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兄,你既已考取貢生,功名之路已開,何以梁國國子監不招你入讀?」許言用手舀起一捧山泉,輕輕地擦拭著臉問道。
為了躲避官差的追捕,許言和宋啟、何機三人連日來都是行走在山林xi o路中,原本七日左右的行程,他們在山里趕了七八日卻還是沒看到洛陽的城頭。
「這國子監雖然對天下貢生敞開,但沒有朝中大臣的舉薦書,想進卻也難如登天!」何機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汗自嘲道,「我一無資歷,二無後台,誰會與我舉薦!」
「那些做官的,我看沒一個好鳥,兄弟你那什麼國子監不去也罷!」宋啟咧嘴道。
何機微微一笑,並不惱!讀書人,十年寒窗,一夕功名至,自想報效朝廷,上扶名主,下撫黎民!
「何兄到洛陽可有什麼打算?」許言知道北梁朝廷雖然**,但要讓類似何機這幫寒士就此放棄一生的理想,如何甘心。
「還無打算!」何機眉頭一皺問道,「兩位兄弟到洛陽可有安排?」
「俺本想找個鏢局,繼續以前的行當,可這北禁之事這麼鬧騰,鏢局恐怕也不好營生,俺想先到洛陽看看,得空再南下楚國轉轉!」宋啟拿出背上的吳鉤刀輕輕地擦拭著。
「許兄弟你呢?」宋啟一轉首問道,「你去洛陽做啥?」
「我麼,就是去洛陽看看,說不定也要南下楚國!」許言一想到那一對便宜父母,不禁心神一渙。
「哦,那以後南下時,咱倆又可做伴了!」宋啟咧嘴一笑。這洛陽影子都還未看到,這廝便盤算著南下的事情了。
何機听到他們倆有南下的打算,不禁一陣黯然,心想︰人心望南,難道大梁真已無可救y o了嗎?
繼日,許言一行從山上xi o道岔入官道,走上一段時間,洛陽終于隱隱在望了!
許言前世歷史中,洛陽便是古代帝都,皇宮分南宮和北宮,分別位于洛陽城南北,中間距離是為七里,用復道將兩宮連接起來。復道中,皇帝走中道,護從夾護左右,十步一衛。南宮的正殿是德陽殿,殿高三丈,陛高一丈。殿中可容納萬人。殿周圍有池水環繞,y 階朱梁,壇用紋石作成,牆壁飾以彩畫,金柱鏤以美nv圖形。
這世的洛陽城里的皇宮卻沒有南北兩宮,但宮內卻有一殿也叫德陽殿。那德陽殿高大雄偉,許言一眾人等在距離洛陽四十三里左右的時候,便隱隱望見德陽殿郁郁與天相連。這洛陽城早幾百年前內陸還是徐國一統的時候,便是帝都所在,徐國覆滅後,經過梁國幾代皇帝修葺擴大,倒顯得更加雄偉巍峨。
許言等人順利通過西m n口衛兵的檢查,安然進入了洛陽城內!饒是許言這個兩世為人見過大世面的人,也是被街道上熙熙攘攘地人群所震驚,雖然北面胡人連年叩關掠奪,洛陽城內的百姓卻絲毫不見憂s 。街道兩旁酒旗林立,各類的商販擺開鋪子扯著嗓子到處吆喝著……許言等人身邊時不時有衣著鮮y n地宦官子弟走過著一把紙扇,卻也是一個個油頭粉面,面相猥瑣,著實不堪入目……
北梁的民風較開放,時下又是開的季節,隨處可見幾群年輕漂亮的姑娘,打扮得hu 枝招展,嬉笑流連于各類店鋪中,遇到俊俏的公子,便暗送秋b ,清眸流盼。一群姑娘忽而掩口而笑,忽而垂手頓足!也是難得地風景……
許言和宋啟等人一路賞玩著,不覺間,竟來到地處北m n的大相國寺,許言一看此處比較幽靜,便在附近找了一家干淨的客棧,要了三間客房和宋啟、何機住了下來!
幾人連日來都是l 宿山野,渾身疲憊,入房後便倒頭大睡,直到月上柳梢,幾人才相繼起來,在樓下大堂簡單吃了些洛陽本地的點心後,三人相約去城中皇宮腳下的夜市逛逛!
夜市千燈照碧雲,高樓紅袖客紛紛向晚茶商鬧,橋市通宵酒客行。古人這樣描述皇城根下的夜市真是一點都不為過,城中的街道兩旁的建築雖不如其他地方奢華,但勝在人氣。各類商家紛紛在此立號,酒肆,茶館、賭場人聲鼎沸自不用說路上紅稠落,那充滿風hu 雪月的銷金窟里,紅粉nv子站在樓上搔首柔聲媚語地呼喚著過往行人,今夜為誰卸紅妝?好一番洛陽ch n情夜……
許言等人隨著人流四處游看到有趣的東西,也上前把玩一番,好吃的夜點也自品嘗一二,這是許言轉世以來,第一次來到如此熱鬧的地方,不禁也有些眼
走上一段路,眾人各自收獲不少,便想尋個地方歇歇腳,剛在附近一個夜攤坐下,便听不遠處座上一人朗笑道︰「方二哥……!今夜可有所得?」一灰袍青年對邊上一人問道。許言看了看那兩人,便又轉頭望向別處!
那被喚做方二哥的搖頭不已,「哎,去又有何用?」
「哦……!?那知事不是說只要j ng通絲竹樂器,便可進m n參詳,你自通竹笛,緣何會無用?」那灰袍青年疑道。
「呵呵,我這些年研習竹笛,也只能算是xi o有所成通二字還談不上,你可知那南來的竹笛大師牧世野?」方二哥問道。
「那是,前些年有幸聆听過牧大師吹上一曲,他那一手竹笛把尋常xi o曲演化得讓人如飲甘霖……嘖嘖!」那灰袍青年不住贊嘆道。
「牧大師那樣的境界,也只是勉強能入那知事之耳,才允他入內參詳一番!似我這等技藝,還是不去丟人現眼為好!」
「那些個知事眼界也忒高了點吧?」灰袍青年不平道。
「你又不是不知,那知事也只是個看m n的而已,眼界高的自是人家虛大家!」那方二哥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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