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厘頭王妃 第六卷 親姐姐

作者 ︰ 冇乖

我坐在井沿上等了許久,費祝和越哥哥也沒有追上來。

實在等得無聊,我在井沿上不斷地換著坐姿。

不知何時,四周已圍滿了人。他們對我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

不遠處跑來幾位提著菜籃子的婦人,她們一邊跑著一邊喊道「快來啊!那邊有人要跳井!」懶

我向四周看了看,咦?誰要跳井?也沒看到這里有第二口井啊!

我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她們說的不會是我吧?我站起身,打算離開這里。

周圍的人向我靠了靠,七嘴八舌的的勸道。

「姑娘!年紀輕輕的可不能跳井啊!」某人。

「姑娘!是親人死了?還是被夫君拋棄?想開些,沒有過不去的坎!」某人。

「這姑娘張的多俊俏啊!要是死可真白瞎了!姑娘!你要是不嫌棄就去大娘家,給我做兒媳婦!」某人。

我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井口,我嗎?是我要尋短見了嗎?我怎麼不知道?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我剛欲解釋。

費祝的喊聲由遠及近地傳來「小姑娘——!萬不可尋短見——!」

只見一道白影躍下馬背,從人群的頭頂飛過,直奔我撲來。費祝未掌握好力道,直接撞到我的身上。蟲

我被他撞了一個趔趄,一個不穩,向井口處栽倒。

費祝急忙抓住我的肩膀,卻扯碎了我肩頭的粉衣。

「啊——!」伴著我的尖叫聲,我跌進黑黑的井洞之中。

悶悶的回音繚繞是井壁上,一股壓縮的驚慌從心底蔓延開來。

經過急速的下降,一聲巨大的「噗通」聲,濺起高高的水花。

寒涼的井水將我淹沒,身體逐漸下沉。

「小姑娘——!小姑娘——!」費祝趴在井口,看著黑漆漆的井洞喊道。

我憋足一口氣,胡亂地撲騰四肢,試圖浮上水面。幸虧女乃女乃教過我憋氣,不然非葬在井底不可!越哥哥說的對!井里是很涼快,不僅涼快,還有些冷!

「小姑娘——!你還好嗎?說句話!」費祝仍在喊著。

我的水性本就不好,井的寬度又不夠伸開一只手臂。費盡力氣,撲騰半晌,才浮上水面。

我喘著粗氣,靠在井壁上,用腳蹬住對面的井壁,將身體固定。我試著起身,看看這井里能不能施展踏風行飛上去。我踩著井壁,努力地向上移動身體。

我的身體終于月兌離了那發冷的井水。我這邊剛松了一口氣,只听上面的費祝喊道。

「小姑娘!你別怕!費哥哥來了!」

話音未落,只見一個白色的物體急速下降。

「不要跳……」沒等我的話說完,費祝準確地砸在了我的身上。

接著,是一聲更加響亮的「噗通」聲。

我再次跌進井水之中,刺骨的寒涼席卷了我的全身。

費祝拉住我的手腕,將我拉出水面。

「小姑娘!你還活著!還以為你出事了!」費祝難掩興奮地道。漆黑的井中,幾乎能看到他那雙因心中欣喜而閃閃發光的雙眸。

我抱住濕塔塔的頭,抓狂大聲喊道「誰說我要尋短見了?」

「圍觀的百姓!難道?不是?」費祝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我都要上去了!你看啊!又被你砸下來了!」我攥緊拳頭,真想照著他的臉給他一拳。

「呵呵!費某愚鈍!愚鈍!見下面沒有回話,還以為……」費祝溫聲一笑,急忙道歉。

「以為什麼啊?我在水里,怎麼回答你啊?」

「莫氣!莫氣!我們一起上去!」費祝扯住我的手腕,試圖上躍,難題出現了!

