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她走至床邊時,她已經醉得有點神智不清,或許真如同她自己所說一般,酒不醉人人自醉,那種葡萄做的美酒其實很難醉倒人!
修長的細指在她臉上輕柔的劃弄,拭去了淚光的臉柔靜姣好,兩頰皆是緋紅,一雙半眯半開的醉眼,更加嬌若桃花。懶
醉迷中,一張微翹的櫻桃小嘴不停的開闔,貝齒畢露,不停的小聲嘟囔著,
「好熱!好熱」
為她解去羅襦玉帶,手臂和腿上的燙傷即刻印入眼簾,他才用手指踫了其中一塊已經變成黑色的繭疤,那些黑色的疤塊便自行月兌落而下,露出的新肌膚卻和周圍的一樣光滑細女敕,看不出絲毫差異。
他按圖索驥的將其他疤痕都踫落了,瞬間功夫,那白女敕的肌膚便似沒有受過傷一樣。
手心疼的撫過那些曾經被燙過的傷處,或許是那浮于靜室中的淡香撩人心動,指月復傳來的柔軟讓他竟然生出的一種強烈的欲念,他想要她!
隨手放下鮫綃龍紋金絲帳,他縱身上床,凝望著那躺在旁邊時而動擺的人兒,他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心縮緊,他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心里卻比第一次還要緊張,滑過她寸寸肌膚的細指就像是在輕觸著一件心愛至極的罕見珍奇,小心翼翼又微微顫抖著。蟲
他微涼的唇同樣顫抖的落在了她的額頭、耳鬢、眼楮、鼻子和櫻唇上,突然很慶幸在御池台的時候沒有強要了她,或許那天沒有人來打擾,他也會停手吧!原來他的內心是如此的疼惜,疼惜得顫抖,疼惜得讓他自己害怕!
「小琬,若是你有了孩子,就算以後有人會陷害于你,朕也會能找到理由保住你的。」
貌似自言自語的輕喃卻夾著重重的嘆息,她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微閉的眼眸竟然自眼角滑過下一行淚來。
落下的淚似是滾燙一般,雙手捧著她的臉頰,他的唇落下時依舊輕顫著,整個人也順勢漸漸覆蓋在她身上。
唇從脖頸順滑而下時,手也漸漸下滑褪盡她身上的輕紗遮帷,他的喘息聲不知不覺中變得粗重,動作變重時停頓再放輕,明明內心藏著強烈的欲念,他們的歡愛卻像一首慢行的輕音樂舒緩了節奏。
身下撕裂般的疼痛猛然傳來時,若琬痛吟悶哼了幾聲,蛾眉緊鎖,額頭沁出來一層密汗,她緊咬著下唇,伏在他手背上的雙手不由用力抓緊,十個指甲仿佛深深嵌進了他背上的肉里。
她終是在那不堪忍受的疼痛中昏厥過去。
看著昏睡在他懷里的人,他冷傲的眉才微微蹙起,背上傳來的一陣難抑的刺痛讓他忍不住負手一模,卻感到手上一絲黏稠,回過手一看卻是鮮腥的血。薄涼的唇角禁不住勾起一抹苦笑,看來她真的很怕痛了!縱然他動作放得這般輕了,她還是疼的難以承受!
一陣如潮的憐惜襲上心頭,他不由又俯身去吻她,或許在昏厥中不知道疼吧,以前的纏綿就像是發泄一般,這一次他竟然覺得自己意猶未盡!
若琬醒來時只覺得整個人像被撕開了一樣疼痛,尤其是傳來的痛意讓她臉色煞白,連紅唇也如霜降般毫無血色。
已經是天亮了,錦被包裹著的只有她一個人,他走了更好吧,這樣她也不會那般強烈的覺得無地自容了!
「娘娘,您醒了!」
不是梅柳兒和秋月,梅柳兒和秋月她們怕是還在景秀宮等她回去呢!
一個面生的小宮女正好走進來探虛實,她頓時把頭都埋進了被子里,那個宮女見她醒了,便過來拉被子叫她,她死揪住被子,慌張的連喊,
「不要——你快出去!」
那個宮女被她突然的大聲嚇了一跳,只得松手告退,若琬又突然喚住她,
「你把地上衣服全放到扔到床上來!你不要過來,把衣服扔過來就好了!」
宮女乖乖的照做之後,才垂首退了出去。
若琬忍著身體的劇痛,勉強穿好衣裳,痴痴的看著床上那一塊刺眼的紅印,整個人倚在床欄邊上,抱膝痛哭起來,她真的做了!
那一刻,她有一種回頭無望的苦悶,突然覺得藏匿在她心底深處的一樣東西,仿佛永遠也找不回來了。
這時被她趕出去的那個宮女又進來了,手上的盤子里還裝著一碗藥湯。
她驚慌失措的用被子蓋住紅印,本想再開口趕她走,可見那個宮女已經把藥端至近身,她又不忍開口了。
「娘娘,您把這個喝了吧!」
若琬好奇的窺了一眼,黑糊糊的一碗看著便是藥,又連忙撇過頭去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臉,
「那個是什麼藥?為何要讓我喝?」
「這是補藥,皇上說您昨晚折騰了一夜,所以特地吩咐奴婢熬了給您補身子的!」
「我不喝!」
話音還沒落完,若琬已經羞憤交加的開口拒絕了,他這樣大肆宣傳,難道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嗎?她簡直沒臉見人了!
「娘娘,求您喝了它吧!不然奴婢沒法交差的!」
那個小宮女端著藥,突然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