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龍逸安也學會說笑了,不禁輕輕伏在他的懷里,任由她吻著自己的秀發,兩人的臉上,都是一片無邊的幸福。
忽然,穆蓮婷抬起頭來,瞧著龍逸安,幽幽的道︰「逸安,我們在一起這麼久,可是,我仍然沒有孩子,我真好想,好想要一個孩子啊,要是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有孩子可以陪我了。」懶
一說到孩子,龍逸安的心里狠狠的痛了一下,如果不是上次有人陷害,只怕,現在他已經是父親了,而穆蓮婷,也是孩子的母親了。
終于,龍逸安還是輕輕輕一笑,道︰「沒關系啊,現在沒有,遲有會有的。」縱然沒有孩子,沒有所有的東西,只要這個女子陪在自己的身邊,他便無憾了。
穆蓮婷嘆了一口氣,失落的道︰「可是,我們在一起也有這麼久了,我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如果,我不能給你生下一個孩子,那該怎麼辦呢,你是一國之君,北遼的皇上,卻沒有孩子,那該怎麼辦呢。」
「怎麼辦。」
忽然,龍逸安一把抱住她,不懷好意的哈哈一笑,低頭吻著她白皙的脖子,道︰「要想要了孩子,看樣子,我們還要繼續努力啊。」
一面說著,不由分說,打橫抱起穆蓮婷,一面吻著她的秀發,向房里走去。
一時,穆蓮婷羞紅了臉,卻只有任著他抱著自己抱著走向床榻,在他的烙吻中意亂情迷。蟲
他的吻,早以退去了往日的霸道,仿佛怕弄痛懷里的女子一般,時而輕喙,時而吮吸,卻不再霸道,甚至,連手掌的撫摩,也變起無比的輕溫柔起來,仿佛是把自己滿腔的愛意都溶華在自己的柔情中。
平靜的日子,總是很短暫。
一個月後,龍天明已經開始對龍逸安進行全面的進攻,意圖打破最後的防線,攻入京中。
龍逸安雖然不願意,不過,事到如今,也不能縱容自己的這個弟弟了,他必需阻止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開始憎恨戰爭,憎恨撕殺,憎恨死亡。
終于,龍逸安為了阻止這一場撕殺,不得已,帶著北遼大軍,離開京城,離開穆蓮婷,前去督戰。
本來,他是一國之君,這些事情,大可交給手下的將領去做,但是,他也很想看看,為何自己膽小怕事的弟兄弟,忽然間這樣利害起來,竟然在短短數月間,將自己的勢力範圍擴大到這種可怕的地步。
不過,為了穆蓮婷的安全著想,這一次,他沒再帶穆蓮婷一起去,不過,一想到自己將要和穆蓮婷分開一段不短的時間,他心里卻難勉難過,好在,有雪狼陪著她,也不怕她一個人會寂寞。
龍逸安站在高高的城樓下,一頭長發,在空中飛起,離亂如絲。
樓下,兩兵交戰,早殺成一片,喊聲驚天動地。
無數的洶涌起伏的兵潮中,一個面具人,正騎著駿馬,向四擊沖殺,所向無敵,不時抬起頭來,向城樓上的龍逸發望上一眼,眼中恨意更深。
他那狂猛而強悍的身後,竟讓北遼的那些兵將,有一種不寒而粟的感覺,紛紛猜測,此人是誰。
當人,只有龍逸安知道,這人面具人,正是安南當年的戰神李千尋,一個回來找他復仇的男人。
原來,他真的沒有猜錯,真的有人在暗是幫助龍天明,而且,這個人還是安南的戰神李千尋,難怪短短幾個月時間里,他們已經淪陷了幾個城池。
龍逸安望著李千尋,在一群亂兵中沖殺的樣子,思朝起伏,這個李千尋,伸手果然非同尋常,難怪當年,龍逸飛要死,也會選擇死在他的手中,龍逸飛英雄一世,當然不願意死在一外濟濟無名的小人手下,最終選擇了龍逸安。
上一次,他跟李千尋交手,只因時間太過他促,所以,沒有盡興,這一次,看樣子,他是要和他好好打上一回了。
英雄和英雄之間,更有一個一決勝負的決心。
龍逸安一面想著,頭也不回向一名手下吩咐道︰「準馬。」
一時,那名手下答應著,早已在樓下準備了馬匹。
龍逸安佩好長劍,一襲長袍,襯著雪白的銀甲,高大挺拔的身形,越發偉岸了。
他踏著有力的步子,一路上向樓下走去,高大偉岸的身形,不驚服了多少將士們佩服的心。
]他向遠方撕殺的李千尋望了一眼,忽然縱身而起,翻身上馬,一提馬纏,撞倒幾名敵軍將領,一路沖了出去,這一系列熟練而靈活的身後,一氣呵氣,立時引來了手下兵士們的一片掌聲,一時,北遼的人馬,仿佛在龍逸安的鼓舞下,氣士大作,喊聲驚天。