井的寬度,能恰到好處地容納我們兩人,可要躍上去,根本就邁不開步,也施展不開。

費祝將手臂撐在對面的井壁上,我抓住他的手臂,浮在水面上。

微微仰頭看向井口,上面圍滿了人頭,爭先恐後地向井內觀看。

「殉情了!年紀輕輕就雙雙跳井了!」某人。

「是啊!現在的人就是想不開!」某人。

「那女子先跳進去的!男子就跟了上去,還真痴情!」某人。

「你怎麼知道是殉情?認識嗎?」某人。

「一男一女跳井,不是殉情是什麼?」某人。

「這些人怎麼可以亂說!」費祝略顯不悅地嗔道。

「現在知道了吧!他們說我的跳井你就信!」我白了費祝一眼,真想狠狠地咬他一口。

費祝試著起身,帶著我他根本就爬不上去。無奈之下,他仰頭喊了兩嗓子「救命啊——!救命啊——!」。

井上的人听到喊聲,一邊找救人的工具一邊議論著。

「沒死!沒死!快救人!」某人。

「年輕人!知道錯了吧!以後可別尋死了!」某人。

「活著多好!你們年輕人的路長著呢!」某人。

「這回怕死了吧!跳的時候想什麼了?!怕死還跳!」某人。

「讓一讓!讓一下!」越哥哥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蕭三哥——!救命啊——!」費祝好似看到了這世上最親的人般,拖著長音喊道。接著,他小聲低喃「再不離開這里,沒被凍死,也被這幫人的唾沫淹死了!」

「吸取教訓!以後就不要誤信流言!自出山以來,我模索出一條真理,市井婦人的傳言最信不得!」我費力地抽出手,拍著費祝的肩膀安慰道。

「受教!受教!」費祝連連點頭。

越哥哥從上面投下來一根很粗的繩子,費祝將繩子系在我的腰上。

我首先被救了出去,隨後費祝也被拉了上來。

剛到上面,我連打了數個噴嚏。

越哥哥忙將他的外袍披在我的身上,又氣又心疼地道「小禍水!小禍水!天上那麼大不夠你飛嗎?怎麼還跑到井下去折騰了?」

我白了一眼費祝,咬牙切齒的道「下去涼快,涼快!啊……啊嚏!」

費祝抱住雙臂試圖取暖,也連打了幾個噴嚏「這井水……也……太……太涼了!阿嚏!最近不順!相當不順!」

眾人圍在我們周圍,七嘴八舌地說道。

「這井是京城最深的井,每逢夏季,大家都來這里打水,這里的水不但清涼解暑,還有一股清甜味!嘗到一口沒?好不好喝?」某人。

費祝抱住雙手深鞠一躬,苦著一張臉溫聲道「這次沒嘗到,下次一定品嘗品嘗!」

「小伙子!可勸住那個……那個叫小禍水的姑娘!不能再跳井了!有什麼事往開處想!人生苦短,有什麼難處一咬牙就熬過去了!」某人。

費祝又深鞠一躬,一字一頓地道「一定一定!再也不跳井了!多謝鄉親們的關照!」

「人到死的時候都怕死,記住這次的教訓!不能再尋短處了!」某人。

「這男俊女俏地多般配啊!死了多可惜!要是家里不同意你們的婚事,跟大娘說,大娘去幫你們說道說道!」某人。

「不知道就別亂說!什麼俊男俏女的?什麼家里不同意婚事?他們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蕭越瞪著那位婦人,大有吵上一架之勢。

我扯著越哥哥的衣袖,向人群外擠去,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些話要是被大冰山那個醋壇子听到,非殺人不可!

「越哥哥!我們快走!快走!快走!」

我這一舉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周圍的百姓又議論起來。

「喲~!說錯了!他們兩個才是一對!」某人。

「不是說這個姑娘和別人殉情了嗎?這會怎麼就又和別人了?」某人。

「小伙子!快追啊!你媳婦都跟別人跑了!」一人推了費祝一把。

「老人家!她不是我媳婦!」費祝擰著衣服上的水,聲音已略帶了哭腔。

「你瞧瞧!現在的年輕人!大伙誰不知道,你們是殉情跳井!這會就不是你媳婦了?難不成是你偷別人的媳婦跳井?」某人。

我扯住自己的發根,對著眾人大聲咆哮道「誰跳井了——!誰殉情了——!」

「不就是你嗎?這姑娘記性的還不好了!是不是撞到井壁上了?快請郎中看看!」眾人七嘴八舌地說。

「我是被他推下去的!」我指著費祝,抓狂地喊道。

「切~!誰信那!大伙都看見了!」某人說後,眾人都跟著附和。

「她不是我的媳婦!也不是他的媳婦!她是當今聖上的媳婦!」越哥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費祝,扯著嗓子喊道。接著他抓住我的手臂,大吼一聲「讓路——!」

