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里,語凝感到一陣心煩意亂,下意識往後瞟了曲姚一眼,只見他雙眸噙著探究的目光盯著她,她慌張地轉過身子,急沖沖地打斷汪瑩的話,「第二個壞消息是什麼?」
「語凝,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老公可能會很忙碌,他收購的兩家金融機構都傳出高層捐款潛逃的消息,目前這個消息還未經證實,但是……這兩家金融機構的股價一直下挫。」懶
語凝向汪瑩道謝後,掛上電話走回曲姚身邊。
此時曲姚和楚明霽正在揮桿打球,語凝見兩人談笑風生,乍看之下,竟像是相識多年的朋友般親密無間,可語凝深知這兩個人在學生時代的時候,每次看到對方都會刻意避開。听著他們兩人爽朗的笑聲,看著他們神采飛揚的表情,語凝輕輕地嘆了一聲,那段青春歲月,只能永遠停留在記憶深處了。
語凝心想,曲姚應該還沒收到汪瑩剛才說的消息吧?
就在語凝胡思亂想之際,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她側頭看到曲姚最信任的匆匆忙忙地跑過來,走到曲姚面前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曲姚的臉色頓時變得諱莫如深。
楚明霽悠然自得地揮桿擊球,拿下耳朵上的藍牙耳機,低下頭的同時嘴角微微翹起。
曲姚把球桿直接扔給語凝,轉頭對楚明霽說︰「很抱歉,公司臨時有點事要處理,我要立刻趕回去,有空再和你切磋球技。」蟲
說完,他走到語凝面前,修長的手指不動聲色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微一使力強迫她跟著他轉身離開。
語凝見他神色凜然,目光閃爍不定,看到他第一次明顯地表現出緊張的情緒,她估計這次的情況也許比汪瑩打听到的更糟糕。
曲姚一言不發地拉著她坐上車,冷冷地吩咐司機開車後,整個人頹然地向後倒,把身體埋入座椅的靠背里。
「曲姚……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問題?」語凝問得小心翼翼,生怕在這個時候會刺激到他。
曲姚倏然睜開眼楮,用力地捏住她的手腕,眯起眼楮冷冷地盯著她,森冷的視線像是要看入她的靈魂深處。
他緩緩開口問︰「看你的表情,你似乎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語凝點頭,把汪瑩對她說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曲姚。
曲姚揉了揉眉心,疲敝地說︰「歐陽宏的反擊行動比我預想中要迅速,想不到他竟然毫不猶豫地放棄了那兩家融資公司。」
語凝輕聲問他︰「曲姚……你為什麼一定要和歐陽宏針鋒相對?」
曲姚的黑眸變得迷離恍惚,眼波流轉,諱莫如深。
語凝屏息等著曲姚回答她的問題,多了很久,車子已經拐到台北市區的繁華路段,眼看很快就會開回公司了。
曲姚這時候才開口說︰「歐陽宏派人潛入我們曲家,費盡心思想得到我母親珍藏的一套首飾,我母親一向體弱多病,那天晚上屋外打雷閃電,她推開窗戶時,很不巧地看到外頭有一個男人站在窗外攀著她的窗台,那個男人口中咬著一個首飾盒。那個首飾盒,是我姨媽送給母親的禮物,我母親當時立刻撲出窗台極力想搶回首飾盒,誰知,那個男人竟然失手推了母親一把……」
語凝呼吸一窒,握緊曲姚的手,曲姚用力地捏著她的手,力道之大讓她清晰的听到自己的手骨傳來一陣陣咯咯生。
曲姚臉上流露出刻骨的恨意,兩簇森冷的火焰在黑眸里跳動著,他咬牙繼續說道︰「我的母親是頭部率先觸到地面,送到醫院搶救了一天一夜後,最終宣布搶救無效,她沒有留下只字片語就永遠地闔上了眼楮。」
曲姚仰起頭看著車頂,硬是把眼中的淚水逼回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他冷笑著說︰「那套飾物是母親最喜愛的一套飾物,歐陽宏得到那套鑽飾後,竟然把它存放在瑞士銀行的私人保險箱里!你說……我又豈能不恨歐陽宏?」
語凝遲疑了很久,才側頭盯著曲姚,一字一頓地問︰「那套鑽飾……是不是叫星之海洋?」
曲姚愣住,冰冷的視線在她身後游移了一會兒,淡淡地說︰「不是……星之海洋是我姨媽的遺物,歐陽宏派人偷走的那套飾物是我母親結婚時所佩戴的鑽飾。」
語凝張了張嘴,推測著曲姚媽媽與歐陽宏的關系。
難道……歐陽宏喜歡曲姚的媽媽?
曲姚猛然捉住語凝的手腕把她扯到他面前,凌厲的目光緊緊地鎖在她臉上,他惡狠狠地質問她︰「你怎麼會知道‘星之海洋’的事情,是誰告訴你的?」
語凝蹙眉拼命扭動手腕,曲姚卻越捉越用力,見到他森然猙獰的表情,心底頓時涌起一股怨氣,她忍不住朝他大聲吼道︰「是汪瑩告訴我關于‘星之海洋’的事情,她還說,你曾經讓真木雅佩戴著星之海洋陪著你一起出席慈善晚宴,別人搜查關于她的資料時,順便查了她脖子上的項鏈,也屬于很正常的事情吧?」
曲姚一時噎住,表情僵硬,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很快又閉上嘴巴。
語凝憤怒的表情轉為淒然,她輕聲問︰「曲姚……你對真木雅,到底是懷著什麼樣的感情?」
過年寫文時間減少,在外面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寫東西,而且家人也很生氣,因此這幾天更新速度放慢,請原諒,大年初三下午也許會再來更新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