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君毅無奈地盯著她,語帶哀求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說這些了?我們都還沒有要離開人世呢,就已經在計劃著上天堂了?」
他真的很不願意听到這種晦氣的話,他的雪寶,怎麼可能先他一步離開人世呢?原本該走的人是他,該忍受月圓夜之苦的也是她呀!懶
雪寶感覺到了他的痛苦,如是不再繼續說下去了。只是緊緊地抱著他,躺在他的懷里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特有的氣息,心里慚慚平靜下來。
她不知道這個溫暖的懷抱自己還能躺多久,所以,她要好好珍惜,好好把握這最後的日子。
等哪天她再也享受不到的時候,這個懷抱就該屬于別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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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寶睡著之後,顏君毅卻遲遲睡不著,也許是因為心里有事,還有剛剛雪寶的話。
她都已經做好離開人世的準備了,他既連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索性從坐起身子,看了旁邊的雪寶一眼後輕手輕腳地下床,走出臥房往工作室的方向走去。
與其在這里睜眼看天花板,不如到工作室看看。蟲
工作室是這些日子以來顏老爺和冥真大師他們工作的地方,桌面上擺滿了關于雲月國的傳說記載。各種版本的都有,搞得大家不知道到底該信哪一個好。
顏君毅摁開燈鈕,一室的亮光像水銀一般傾泄入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照亮了整個屋子。
月夜畫就掛在工作室正中間的牆壁上,冷酷不羈的月夜與他對視,那抹狂妄的神情早已經被定格。
卻仍然能讓人聯想到他活著時候的那股英雄氣慨。
顏君毅走到他的面前,靜靜地注視著他,隨即雙目閃過一絲不悅,漠然開口︰「為什麼你做的錯事要我來承擔後果?就因為你是我的前世嗎?」
他不知道月夜到底做過什麼,需要接受這麼變態的懲罰。月圓夜的痛苦,憑什麼要讓他來承受,如果非要懲罰他,那也就算了,偏偏要落在雪寶的身上。
一陣輕風拂窗而入,沁涼的感覺鑽入他的衣領,頓時讓他清醒了不少。對著一幅畫說話確實是一個很傻的行為,他居然也會做出這種傻乎乎的行為。
月夜畫迎風搖曳了一陣,第二陣風吹進來後,將它吹落在地面上,剛好落在他的腳邊。
顏君毅本能地後退一小步,彎腰將月夜畫從地面上拾起,放在桌面上細細地打量著。最後目光定在那‘情濃玉紅’四個後面居上的墨字上。
情濃玉紅!玉真的會紅嗎?他和雪寶的感情已經夠深厚了,卻不見玉有變色的傾向。
只有在她犯病的時候會稍稍變得暗紅,接近如黑色的暗紅。
「君毅,你怎麼還沒有睡?」門口突然響起顏老爺的聲音,看來他也正被這個迷團繞得睡不著覺呢,這麼晚了還跑到工作室來。
「我的妻子都快要死了,你說我能睡得著嗎?」顏君毅冷笑,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顏老爺知道他還在怪自己換了雪寶的血,無奈地嘆了口氣,臉上盡顯歉意。小心翼翼道︰「人各有命,這是上天安排好的,也許雪寶命不該絕呢!」
「你認為這是上天在安排嗎?明明就是你在安排。」顏君毅面無表情地說了這一句,顏老爺便再也沒臉再說什麼了,走到一旁坐下開始翻閱資料。
顏老爺不睡,可憐的冥真大師自然也不敢去睡,強打起精神陪著一起翻閱資料。
「冥真大師,我給你的期限馬上就到了,如果還找不出辦法,這次可不是將你毒啞那麼簡單的了。」顏老爺的聲音冷漠而殘忍,盯著冥真大師的目光閃著危險的信號。
冥真大師猛地打了一個冷顫,一臉驚恐地點頭答應,顏老爺給出的日期是15之前。後天就是15,很顯然,他這次是必死無疑了。
冥真大師沉默了一陣,抬頭來回循視著兩位主人,遲疑著開口道︰「老爺,大少爺,據說月神殿的血池能替人體驅病魔,必須配戴血玉,如果血玉變成紅色的話病就會好,如果不變,那泡在血池內的人就再也不會醒來了。」
他說得很小心,因為這個方法很危險,要麼死要麼活,所以他一直不敢提義出來。
果然,顏君毅的臉色一暗,盯著他︰「如果玉石不變,那雪寶就沒救了。」
這無疑是給了他一個超級大難題,讓他拿雪寶去做這種試驗?他不舍!成功的概率很低,他不相信雪寶的運氣還會有上一次那麼好,被換了血還能活下來。
「是的,大少爺,也許這就是‘情濃玉紅’的真正涵義。」冥真大師點了一下頭道。
顏老爺迫不及待地問道︰「你確實這是真的嗎?玉石真的會變?」他實在是太驚奇了,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那麼驚奇的事情。
冥真大師一窒,無奈地搖搖頭,這種東西本就沒有絕對可說的,就像上次的換血事件。
誰也沒有想到怪病會隨著血源的轉換而跟著轉移。
顏老爺失望地瞪了也一眼,沒好氣道︰「沒有絕對把握的事情你說出來做什麼?快點另外想辦法。」
說完低下頭繼續翻閱手中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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