自此,我「跳井」的事,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飯後的話題。

各式各樣的留言總結成一句話就是,皇帝的一個妃子跟一個男子跳井殉情,被那妃子的相好救出。那妃子和相好的走了,丟下與她殉情的男子。

越哥哥帶我回了祥雲客棧,趕緊吩咐下人為我和費祝熬姜湯。

電閃雷鳴過後,暴雨如期而至。

我回到房間,就在我換衣服之時,我發現一件非常非常嚴重的問題。

我放在懷里包著軟骨散的紙袋,已變成了一堆濕塔塔的爛紙。

匆忙換好衣服,捧著被井水泡得爛碎的紙袋,一邊下樓一邊喊道「不好啦——!不好啦!」

坐在樓下的越哥哥,婷婷,葉痕統統看向我看來。

我剛欲說話,看到店外立在雨中的一抹綠影。

烏黑的長發一縷縷地粘在臉頰上,一身綠色紗衣已被雨水淋透,褶皺不堪地貼在她的肢體上。她半低著頭,掃一眼店門,抬起的腳卻又落下。

「那……那不是何絲絲嗎?」我示意大家看向門口,何絲絲怎麼來了?

「妖女!站在我家門口做什麼!」婷婷雙手抱胸靠在店門口,語氣不善地喝道。

「我……」何絲絲咬住嘴唇,揉搓著衣袖,將頭低得更低。

越哥哥淡淡地掃了一眼何絲絲,用折扇悠閑地敲著掌心。

葉痕掃了一眼門外的何絲絲,手中把玩著針囊。

我走下樓梯,站在店門口,看著何絲絲在雨中微顫的嬌軀,心間竟生起了憐意「雨這麼大,有話到里面來說!」

「小禍水!你忘記四季閣要殺你了?」婷婷扯了下我的胳膊,低聲道。

我隨手拿起店門口的油紙傘,跑向何絲絲。不知為何,我對何絲絲總有著一絲莫名的親切。那些事都過去了!若大家能和平共處,豈不是更好。

我撐著雨傘站在何絲絲身旁,抓起她那只冰涼的手,給她一個無害的笑容「走!」

何絲絲抬起頭,清泠的雙眸糾纏著讓我看不懂的復雜,她嬌唇顫顫「我……」

「先進屋喝碗姜湯,換身干淨的衣服!有什麼事一會再說!」我拉著何絲絲走進客棧。

何絲絲進門便打了兩個噴嚏,當她掃見店內的葉痕,眼中竟浮現一縷欣喜。待她發現失態,忙將頭別向一邊。

大家對何絲絲都是冷眼旁觀,不表示惡意,也不表示友好。這讓何絲絲更抬不起頭,她自知無顏面對這里的人,可還是硬著頭皮杵在那里。

費祝換好衣服下了樓。

下人熬好姜湯,兩碗熱氣騰騰的橙黃色湯汁,彌漫著刺鼻的辣味。

我拿來一個空碗,將其中的一碗姜湯一分為二,遞給了何絲絲。

何絲絲端著姜湯,感動得眼角落淚,半晌也未喝下一口。

「喝呀!涼了就不能喝了!」我向大家擠了擠眼楮,示意他們說兩句好話。

大家好似沒看見我般,該干什麼還是干什麼。

「我……我來是找小禍水的!」何絲絲垂首盯著碗里的姜湯,道出來意。接著,她口氣略顯艱難地道「我……我娘,也就是我師傅何雅,她說我和小禍水……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我來就是想……想讓小禍水能認下我這個姐姐!」

「你是小禍水的姐姐?何雅中‘花毀’之時才懷孕六月,你怎麼會是她的姐姐!」葉痕仍在把玩著手里的針囊,眼神探究地看著何絲絲。

「我娘說,她是懷孕七月生下的我。藥聖婆婆也知道這事!」何絲絲咬住嘴唇,瞄了一眼葉痕。

「哦!怪不得婆婆一直不讓我殺你!原來你是何雅的女兒!」葉痕把玩著手里的針囊,神色恍然地道。

「這麼說,你是我的姐姐了?一個爹爹不一個娘親的姐姐?」我看著低頭的何絲絲,不理解地問道。

「這叫同父異母的姐妹!雖然不是一個娘親,也是你的親人!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婷婷一板一眼地解釋道。

