房的高級木門。
她並沒有開燈,借著從未拉上窗簾的落地窗傳進來的微弱光線走到那張東方拓慣躺的躺椅邊,輕輕的躺了上去。
把枕頭緊抱在胸前,側頭看向窗外。蟲
夏夜的星空美麗的令人移不開眼楮。
她看著高掛在天空中月牙兒,心里的憂愁感甚濃。
怎麼辦?好想他哦。
想得心都疼了。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如此的眷戀一個人,而且還是自己曾經討厭的惡魔。
他說自己在任何時候都可以給他打電話,那跟他打個電話吧。
看不到他的人,听听他的聲音也好。
不行,還是不要了。
公司出了問題,他現在一定在忙著處理。
而且現在肯定是在跟公司的主管開會。
還是算了,不打擾他工作了。
習小魚的心里矛盾極了。
身處美國的東方拓,剛開完一個重要的會議。
帶著一堆卷宗疲倦的回到屬于他的辦公室。
將自己沉入皮椅內,用手指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一下飛機,吃飯都沒有顧上,就馬不停蹄的來到公司。
先是了解情況,再是開會解決問題,一直到現在才稍有一些空閑。
敢在他的公司放火,他一定要把這個人給揪出來,讓他知道惹到不該惹的人。
蓄意放火,這儼然是在挑釁。
他不會放過他的。
他把這次歐洲工廠蓄意放火事件和他的車禍及習小魚臉上的紅疹全部聯想到一塊了。
想到習小魚,他冰冷的心突然變得柔軟起來。
那家伙現在在干什麼呢?
應該正在呼呼大睡吧。
好想听听她的聲音。
手情不自禁的往電話伸去。
自己到底是在想什麼?
這時候給她打電話,那不正好打擾了她的好夢?
他縮回自己的手枕在腦後,閉上眼楮,在心里回想著她平時嬌俏的模樣。
堅毅的臉上掛上了不自知的笑容。
但想起臨走時她的淚顏,心又揪了起來,眉頭也緊皺到一塊。
鈴鈴鈴………………
清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心里一驚。
這個時候她打電話給自己,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迅速的按了接听鍵。
「小魚兒,怎麼了?」
聲音里滿是著急和擔心。
電話彼端一陣可怕的沉默。
就在東方拓以為是電話線路出了故障的時候,電話里突然傳來了細細的啜泣聲。
「小魚兒,是你嗎?」
她這是怎麼了?
「拓………………。」
一個單音節從長長的電話線里傳進他的耳朵,緊接又只剩啜泣聲。
那一聲又一聲的啜泣,重重的敲擊著他的心房。
「小魚兒,發生什麼事了?」
他的心都快要被她的啜泣給搗成千百萬碎片了。
「……我…………我好……想你。」
這個傻瓜,因為想他就哭成這個樣子。
「我也好想我的寶貝小魚兒。」
低沉的聲音撫慰了習小魚孤寂不安的心。
她止住啜泣,輕聲問道,「公司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我再利用四個小時批一些急件,馬上就回去。」
這里的頭緒他已經理清楚了,也已經明確的做了指示。
「我等你。」
听到他已經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好,習小魚的心里松了一口氣。
「寶貝小魚兒,快去睡覺吧,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回去的。」
「好。」
習小魚戀戀不舍的電話回房間去了。
本來不想打電話的,可是她的手指就是不受控制的撥通了東方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