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老狐狸,若不是看在他在朝中的地位顯赫,權勢浩大,朕一早將他的腦袋砍下來了。」一提到白相國他就恨得咬牙,可是又不能真的一劍把他解決了!
段王安撫道︰「七弟先別著急,對于這些前朝命官,七弟應該慢慢將他們的權利削掉,最後再一網打盡,否則只會逼得他們狗急跳牆。」懶
月夜點頭,這一點他自然懂,所以他一直在強忍著砍掉白相國腦袋的沖動!
原本他是很有信心壓服他們的,可最近因為立後之事,他感覺到了大臣們的不滿一直維持至今,所以他要更加小心!
月夜與段王爺臨近正午方才結束商討,月夜看一眼殿外的驕陽,正是午膳時間,如是喚了李公公傳兩人的膳,聲稱要與段王一同共進午膳。
段王本不是貪月復欲之人,笑笑地拒絕道︰「不了,七弟心心念念著皇後,定是更願意與皇後共膳才對,六哥剛好有事,就不做這個討人厭的擾事人了。」
月夜哂道︰「六哥明明就不願于宮內入膳,還非得要取笑七弟一翻。」
段王哈哈笑著告退了,藏青色的身影在殿外一閃而去。
段王走後,李公公俯身問道︰「皇上,您要在景央宮與皇後娘娘一同入膳還是在清和殿入膳?」蟲
月夜略一遲疑,道︰「到景央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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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來到景央宮的時候,直見院門緊閉,窗子也被封了個嚴實。駐足不解地打量著四周,隨即問守門的太監道︰「這是為何?」
「回皇上,娘娘在閉門抄經書呢。」太監躬著身子,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娘娘稱在她抄經書的這兩月里,誰也不得入屋打擾。」
「大膽奴才!皇上面前既敢放此豪言!」李公公瞪著小太監怒斥一聲。小太監立即‘撲通’一聲跪倒在青石地板上,惶恐︰「奴才該死,奴才這就給皇上啟門。」
語畢,跌跌撞撞地沖上去,將大門整個開啟,然後沖月夜做了個請的手勢。
月夜倒是一點都不氣惱,反倒覺得有些好笑起來,昨日里他不過是隨口一說罰她抄三遍經書,想不到她還真賭氣閉門抄書了。
要真抄三遍下來,只怕兩月也未必抄得完。
昨日里月夜實在生氣了,晚上便宿在清和宮,方才段王提起雪芙的之時,工事繁忙的他才發覺自己還真挺想她的。
與她嘔氣根本就是自討苦吃,這一次,他還是心軟了,主動來到了她的面前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諒!
進入屋子,一陣濃濃的墨香味便迎面而來,月夜微一皺眉後掃視一眼屋子。
金磚鋪陳的地面上鋪滿著如綢段般的白紙,絹繡的字體尚有些微的潮濕。而那個景央宮的主人正安靜地坐在案前奮筆疾書,完全不受外界的打擾。
倒是陪在一旁磨墨的香兒見了月夜驚了一驚後,慌忙扔下手中的工作繞到案桌旁跪地行禮︰「皇上吉祥。」
雪芙依舊不為所動,連眉頭都沒有抬一下,那倔強的模樣兒把月夜若笑了。
對香兒一甩手示意她下去後,幽幽地行至雪芙的身後,習慣性地從身後圈住她的腰身抱住她,下頜輕輕地抵在她的肩頭︰「朕的皇後娘娘,你這是在向朕示威麼?」
他的手臂就像兩條鋼圈般烙在她的腰上,讓她心悸不已,表面上卻淡漠冷靜,道︰「皇上說笑了,雪芙謹尊皇上的命令閉門抄書,怎又成了是雪芙在向皇上示威了?」
說話間,將筆放回硯台上,決定暫時停下。
月夜微微一笑,用手捏捏她的鼻子打趣︰「還在生朕的氣?」
「雪芙不敢。」雪芙的頭顱微微一側,掙開他的手指嗔道。
「分明就敢。」月夜瞟了一眼滿地的白紙黑字,這麼多的字慢是寫了不止一夜了。
委了聲音討好道︰「抱歉,朕是一時性急才會對你施罰的,朕也未曾想到你真的會甘願受罰。」以雪芙那倔強的個性,他以為會對他的施罰不屑一顧,就像對他本身一樣。
「皇上認為雪芙是因為施罰而心生不滿嗎?」雪芙突然抬頭注視著他說道,也終于承認了她在生氣,在不滿。
「既然在皇上的眼中雪芙是這麼不堪的女人,皇上又何必要委身到此處來說抱歉呢?雪芙可真是不敢當呢。」
「朕明白,像雪芙這麼聰慧睿智的女子,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外國男子有私情呢?是朕多想了。」為了討她歡心,月夜可算是好話說盡了。
上午還在為國事操心的他,這會見了她後,心情突然好了不少,盡管她沒有給自己好臉色看。
「被皇上這般冤枉,還不如抄經書抄死算了。」雪芙嗔怒地睨了他一眼,雙手一推,使力從他的懷中月兌離出去。
雙手施了過長的裙裾往內閣行去,身後緊跟而至的是他的腳步聲,雪芙的嘴角突然漫出一個淺笑,既是很喜歡這種被寵溺的感覺。
這個男人!萬人之上的男人!卻可以任由她無理地耍小孩子脾氣,總是這麼不厭其煩地縱容著她,恩寵著她。
他說得沒錯,在她的面前他不是皇上,而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方才走出幾步,身子便再度落入月夜的懷抱中,耳邊是他細碎的話語︰「別走,朕剛剛請了畫師到景央宮來,這會應該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