「親人?那就是說,我小禍水在這世上除了女乃女乃和你們,還有何絲絲是我的親人對嗎?」我歪著腦袋,認真地問道。

「我們是你的朋友!藥聖婆婆是撫養你長大的人!雖然我們之間關系很好,但與你沒有血緣關系!算不上是親人,只有何絲絲和你有血緣關系,你們兩個是親人!就像我和我哥是親人,但與四哥等人都是朋友!」婷婷一邊比劃一邊解釋。

我歪著頭,想了半晌「要是這麼算來,何絲絲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就像大冰山和龍大哥一樣!」

「小禍水!你願意認下我這個姐姐嗎?」何絲絲抓住我的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想!從此以後,小禍水有親人了!」我亦握住何絲絲的手,激動地歡呼。

「……妹妹!」何絲絲略顯生硬地喚道,雙眸盈滿水汽。

「姐姐!」我高興地喚道,搓著她寒涼的雙手,試圖幫她取暖「快把姜湯喝掉!否則會感染風寒!喝完姜湯,去我房里找件干爽的衣服換上!」

何絲絲咬住嘴唇,不住地點頭,眼里的淚水噴涌而出。就在那淚水背後,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極快的愧色。

葉痕一直盯著何絲絲的舉動,將她眼中的異樣盡數收進眼底。他嚴聲道「何絲絲!你與小禍水是姐妹也好!是朋友也好,陌路人也好!有我葉痕在,別想打歪主意!」

何絲絲的神色略顯驚慌,掃向葉痕,極力掩住心間的波瀾「我……,我知道!」

「何絲絲!雖然我們之前是敵人!可現在你是小禍水的親姐姐,小禍水也認了你。我們會把你當成朋友!小禍水生性單純,心里想什麼,嘴上就說什麼!希望你的心也能像嘴上說的這般,是來認妹妹!而不是另有所圖!」蕭越半眯著一雙桃花眼,不冷不熱地說道。

何絲絲抱著瓷碗的手微微一抖,她的臉上閃過一抹掙扎之色,生若蚊蠅地道「我知道!」

「好了!好了!她現在可是我的親姐姐!再有人欺負她,我可不容!」我摟住何絲絲的肩膀,嘟著嘴故作生氣地道。

何絲絲抬起頭看著,閃動的雙眼寫滿了感激與歉意。她狠狠地咬住嘴唇,掙扎半晌,終于做出了選擇,骨干的手伸向懷里,模出一個小瓷瓶放了在桌子上。聲音低啞,略帶哭腔。

「我娘……,我娘讓我以認親為名取得你們的信任,然後……然後給你們下毒!……」何絲絲說到此時,聲音哽住,淚水撲撲滾落。她換口氣,接著又道。

「我在路上猶豫很久,一直做不了決定!可……可師命難為,更何況她還是我的娘親!在我的心里,我也想多個親人!想認下這個妹妹!可我做過許多對不起小禍水的事,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原諒我,我很害怕,怕她會趕我走……,可恰恰相反!從小到大,我一直是孤零零一個人。從來沒有人像小禍水今天這般待我好過!我真的很感動!看到這麼多的朋友關心她,我也很羨慕!」

何絲絲深吸一口氣,將心里的話通通說了出來。

「師傅是我的娘親,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從小她就對我都是又打又罵,只是把我當成仇人的女兒,而不是她的女兒!她認我這個女兒,大部分是為了替她報仇,剩下的一點點才是母女親情,可我不怪她!她心里的苦,我讀得懂!我勸不動她放棄仇恨,可我……也不想繼續做她的工具!你們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不是在為自己解釋!也不是在演戲!我對以前的事與你們道歉!我要說的說玩了!謝謝你們!我走了!」

何絲絲好似放下重擔般,臉上露出了輕快的笑容。她說完這一席話,便起身欲走!

大家都听得出,何絲絲的話絕對是出自真心,見她起身,面上都有了挽留之意。

「姐姐!我不讓你走!我剛知道自己有個親姐姐,你就走!我不干!」我好似撒嬌般地搖著何絲絲的手臂。

「……妹妹!你能認我這個姐姐,我很開心!若以後听說你被人欺負,我一定站出來保護你!可我還要回四季閣!那里還有我娘!你知道的,她的腳和武功……,好了!不說這些了!」何絲絲握住我的手,給我一抹輕快地笑意,可她的臉色卻愈加蒼白。

