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來,听著房里一陣又一陣是笑聲,眼中的仇意,熊熊燃起,仿佛把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
忽然,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他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只見副將李炫正向他搖頭。
李炫帶著他來到一片樹林里,這才沉著臉,不悅道︰「你剛才差一點就讓她發現了。」懶
那人立在一片陰影中,看不清面容,忽然,輕輕嘆了一口氣,略帶嘶啞的男章緩緩開口,道︰「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居然和那個惡磨……天啊,我是不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你不是做夢。」李炫嘆了一口氣,道,「她失憶了,龍逸安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可能是她一個女子,受不了那些痛苦,所以,失憶了,她把以前所有的事情,全都忘了,所以,她現在根本就不記得你,你去找她,無疑于是送死。」
啪的一聲,陰影中,那人手起掌落,狠狠斷了一根樹枝,雙手痛苦的握緊。
「這個惡魔,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他血債血嘗,天啊,蓮婷,我真的無法想像,她在他的身邊,吃了多少苦,有一天,我一定會讓她回到我的身邊的。」
李炫嘆了一口氣,道︰「你放心吧,他的好日子,不會太久了,我得到最新的消息,听說,龍天明母子,也有反他之心,到時候,我們大可和他們合作,呵呵,即使北遼江山,真的落到龍氏母子的手中,呵呵,憑這母子兩人的能力,不是我們的對手。」蟲
陰影中的男子點了點頭,忽然,轉過頭來,瞧著李炫道︰「你為什麼這麼恨龍逸安,你跟他有什麼學仇大恨。」
李炫冷冷的笑一聲,往事不堪回道,他早就不想提起那些痛苦的往事了,這些年,他潛伏在龍逸安的身邊,就是為了讓他有一天,比自己更痛苦。
「你不用管我,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只需要知道,要讓這個惡魔鬼債血嘗,想讓穆蓮婷回到你的身邊,你就必須跟我全作。」
陰影中的男子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如果沒有你幫忙,我跟本就活不到今天,你放心,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該怎麼做。」
李炫彎起嘴角,輕輕點了點頭,道︰「好了,你還是趕快開吧,讓他發現你的身份,到時候,只怕我也救不了你了。」
陰影中的男子點了點頭,回頭向穆蓮婷所在的房間看了一眼,加快腳步,無聲的離開。
三天後,龍逸安再次接到消息,一群怪異的人馬,襲擊了懷江一些小的村落,燒殺搶掠,無惡不做。
龍逸安帶領的兵馬,及時趕到,將這群古怪的軍隊,包圍在一個小村落時,終于,他見到了這個神出鬼沒的軍隊。
一翻激烈的交戰中,龍逸安帶領的人馬,一翻圍追堵劫,將對方人馬殺傷無數。
本來,很快就要將這些亂兵全數捉住,忽然,一名面具男子,帶著數百人馬,忽然殺了出來。
面具男子揮刀縱馬,所到的地方,仿佛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連龍逸安也感到吃驚,這世上,竟然有這樣一個凶猛的勇將,雖然,覺得這人的身形有些熟悉,但是,對方面上帶著面具,卻始終看不到對方的真面目,不禁疑惑,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人的身影,為何竟想不起來。
