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凝覺得腦袋像是塞入了什麼東西,又脹又痛,想睜開眼楮發現自己全身沒有力氣,在這種昏昏沉沉的狀態下又睡了一段時間,她感到自己被放置在一個地方,雙手雙腳被什麼東西捆綁住……
等等……捆綁?!懶
語凝努力地撐開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有點發霉的天花板,她轉動著依舊昏沉的腦袋打量著四周,她被綁在一張小木床上,身上穿的衣服依舊是那件旗袍,除了手腳被捆綁住,頭有點暈眩之外,沒有任何不適。
只是……這里是哪里?
「哦,你醒了。」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響起。
語凝側頭看向那個不知何時打開的房門,目不轉楮地看著立在門口那個陌生男子,不……準確的說,她和他有過一面之緣,在電梯里。
「你為什麼要綁架我?為了錢?」她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要綁架她勒索曲姚。
「錢?我暫時不缺這種東西,哪天我發現不夠用的時候,我會記得找你老公要一點。」他走進來,大咧咧地坐在床邊,好整以暇地盯著有點狼狽的躺在床上的語凝。
語凝和那位陌生男子對視了半響,她覺得喉嚨干啞得難受,只好打破沉默對他說︰「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蟲
男子挑眉瞟了她一眼,好脾氣地回答︰「問吧。」
「綁架我是你的任務?」她問得小心翼翼,他不置可否地聳肩,沒有直接回答,語凝估計這個動作,大約就是代表他默認了她的猜測。
她的腦袋快速運轉著,琢磨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問到底是誰要殺她?
「你可以告訴我,你的雇主是男人還是女人嗎?這不算是破壞規矩吧,你只要點一下頭或是搖一下頭回答我就可以了。」
男子站起來扔下一句,「無可奉告。」
語凝第二次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楮時竟然看到那位陌生男子若有所思地托著下巴,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她張嘴想說話,無奈喉嚨像是被火燒過一樣疼痛,她說出口的話都是無法辨清的干澀詞句。
陌生男子每天都會隨便喂一些流質食物給她,目前她的手和腳都戴著手銬,雖然她可以在房內自由行走,可是她根本無法離開這個房間,沒有任何交通工具,也沒有體力逃走。
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心里沒有來的感到一陣驚慌。
這天,語凝終于忍耐不住問那位陌生男子,「我還要在這里待多長時間?」
「唔……這個嘛……」男子單手托著下巴擺出一副沉思狀,想了一會兒才說,「不知道,看心情吧。」
「在你作出決定前……可不可以倒杯水給我?」她斟酌了一下,委婉地說,「我不想活活餓死,胃疼得難受。」
男子一怔,轉身走出房間。在語凝以為他不會回來的時候,他提起盒飯和礦泉水走進來,把手中的食物遞給她。
語凝揉了揉手腕上的紅印,接過礦泉水喝了幾口,沒有踫那份盒飯,她只是安靜地蜷縮在床角,合上眼楮閉目養神,她在等待一個時機,逃跑的最佳時機。
有一天,陌生男子破天荒的主動找她聊天,他掃著她擺在床頭的書,淡漠地說︰「曲姚已經回國了,有人提出要收購恆泰集團被人惡意收購,他不得不趕回去主持董事會議,至于你……很快就可以知道,你即將面臨怎麼樣的命運了,棋子。」
語凝很不滿,這幾天他張嘴閉嘴就叫她棋子,雖說她經常被綁住手腳固定在床頭床尾上,可是差不多兩個星期過去了,他依舊每日送一點點飯菜進來給她。
這天,語凝終于忍耐不住爆發了,她氣呼呼地瞪著陌生男子大吼道︰「你不要再叫我棋子好嗎?!」
男子緩緩回頭,冷清的黑眸深處流露出極為復雜的神色,就這樣安靜地與語凝互相對峙著。
良久,他突然開口問她︰「你為何會招惹到曲沃天這個惡名昭彰的人?」
「惡名昭彰?」語凝小聲重復著這句話。
「你連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淪為棋子都不知道?」
「棋子?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一縷燦爛的陽光灑在陌生男子困倦疲憊的臉龐上,語凝這時候才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有許多不易察覺的紅色斑點,之前他很少在白天出現,因此她一直沒機會看清他皮膚上的斑點。
陌生男子困乏地說︰「明天你就可以離開這里,我會帶你去見一個人,他打算如何處理你,不是我可以干預的範圍。」
語凝愕然地抬頭,那一刻陌生男子那雙冷漠無情的黑眸里竟然流露出幾分憐憫之色,他若有所思地瞟了她一眼,輕聲說︰「相信我,如果你到了那個地方後,你會覺得餓死在這里,絕對比淪落到他手上來得輕松自在,他懂得很多折磨人的方法,有一部分,會讓人生不如死。」
听完這句話,語凝錯愕地瞪大眼楮,無助與恐懼感驟然襲上心頭,她掙扎著想掙開手腳上的枷鎖。
第二章更新在早上11點左右發出來,抱歉,昨天有事沒時間寫文,只好今天一邊寫一邊發出來。
明天我會一一回復大家的留言,謝謝你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