「……好吧!那等雨停了你再走!換件干爽的衣服!你看你的臉色很不好!定是染了風寒!」我拉著何絲絲的手,向我的房間走去。

我翻了一件稍微長點的衣服,遞給何絲絲。她在暗處略顯不適的揉著太陽穴,可看到我卻給我一個溫和的笑容。

我也是學過一點醫術的,豈能看不出她身體上的異樣「姐姐!快把衣服換了!我出去給你找個郎中!你的臉色很不好!」

「……妹妹!謝……謝謝你!我沒事!只是老毛病,休息一會就好!」何絲絲拿著衣服,感動得雙眼再次朦朧。

「不要和我客氣!我們可是親人!」我甜甜一笑,不待何絲絲阻止,已走出房間。

我在心里一直歡呼,我有親人了!沒想到有親人的感覺這般開心!今天的不爽統統煙消雲散!

門外進來一個太監,他尖著嗓子恭聲道「皇上命奴才過來傳個話,瑄雯公主進宮,已幫太上皇解了毒,請各位放心!」

蕭越忙命下人遞上賞銀,太監稍作推辭,但還是將銀兩收進了懷里。

「勞煩公公傳個話,小姑娘在祥雲客棧,請皇上放心!」費祝溫聲道。

太監應了聲,轉身出了客棧。由身旁的小太監撐傘,進了門口的轎子。

大家都高興地歡呼起來,我亦興奮得不能名狀。

用踏風行直接從二樓的回廊跳下樓,興奮地大喊道「龍大哥好了!大冰山就不用做那個破皇帝了!」

「小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說!會砍頭的!」費祝做著噤聲的動作。

「別看今天陰天下雨!可老天爺關照我!不但認了姐姐,龍大哥也好了!我就說瑄雯公主能救龍大哥,龍少宸還不相信我!」我拍著笑巴掌,滿面喜色地道。

「你看到龍少宸那個禍害了?」婷婷不經意地問出聲。

「恩!剛進門的時候,他正躲在牆角哭呢!哭得很慘,後來又笑得很慘!」

「這話怎麼說?怎麼可慘法?快說說!」婷婷的神色雖是大快人心,可她眼中未來的及掩飾的擔憂被我看進了眼里。

「你擔心他?」我點著婷婷,一臉壞笑地問道。

「我……我哪有!」婷婷的臉刷地紅到了脖子根,急忙轉身背對眾人。

大家暢快地笑起來,整個客棧沉浸在一片喜氣之中。

可葉痕那廝卻是神色不定,仍在把玩著手里的針囊,不時向我的房間方向瞄上一眼。懂毒之人,必懂醫術!他定是也看出了何絲絲身體上的異樣,可在他心底存在的點點關心,還不足已讓他表現在行動上!

蕭越慵懶地靠在背椅上,用折扇打了下葉痕的的手「別把你的毒針甩出來!」

「毒死你才好!」葉痕白了一眼蕭越,咬牙切齒地笑道。

「咳!咳!」費祝將剛喝進口里的茶水盡數噴出,掏出潔白的絹帕擦著噴出的水漬「蕭三哥!他這種人惹不起,咱躲得起!」

「最好呢!與我保持在三米開外的距離!清淨!」葉痕掃視一圈眾人,笑得眉開眼笑。

婷婷看到葉痕的笑容,渾身一顫,急忙後退幾大步,討好地笑道「葉大俠!我最听話!」

「葉痕!你就不能正經點!」我用力地一拍桌子,耍起掌門威風。

「小掌門!我什麼時候不正經了?我正派人一個!從來不做拈花惹草的勾當!」葉痕一本正經地解釋。

蕭越咽了咽口水,展開折扇猛扇一氣。

「你別對號入座,我沒說你!輕點扇!我這冷著呢!」葉痕一臉無辜地看著蕭越。

「你小子這嘴,不說話能死啊!」蕭越將折扇摔在桌子上,瞪著葉痕喝道。

葉痕挑挑眉頭,將蕭越徹底無視,發自內心地感嘆道「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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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有個最小說投票,親們每天一票。

為了我們的小禍水能上大圖封推,親們推薦哈~!小乖致敬了~!

小乖說了明天會結局,接著將圓滿的事都放在番外里來寫。

會有大冰山和小禍水的婚禮,婷婷和龍少宸的婚禮。

親們小乖的頸椎病犯了,不敢坐著,要是明天不能結局,或者後天結局。親們理解啊~!表罵我~!

記得最小說投票,小禍水的粉絲動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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