李千尋正在和幾名北遼將領撕殺,忽然听到北遼軍隊里發出的歡呼聲,微微皺眉,抬起頭來,見龍逸安提劍向自已沖來,彎起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容,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如水的清流,斬落擋住自己的幾名將領,,踏著敵人的尸體,向龍逸安直沖過去。
「我終于等到你的出現了,我早就說過,那天你放過我,我一定會回來找你報仇的,怎麼樣,現在的感覺不錯吧。」
一面說話,手中的劍鋒,招招進逼。
龍逸安皺起眉頭,見他劈頭蓋臉的向自己砍來,小心應付著,道︰「不,我不會後誨的,為了蓮婷,我不想害你了,李千尋,放棄吧,我們這樣斗下去,最痛苦的人,還是婷蓮啊。」
「住嘴。」
李千尋狠狠咬牙,怒道︰「我說過,你不要提蓮婷,你有什麼資格以蓮婷的名義,讓我放下這所有的仇恨,別忘了,是你,是你,讓我們痛苦不堪,你看看我的臉吧。」
李千尋一面說著,抻手揭下面上的面具。
耀眼的天光中,只見他原本輪廓分明,氣宇不凡的面上,滿是一條條扭曲的傷痕。
龍逸安倒抽一口涼氣,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哈哈。」李千尋痛苦而扭曲的笑著,瞪著他道,「看到了嗎,看到了嗎,這都是拜你一手所賜,龍逸安,要放下所有的仇恨,除非你死,否則,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永遠也沒有了結。」
一想到自己心愛的女子,失去記憶,忘掉自己,每天夜里,都躺在敵人的懷里,李千尋的心,便說不出的疼痛,因此,每一個攻向龍逸安的招試,都是全力以赴,招招斃命。
他不要命的打法,連龍逸安也覺得有些心驚,看樣子,如果兩人不做出一個了斷,那麼,這一場恩怨,就沒有一個了結,終于,龍逸安咬緊牙齒,緊緊的握住手中的劍柄,全力拼殺。
一時,兩方軍隊,所有的的瞧點,似乎都落到這兩人的身上。因為,從來也沒有人見過,這樣一場不顧身死,驚心動魄的撕殺。
兩人拼殺中,有無數血,在起落的刀光劍影中,點向四周飛灑開來,看樣子,兩人在拼殺中都受了傷。
但是,兩人都不願意停手,因為,為了那段不可放下的仇恨,這了心中最愛的女子,兩人誰也不願意輸給對方。
終于,李千尋捂著胸口的傷口,搖晃幾下,落下馬去,龍逸安也不堪忍受身上的傷痛,掉落在地。
片刻的震驚後,兩邊的兵馬,忽然混亂起來。
在一片混亂中,誰也不記得繼續撕殺,只是將各自的頭領救回營中。
高聳的城樓上,李炫遠遠的立在一片獵獵的飛中,長袍飛起,看著剛才所發生的事情,輪廓分明的面上,勾起一抹陰森的笑意,仿佛是天神和魔鬼的共同體一般,只看得心一陣發寒。
他抬起頭來,遠著血色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沉的聲音,在空中緩緩響起。
「娘,你放心吧,北遼王朝,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在我的手中滅亡的,這個罪惡的王朝,遲早有一天,會在這牙世界上徹底的消失,娘,你很快就可以安息了。」那一間,他陰森的目光中,竟然出現一抹孤獨的神情。
忽然,一點珍珠的的淚水,在他的眼中緩緩的跌落,飛散在空中,誰有敢相信,這一點明靜的淚水,會是出自一個可怕得如同狼一般的男人眼中。
因為,各自的將領,都受了重傷,所以,暫且休戰。
叛軍將李千尋救回營中,北遼的軍將,也將龍逸安救回營中。
好在,身上的傷口雖多,卻是一些皮肉傷,沒有傷到內髒,龍逸安身上的痛意,不禁感嘆,沒有想到,李千尋竟然如此勇猛,而在叛軍的軍營中,李千尋身上裹著白布,也是同樣的心思,沒有想到,龍逸安的武藝竟如此高強,難怪,短短數十年,他便可以引領北遼,成為這個世上最大的國度。
一時,在不同的營帳中,兩人竟是不約而同的想,如果,不是因為當初的仇恨,不是因為穆蓮婷,不是因為世俗那些放不開的痛苦,也許,英雄心心相惜,兩個同樣英勇的男人,成為相知的朋友,也不是一件壞事。
但是,仇恨和痛苦早已注定,那他們兩個天下最勇猛的男人,永遠只能成為仇敵,直到有一天,其中的一人永遠的消失,這個恩怨才會華解開來,這,已經是一個不錚的事實,永遠也不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