龍逸安正在奇怪,忽然,一片混戰中,那名面具人面具下的目光,忽然對準了龍逸安,雖然,他的面上,帶著面具,但是,龍逸安還是可以感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深深恨意。
兩人目光閃錯的瞬間,仿佛有隱隱的電光,在兩人的目光中一閃而現。
終于,那名面具人揮動手中的長劍,一路縱馬飛奔,砍倒幾外北遼的兵將,向龍逸安沖來。
龍逸安皺了皺眉頭,手中的長劍一橫,架住對方砍到的劍鋒,瞧著他眼中深深的恨意,不解的道︰「你倒底是誰,為什麼要殺害這些無辜的村民。
面具下面發出一陣低沉而嘶啞的笑聲,又是一劍,向龍逸安刺去。
「無辜,這世上無辜的人太多了,龍逸安,難道你殺的人少了,有資格來問我,為何要殺這些村民,哈哈,我就告訴你,因為,他們都是你的臣民,所以,他們都該死。」
兩人說話間,手中的劍鋒相互撞擊,發出一陣四濺的火花,忽然,龍逸安一個橫刀斜掠,刀鋒劃過對方的衣襟,哧的一聲,面具男子的胸口,給刀鋒劃出一道口子來,雖然,傷口不深,但是,卻痛得得利害。
終于,面具男子咬了咬牙,向四周一望,只見自己的人馬越來越少,終于,不敢戀戰,帶著余下的人馬,硬生生的殺出一道血路來,向外沖去。
龍逸安瞧著他遠去的背影,心里莫名其妙的不安,這個面具人的背影,為什麼竟然那麼像他,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是他想的那個人,因為,那個人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死了,根本不可能是他,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龍逸安疑惑的想著,一時,竟忘了追趕,不過,對方受到重創,他想,他們有一段是時間不敢出來,為害百姓了。
終于,龍逸安苦笑一聲,帶著兵馬,向回趕去。
回到營帳,穆蓮婷早就和雪狼迎出門來,見龍逸安身上的血漬,穆蓮婷驚呼一聲,道︰「你受傷了,讓我看看。」
龍逸安苦笑一聲,伸手撫著穆蓮婷秀發,笑道︰「沒事,上陣作戰,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穆蓮婷嘆了一口氣,道︰「我真不明白你們這些男人,明明傷成這樣子了,還說沒事。」
一面說著,不由分說,拉著穆蓮婷,往里便走,忙忙的準備了清水和布條,為他包扎傷口。
龍逸安瞧著穆蓮婷著急的樣子不自禁的,彎起嘴角,露出一抹欣然的笑意。
可是,一想起剛才那個身影,龍逸安心里就莫名其妙的不安,忽然,不顧身上讓她包了一半的傷口,拉著她的手,攬住她的身體,仿佛是害怕失去她一般,緊緊的擁在自己的懷里。
「你怎麼了?」穆蓮婷看著他異樣的神情,不禁奇怪,道,「你先放開我啊,讓我把你的傷包完了好不好。」
龍逸安卻似沒有听見她說的話一般,忽然,抬起頭來,喃喃的道︰「蓮婷,如果,有一天,你忽然發現,你愛的人不是我,你會不會離開我。」
穆蓮婷一臉的不解,忽然,輕輕一笑,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啊,我是你的妃子,我不愛你,我去愛誰啊,真是的。」
穆蓮婷這麼一說,龍逸安也覺得好笑,道︰「是啊,你是我的妃子,你不愛我,你愛誰啊。」
他在心里苦笑一聲,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疑神疑鬼了,那個人,明明已經早就死了,根本不可能是他的,而且,穆蓮婷早就把過去的事情忘了,自己又何必重題舊事。
