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姚的臉色霎時變得沉郁晦澀,黑眸里迸射出冰冷凌厲的光芒,那一刻的他,又變回了昔日在董事會里運籌帷幄的冷漠男子。
他若有所思地盯著語凝,半響才嘆息著說︰「語凝,我真後悔把你帶入公司,我發現……我一點都不喜歡你會耍小心機這個事實。」懶
即使知道她是和他鬧著玩,但是這種感覺依舊讓他覺得不安。
「我……」語凝愣怔地看著曲姚,她有點糊涂,他不是經常嘲笑她不夠聰明,她好不容易終于有一次能堵得他無話可說,他為何反倒不高興了?
曲姚嘆了一口氣,對門外的人說︰「請稍等一下,我們很快就會出來。」說完,他伸手推著語凝走入房間,找出自己的衣服遞給她,繃著臉冷冰冰地說,「我的衣服套在你身上可能會有點臃腫,待會我們從後門出去吧。」
語凝換好衣服和曲姚一起出門,一直站在門外等候的人看到她奇怪的打扮好,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分探究和深思。
他們乘電梯下樓時,陸續有人走入電梯,大家看到她身上肥大的衣服都會多看她兩眼,語凝把曲姚拉到自己身前,利用他高大頎長的身體擋住自己,曲姚輕笑著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拉開外套把她整個人包入懷里,俯身貼在她耳邊輕聲說︰「笨蛋,走出電梯後,別人一樣會看到你身上寬大的衣服,可是這樣子走出去,別人只看到我裹著你的長外套,自然不會有人再用奇怪的目光看你了。」蟲
語凝仰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聲抱怨道︰「到底是誰害我必須穿著這種衣服上街的?如果不是擔心你,我才懶得理你……啊!」
這時候他們剛好走出電梯,曲姚突然快速地在語凝的耳垂上用力地咬了一下,痛得她忍不住低呼出聲。
曲姚用低沉和緩的聲音在她耳邊輕喃︰「你陪在我身邊我固然高興,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遇到危機情況,我若是無法保護好你,你受到一絲傷害都是我不願見到的事情,但若是我受到傷害,你心里難道又會舒坦麼?」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溫柔深情,「傻語凝,關心則亂,你在我身旁,就算我本來可以全身而退,但是顧及到你,我就毫無把握了,但我知道你性子倔,我若是阻止你,恐怕你就認準了我是有意隱瞞你,所以我今天答應帶你出來,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從此以後,不許再對我耍小心機,不許再暗地里算計我,不準再和我作對,好嗎?」
語凝毫不猶豫地點頭說︰「好。」
曲姚展眉微笑,用力地把她揉入懷里,她的背脊和他的胸膛緊緊地貼在一起,緊得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不斷加速的心跳。
她伸手纏住他修長的手指,他握著她的手一言不發地拉著她坐入歐陽宏派來接他們的車里。
語凝和曲姚一起走入歐陽宏的病房,曲姚突然用力地捏緊她的手,無法控制的力道泄露出他心里那些被他刻意壓抑住的怒氣。
歐陽宏的助理走上前對歐陽宏低語了幾句,把他的床頭搖起來,隨後安靜地退出病房。
歐陽宏抬頭安靜地凝視著站在床邊的這對年輕男女,視線從他們的臉龐往下移,最後停駐在他們十指相扣的手上。
張了張嘴,歐陽宏的喉嚨里發出干澀破碎的聲音,「曲姚……對不起,對于(曲姚媽媽)的死,我很抱歉。」
曲姚呼吸一窒,微弱的光芒驟然消逝,他听到自己冷冷地質問歐陽宏︰「為什麼要傷害她?雖然我對你們上一輩的事情知道得並不多,但是當年,若不是我媽媽提出代替姨媽與曲家聯姻,為了保證兩家公司成功合並,成為曲太太的人,必然是姨媽!」
歐陽宏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痛苦地連聲道歉︰「對不起……我知道接下來我說的話,你未必會相信,但是我還是想把自己打听到的部分實情告訴你。」
他喘了一口氣後,沉痛地說︰「我確實很痛恨你爸爸曲沃天,我痛恨他的原因並不是出于嫉妒,我也明白,就算不是他,與(曲姚的姨媽)結婚的人也必然是六大家族里的其他人,但是我當時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你外公會選擇曲沃天,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他看中了曲沃天的心狠手辣,他要對付當時資金周轉不靈的季家,後來發生的事情,你翻查以前的報紙應該可以打听得到,季家確實沒落了,但是你外公的家族舒家也沒落了,後來舒家的人病的病,死的死,知道當年所發生的部分實情的人越來越少了。」
曲姚低吼朝歐陽宏道︰「你在胡說些什麼?!你真的當我年幼無知麼?我小時候住在外公家的記憶,我還記得很清楚。」
歐陽宏疲倦地閉了閉眼楮,他用一種溫和得不可思議的語氣說︰「孩子,你是最疼愛的妹妹的孩子,一直以來,我要對付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爸爸曲沃天。」
語凝覺得曲姚的怒氣已經到沖到了臨界點,她覺得歐陽宏這番話無疑是在刺激曲姚,她連忙抱住曲姚,伸手輕輕地拍著他僵硬得如石塊一樣的背脊,心里暗暗祈禱,希望曲姚千萬別一時激動,直接撲過去掐死歐陽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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