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看到她後,笑著說︰「剛才動手術的時候,我們都被他身上的疤痕嚇到了,第一次看到一個病人身上竟然有如此多疤痕。」
語凝愕然地看著護士小姐,不解地問了一句︰「他身上有很多疤痕?」她明明記得,曲姚這個自戀到極點的家伙,每次一看到她的疤痕就露出十分嫌惡的表情,他怎麼可能允許自己那完美的身體留下疤痕?懶
「是啊,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黑幫里的人。」護士小姐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在台灣,黑幫火拼是時常發生的事情,這里的重癥加護病房也經常接受黑幫里的某些高層人物,她只是無法理解,這位曲先生是商界人士,為何會有如此多的疤痕呢?
語凝沉默下來,這四年里,她故意不去留意與曲姚有關的消息,她的父親也因為要去內地做生意而離開台灣,她的生活圈子里,再也沒有和曲姚有關系的人,汪瑩從小就討厭曲姚,更不可能和她提起他。
四年後再次見到他,以前那個桀驁不馴的霸道少年,如今變成了一個冷漠沉郁,高深莫測的成熟男子。
語凝輕嘆一聲,掀起曲姚的被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查看一下他的傷勢。
以前他毫不避諱的當著她的面換衣服,那時候他的皮膚光滑白皙,經常被她譏諷他適合當小白臉,可是此刻模下去,發現這廝的身體什麼時候長得如此健壯,竟然有胸肌和月復肌,當視線停留在他的傷口上時,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天啊,四年前明明沒有一條疤痕,四年後竟然有三四條丑陋的疤痕突兀地出現在他的胸肌和月復肌上!蟲
她伸手模著他的皮膚,他的皮膚依舊和以前一樣,光滑且有彈性,手感不錯……語凝忍不住又捏又掐,說不出是出于嫉妒抑或是別的原因。
他這四年過得不好嗎,為什麼會弄得自己全身都是傷痕?
語凝看著曲姚身上的疤痕發呆,直到她的手腕被人牢牢地握住——她愕然抬眸,看到了臉色依舊蒼白的曲姚睜開眼楮專注地凝視著她,「曲姚……」
「蘇語凝,我發現你很喜歡趁別人睡覺的時候偷襲……。」曲姚的臉色很陰沉,沙啞干澀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壓抑。
語凝的雙頰像被火燒一樣滾燙,她咬唇低聲說︰「胡說!我只模過你一個。」說完她就立刻後悔了,這話怎麼乍听之下如此曖昧?
曲姚微怔了一下,臉色緩和過來,輕咳一聲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挑眉看著她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蘇語凝,你回去後做好準備,兩周後隨我一同出國。」
語凝噢了一聲,隨即搖頭不明所以地瞅著曲姚,「什麼?!和你一起出國干嘛啊?」
曲姚閉上眼楮,眉宇間浮現出難以掩飾的疲憊之色,淡淡地說︰「我打算先去瑞士,我要去和當地的一家金融機構洽談生意,然後我們就去瑞士盧塞恩湖畔的梅根宏城堡舉行婚禮,再去大溪地度蜜月。」
婚禮……蜜月……
她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愚人節不是早就過了嗎?不必用如此驚天大雷來轟炸她吧?
語凝只覺得陣陣暈眩感又襲上頭,她撐著額頭等那種感覺消退後,伸手模了模曲姚的額頭,發現他的額頭有點發燙,她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嗯……原來你發燒了……怪不得說話顛三倒四,莫名其妙的,原來是發燒導致神志不清,不經思考說出來的胡言亂語而已,呵呵……」
曲姚猛地睜開眼楮盯著她,森冷的眸光讓她的干笑聲戛然而止,捉住她手臂的手愈加用力,她尖叫著奮力甩著手腕,想掙月兌開他的手,「你到底是不是傷病人士啊?」
曲姚見她如此反應,氣得月兌口甩出一句話︰「蘇語凝,我這次回台灣是為了……」
「姚,你醒了?太好了……」一個嫵媚嬌柔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曲姚的話。
語凝回頭看到了那位叫真木小姐的女子,她踩著端莊斯文的碎步走到床邊,俯身旁若無人地趴在曲姚的手臂上,激動地說︰「姚,最近已經很少人能殺到你了,今天怎麼會如此大意,竟然被子彈打到兩次。」
「雅,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對她說。」曲姚瞄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
真木雅愣住,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曲姚,又看了看語凝,立刻露出恍然大悟般的表情,她像是哭又像是在笑般喃喃著︰「你是那個台灣女孩!竟然是你……原來他堅持回來這里是為了……」
「雅,不要再說了!出去!」曲姚的聲音驟然變冷,清冷蒼白的臉龐卻透出了不容置喙的威嚴與殺氣。
真木雅有一瞬間的恍惚,漂亮的丹鳳眼立刻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她一再搖頭,萬分委屈地說︰「姚,你上次受了槍傷的時候,對我說過的那些話,你都忘記了嗎?」
曲姚抿唇不語,病房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中,眼底掠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的視線與站在病房門口那位清麗的女子對上了。
看到曲姚沒有反駁,語凝的心驟然緊縮,她第一次看到曲姚對另外一個女子如此好,真木雅對曲姚來說,果真是特別的存在吧?
過了很久,曲姚才輕嘆一聲,別過臉不再看真木雅,淡淡地說︰「雅,你先出去吧。」
提早來更新了,今天更新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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