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縈繞著稻草桿的味道,我睜開眼楮四周一片漆黑。黑得讓我恐懼,黑得分不清我的眼楮現在是睜開的還是閉著的。我緩緩起身,發出鐵鏈「嘩啦啦」的聲響。
「醒了!」驀地一道清幽的帶著空蕩回音的男音傳入我的耳畔,不禁打個冷戰。懶
努力的睜大眼楮,尋找發音處,仍是看不到任何東西。
猛然間,房間內燈火通明,突如其來的光刺痛了我的眼,我用手微微遮擋。才看清這里是一個寬敞的山洞,布置豪華,擺設齊全。上官景然斜靠在山洞正中的虎皮臥榻上,手抵住頭,似是睡著,又似是在思考。
然我哪里是躺在床上!正處在山洞的一個角落里,身下是一堆雜亂的稻草。
背後的針孔傳來絲絲痛意,我不舒服的挪了挪身子。「嘩啦啦!」又是一串清脆的鐵鏈聲,低頭才看到,我的腳踝被一條手腕粗細的鐵鏈緊鎖著,順著鐵鏈看到另一頭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著。
我的心頓時好似跌進了萬丈深淵,完了,這怎麼逃走嘛!
「喂,你抓我做什麼呀?」我無力的問。現在就是知道了有什麼用?大冰山能找到我嗎?還會相信我,來救我麼?
「贖罪!」上官景然咬牙切齒道,濃眉倒豎。蟲
「贖罪?」我不解的重復一句。
「藍鳳兒欠下上官家的債,你要全數奉還!」上官景然抓緊身下的虎皮,低吼。
「她欠下的你找她去!找我做什麼?我又不認識她!」我嘟囔著,他有病!還病得不清,得到機會給他好好把把脈,看我能不能給他治治。
「我爹為她謀反,為她丟了性命,這筆帳不會就這麼算了!」上官景然攥緊拳頭,陰狠的盯著我。
「那你就去找她呀,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也幫不了你!」
「死人怎麼找?!但是她的女兒還在世上,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找她女兒?」他低吼,像是隱忍著巨大的痛苦般。
「隨便你啦,你愛找誰就找誰!跟我有什麼關系?」我白他一眼。
「不會?你連自己的娘親是誰還不知道吧?」
「娘親?」很陌生的詞,女乃女乃沒跟我講過。但我知道每個人都是有娘親的,我也有,只是我還不知道是誰!貌似這于我不是很重要。
「你的娘親就是藍鳳兒!我的小,公,主!」上官景然雙手枕在腦後,饒有興致的玩味道。
「公主?我不是公主啦,你搞錯了!柳姐姐才是!」我揚揚手,搖頭。他的確病的不清,人都能搞錯了!
上官景然忽地起身,從臥榻旁的大花瓶中抽出一卷畫軸。揚手,卷軸打開。
一身華麗天藍色宮裝的美麗女人,神色恬靜淑雅,端莊高貴得讓人有種不敢直視之感。
「咦?這個女人和我長的很像!」我歪著腦袋。
「她就是你的娘親藍鳳兒,龍威國怕是也就只有這一張了!」上官景然說著,隨手卷起畫軸,準確是扔到花瓶中。嗤笑,低喃「我爹的摯愛之物!」
我沒有理他,是我娘親怎麼了?就要抓我麼?後背深深的針孔扯痛著,得想辦法把針拔出來。
「沒想到你為了龍少弘生命都可以不顧!那夢閻羅居然沒毒死你!」
「要你管!」我喝道。
「被心愛之人誤會的滋味很舒服吧?我會讓你好好享受的!」上官景然陰冷的低笑,隨手握起一把軟鞭,直奔我走來。
我抱住腿,向角落深處靠了靠,這家伙要做什麼?不會打我吧?
「你……你……啊!」響亮的一聲鞭撻,隨即是火辣辣的刺痛。
「說!寶藏在什麼地方!我便饒了你!」上官景然很滿意我懼怕的表情,享受的模著鞭子,陰狠道。
「什麼……什麼寶藏啊?」我揉著痛處,厭煩的白他一眼。我這個人很是記仇的說,我可是記住你了!上——官——景——然!
「你爹慕容傲陽的寶藏啊!不會又是不知道吧?」上官景然瞪大眼楮,故作吃驚。
「慕容傲陽是誰呀?怎麼又成了我爹啦?你到底是要干嘛?怎麼老是說些我听不懂的話?」
「我要知道寶藏的下落!」上官景然怒吼一聲,又是狠辣的一鞭。
頓時我的粉衣破碎,露出一道鮮紅的血痕。
「我不知道啦!怎麼告訴你?打死我也是不知道的!」我委屈的抽噎,眼淚汪汪的看著手臂上的刺痛。
「我不會打死你!我會要你好好嘗嘗這生不如死的滋味!」上官景然瘋狂的甩起鞭子,一聲聲響亮的抽打著。
我咬緊嘴唇,泛出血絲,不吭一聲,無畏的忍受。心里默念,這點疼算什麼?以前吃毒,說不上要疼多少倍呢!女乃女乃說過,只要說不疼就是不疼!對!一點也不疼,你隨便打!
終于在我痛的意識麻木恍惚之時,上官景然收住了鞭子。
「沒想到你這個丫頭這麼能忍!我看你能忍多久!」上官景然扯住我的頭發,用力拉下,迫使我與他惡魔般嗜血的眼楮對視!
「一點也不疼!」我瞪大眼楮,手悄悄的模向懷里,清澈無害一笑,可痛得打顫的牙齒出賣了我。
「不用找了!你身上的毒針蠟丸,都幫你收起來了!」上官景然扯著我的頭發,揚手,我癱軟的跌倒一旁。
—————————————————————————
今天就更到這里,親們,支持偶呀,。
給我鮮花吧,,給我灌水吧。給我推薦吧……
謝謝大家。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