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李千尋搖了搖頭,忽然,緊緊握緊了手掌,咬牙道,「不過,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干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穆蓮婷吸了一口氣涼氣,道︰「這樣重的罪名,皇上如何後來又放你出來了,是不是察清你是給人陷害的。」
「不是,是有人給我說情。」李千尋搖了搖頭,笑道,「這次撿回一條命,是因為皇上最任嚴太師。」
「嚴太師。」穆蓮婷輕輕一笑,道,「那我們真要好好謝謝他了。」
「是啊。」李千尋點了點頭,道,「有機會,我們一定要好好謝謝他,不過,說來也奇怪,從前和這位嚴太師,也沒什麼要幫我。」
「因為……」穆蓮婷抿嘴一笑,向他看了一眼,「因為你是好人啊。」
「哈哈。」李千尋哈哈一笑,道,「是啊,我當然是好人了,可惜,好人沒有好報。」
「什麼啊。」穆蓮婷噗的一聲,道,「誰說好人沒有好報。」
「是啊。」李千尋呵呵一笑,伸手輕輕抱住她,「我能娶到你,當然是好人有好報了。」
穆蓮婷抿嘴一笑,輕輕靠在他的胸前。
「千尋,不做將軍,沒關系,我們回寧安吧,我們一起在寧安老家,建一間屋子,然後,我們一起種些花木蔬菜,你說好不好。‘
「好啊。」李千尋輕輕一笑,道,「我們回寧安老家,我們成親,你給我生一群孩子,然後,我們整日弄兒為樂,直到你我的頭發白了,變成老頭子。」
「呵呵。」穆蓮婷噗的一笑,道,「你變成老頭子,我就變成老太婆了,然後,我們手拉著著,走在夕陽下面,你說多好。」
「是啊。」李千尋哈哈一笑,道,「對,對,這樣最好了,我們明日便起程回家,到時,先把我們沒有辦成的親事辦了。」
穆蓮婷抿嘴一笑,靠在李千尋的胸前,心馳神往,一果心似乎已經飛到寧安,和李千尋一起過著無憂無慮的神仙般的日子了。
第二天,兩中收拾一些細軟,便即動身。
李府被抄,值錢的東西已經沒有,府上的僕役,也自各奔東西,只有小雪和李管家幾名忠心的僕人,留了下來。
穆蓮婷把頭上一支釵子賣了,大半給了幾名僕人,讓他們各奔東西,唯有小雪和李管家兩人,死活不去,無可奈何,穆蓮婷只得答應,帶二人一起回寧安。
李千尋雇了幾輛馬車,裝上一些可用的事物,和穆蓮婷一起回老家寧安。
一路上,主僕人人,載言載笑,竟是其樂溶溶。
馬車奔進一片蔥郁的竹林,忽然,奔騰的馬車忽然一頓,穆蓮婷身子一晃,險些跌倒。
李千尋忙身手扶住,向車夫道︰「怎麼忽然停下來了。」
「公子。」車夫遲疑了一下,聲音里透出隱隱的不安,「前面有大批官兵,擋住了去路。」
「什麼?」李千尋面色一變,和穆蓮婷對望一眼,道,「我下去看看。」
一面說著,掀起垂下的簾子,向外一望,果然,竹中中整整齊齊一大群官兵。
李千尋嚇了一跳,暗道,難道京中又有什麼變故。
思緒未落,忽然,一名老者從大群官兵中緩緩走出,哈哈一笑,道︰「李將軍,我來為你送行了。」
「嚴太師。」李千尋一見此人,懸著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回頭向穆蓮婷一笑,道,「蓮婷,是我們的恩人嚴太師呢。」
「啊,恩人來了。」
穆蓮婷一笑,道,「我得下車去謝謝恩公。」女子無不該隨意接見男客,但是,即是李千尋的恩人,自己是她的恩人了,因此,下車拜見,以示謝意。
一面說著,由他扶著來到嚴太師身前,盈盈一拜。
李千尋向嚴太師簡單說明他和穆蓮婷的關系,大喜道︰「嚴太師,在下謀太師相救,事出忽然,也沒能到太師府上相謝,太師如何來了。」
嚴太師見到穆蓮婷,一抹驚艷,從眼底一掠而過,隨即哈哈一笑,道︰「久慕李將軍大名,只是事務繁忙,無緣結實,將軍有難,自當相助,為將軍月兌困。」
李千尋一笑,道︰「太師好意,李某無以回報。」一面說著,向太師深深一揖。
「哈哈。」嚴太府忙伸手扶起,道,「李將軍客氣了,將軍這一走,只怕此生無緣再見,來,這里有幾壇上好的竹葉青,是我特意為將軍送行準備。」
一面著說,幾名兵丁,已抬起幾個酒壇。
嚴太師拍開泥封,酒香撲鼻。
李千尋哈哈一笑,道︰「果然是好酒。」
嚴太師為他二人滿上兩杯,道︰「嚴某先干為敬,為李將軍送行了。」舉起一只酒杯,一干而盡。
李千尋一笑,感激道,「多謝太師。」
一面說著,仰起頭來,一干而盡。
穆蓮婷不勝酒力,只得略略沾唇。
她手中的酒杯剛送到唇邊,忽听李千尋一聲驚呼,道︰「蓮婷,別喝。」
嘩的一聲,揮手打落她手的中酒碗,掉在地上,跌得粉碎。
穆蓮婷回過神來,但見李千尋捂著胸口,彎著腰,額上大點的汗珠不住跌落,驚道︰「千尋,你怎麼了。」
李千尋捂著胸口,煩惡欲吐,抬起頭來,瞧著嚴太師,不可置信的道︰「酒里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