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不要愁眉苦臉了!皇上也賞了咱們這麼多金銀珠寶,」
說到這兒時,梅柳的語聲突然變小了,
「往後的日子還長,如果你真想出宮的話,還可以想辦法的」
一听到「出宮」這兩個字,若琬的心情更是跌落到了谷底,這幾天她左思右想,可怎麼也不能舒心,滿肚子不甘心和郁悶,或許她的做法真的很不可理喻,可是她看得皇上很愛若芷,要答應她不是天方夜譚,可是皇上卻矢口否認,偏偏還攪著她不能月兌身!她不能理解,將好像她和暄哥哥一樣,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明明很簡單的問題,為什麼總搞得這麼復雜?
「金銀珠寶又有何用?千金難買心頭好」
若琬哀聲嘆氣的回應道,梅柳見她一副少女懷春的愁怨模樣,不由嘻嘻偷笑,忙不迭試探性的問道,
「娘娘,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啊?」
「柳兒,」
若琬埋怨的沖她看了一眼,清澈的眼眸里蓄滿了羞澀,「你從哪兒听來的這些話?越來越不乖了!」
「才沒有呢!都是松竹小少爺教我的!」
梅柳不滿的嘟著嘴,「以前在府里守著他看書的時候,听他念過的!」
「松竹這孩子鬼馬精靈,常讓二叔沒轍,原來他竟看些亂七八糟的書。」
若琬無奈的搖搖頭,忽然想起這幾日暄哥哥都沒曾來過了,她胡亂猜測著大概是知道她還是不能出宮暄哥哥變得心情低落不願來吧?
「柳兒,這幾日可有打听到賢王的消息嗎?」
「娘娘,柳兒听說賢王這幾日除了上朝都沒進過宮里,」
說著,梅柳忽然表情嚴肅,神秘兮兮的湊到若琬面前,小聲蛐蛐道,「听說西南地的藩王密謀造反,說不定朝廷要打仗了!」
若琬一听,頓時變了臉色,一臉焦急的盯著梅柳兒,「消息可靠嗎?你是從哪兒听來的?」
「宮里的人都在背地里說呢,听說是送茶的小公公從皇上的書房那兒偷听來的。」
若琬的心一沉,她這一刻如此擔心,是因為她知道此刻有一個人會比她更擔心,更焦急!他此刻肯定是一籌莫展,可是她該怎麼辦?要怎麼做才能幫到他呢?
還好皇上行賞之後,都沒有主動來找過她了,否則這麼多的事情放在一起,她真的要焦頭爛額,寢食難安了!
皇上的突然到來令若芷十分震驚,心里閃過一絲不經意的欣喜。很意外的是皇上此次並沒有說其他的話,只是讓她陪著下盤棋。
剛開始一連幾天皆是如此,皇上一直沉著臉不多語,看起來臉色十分難看,像是在生悶氣,又像是在矛盾著什麼?似乎是過了很多天,才漸漸調整過來,又恢復了往日的神采飛揚,英姿颯爽。
其實自從上次御花園的那件事之後,若芷似乎改變了一些,這些天對皇上除了畢恭畢敬之外,以前冷漠的態度也逐漸緩和了不少,只是對皇上刻意的親近開始還是做些不適應的回避,弄得皇上也漸漸的只是習慣性的去坐坐,不再勉強她,兩個人竟然奇怪的變成了相敬如賓。
或許是每天的逢場必至,相談甚歡,若芷的內心漸漸被一種無法名狀的快樂和暖意充斥著,不知何時開始每天習慣立于窗前,翹首期盼,連她自己也渾然不覺,皇上偶爾的缺席,竟然會使她在心里產生一種小小的失落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