終于,龍逸安輕松的一笑,不但不放開穆蓮婷,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
「這幾天,我忙著對付這些流寇,都沒有時間,和你在一起,不行,今天,我一定要好好補嘗我一下了。」
一面說著,五指穿過穆蓮婷的透發,捧起她的腦袋,低頭吻上她的嘴唇。
穆蓮婷抬起頭來,一眼望進他深情而明亮的眼眸中,不自禁的,已經抬起頭來,迎接他嘴唇的到來,一時,兩人丁香糾紛,忘情的吻在一起。
穆蓮婷還沒醉在他深情的吻中,忽然,龍逸安伸手一把拂落身後一張小幾上的事物,將穆蓮婷的身體,打橫抱起,輕輕的放了上去。
「什麼?」
穆蓮婷一聲驚呼,道,「在這里?」
「呵呵。」龍逸安彎起嘴角,唇著她的嘴唇,笑道,「這里不好嗎?」
「不要吧。」穆蓮婷紅著臉道,「要是給人看見,豈不是羞死人了。」
「哈哈。」龍逸安向一邊的雪狼看了一眼,彎起嘴角,勾起一抹魅色的笑意,在她耳邊輕聲道,「除了雪狼,別人跟本不會進來的。」
「不行。」穆蓮婷推著他的胸口道,「這里不行啊。」
縱然是雪狼在一邊,她的臉也會紅的,看看雪狼平時一別懶洋洋,成天睡覺的樣子,現在,卻直起身子,好奇的望著兩人,微第的嘴,仿佛也帶著那麼一抹戲謔的笑意。
「天啊,這死雪狼,是不是成心要看我的笑話。」
終于,穆蓮婷死活不干,龍逸安也死活不放,一時,兩人嬉笑著打鬧起來。
忽然, 的一聲,小小茶幾,不堪兩人的重負,啪的一聲,翻倒在地。
兩人一愣,已然跌在地上。
龍逸安哈哈大笑,穆蓮婷撫著後背,笑著嗔道︰「你啊,就知道欺負我。」一面說著,伸手去撫自己的後背。
龍逸安見她面色一透出微微的痛意,忙起身撫起她,急道︰「沒有摔痛吧。」
穆蓮婷向他瞧了一眼,笑道︰「當然摔痛了,哎喲,真是越來越痛了。」
龍逸安急道︰「哪里摔痛了,來,讓我看看,我讓人給你拿藥。」
一面說著,便去解她衣裳,要看她的後背。
穆蓮婷伸手一推,笑著躲開,笑道︰「好啦,我騙你的,沒有摔到啦。」
「什麼?」龍逸安笑著向她撲去,笑道,「好啊,你竟然騙我,看我抓倒你,看我怎麼懲罰你。」
穆蓮婷驚呼懷聲,笑著向門外逃去。
龍逸安呵呵一笑,道︰「看我,就要抓到你了。」跟著穆蓮婷,一路追到花園里。
一時,笑聲飄酒了整個花園,一片歡悅。
流寇受到重創,一連數天,也沒有現身搔饒附近的百姓。
龍逸安將事務交給幾名大將,帶著穆蓮婷,一起回京。
穆蓮婷這幾日,天天與雪狼為伴,一時,要和雪狼分別,心中終有些不忍。
那只平時懶洋洋,只知道睡覺的雪狼,仿佛知道,主人要走了一般,整整一天,竟是嗚嗚哀叫,連食物也不吃了。
穆蓮婷瞧得不忍,向龍逸安笑道︰「逸安,不如,我們帶雪狼一起回京吧。」
龍逸安遲疑道︰「這麼大一只狼,帶進京城,只怕會嚇到人的。」
因此,他從來只將雪狼留在營帳中,每一次回京,也不會把它帶在身邊,而且,雪狼似乎也從來不會鬧性子。
豈知,只和穆蓮婷一起呆了十余天,便成這樣了,龍逸安搖頭苦笑,道︰「真是一只名副其實的,以前,我要走了,可沒見你這家伙這般留戀,呵呵,這年頭,連這畜生了也知道啊。」
一翻話,把穆蓮蓮說得呵呵直笑。
雪狼瞪大了一只狼眼,仿佛听懂了他的話一般,不滿的嗚嗚叫了幾聲。
穆蓮婷位著龍逸安的手,笑道︰「帶著雪狼一起吧,回到京中,你上朝處理國事的時候,便由雪狼來伴我,否則,我真是要悶死了,而且,雪狼很乖,從來也不嚇唬別人。」
看著穆蓮婷肯求的神情,終于,龍逸安點了點頭,笑道︰「好吧。」一面說著,躬下彎去,拍著雪狼的腦袋,笑罵,道︰「雪狼,要不在的時候,以後就由你來陪蓮婷了,哼哼,不過,可不能趁我不在的時候,對我的蓮婷見色起義哦。」
「哈哈。」
不等他把話說完,穆蓮婷早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雪狼側發出一陣不滿的嗚聲。
一時,兩人一狼,竟是其樂溶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