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恩師彌留之際,卻還一直念叨著阿蘿兩字,想來就是這位綠蘿姑娘了!」許言輕聲道。
顧德點了點繼續道︰「你師傅對這位綠蘿姑娘自然是情根深種,否則也不會在她受傷後復發!本是一段金y 良緣,卻是因為你師傅罪孽深重,上天亦是容他不得有此歸宿,懲罰他一世無依,孤獨終老!」
「那綠蘿姑娘嫁後,你師傅亦尋她數次,綠蘿姑娘拒不回頭,你師傅心灰意冷下,流離顛沛于江湖之中,後來又一些仇家尋到他,你師傅拒不出手,那些仇家又奈何不了他的如此反復了幾載後,你師傅便突然消失于江湖,無人再知道他的下落!直到一年前,他尋我來到了東海落霞島,向我索要一本師m n祖上所傳的絕學蕭訣》!」
「哦?原來師叔的主上就是黃眉子!」許言奇道。
顧德淡然地點點頭,也不奇怪緣何會知道黃眉子,似是一直沉m 于過往之中,「那日我當面予以拒絕,今後一段時間,他隔些天便會來求我,我都不予,最後一次他竟然跪下求我!想你師傅,跪天跪地跪師親,卻從不跪旁人!我深為動容,卻拋開不了過往對他的怨恨,如果不是因為他,父母親、我的妻子又如何會早早過世?你師傅知道我和他有解不開的心結,最後只是留下他歸隱所在,便黯然歸去!」
許言听罷,從懷中掏出那本已經發黃的蕭訣》問道︰「這本蕭訣》可就是您給恩師的?」
顧德接過蕭訣》笑了笑,還到許言手中道︰「後來,我想想自己這般執著,與你師傅過往又有何異?我埋怨他當初年少輕狂,不解仇恨,自己卻落在恨字里面也是自撥不能!」說著顧德一臉羞愧,「想通了,數月前我便親自帶著這蕭訣》來到草原上,來到了他隱居所在。我們兄弟二人對酒當歌,笑泯恩仇。那幾日,卻是我這十多年來最為愉快的日子,原來放下仇恨會讓人如同重生,只可惜我們兄弟二人明白得都是太晚了!」說完,顧德頷首低下,久久不語。許言心中卻問道,師傅之前確實有一段時間下山遠游過,可這次下山前數月都一直與自己呆在一起,師叔來過無當山,自己怎麼不知道?許言雖心有疑問也不好打擾,靜靜地站在一旁候著。
「言兒,適才听你的蕭聲,已然掌握了這‘泣’訣的奧義字訣可有所收獲?」顧德突然抬起頭來問道。
許言听聞卻是心里一驚,這師叔好生了得,只听了自己一曲便能辨別出自己修煉泣y n蕭訣的火候,忙正s 道︰「師叔,師傅逝世前才把這蕭訣于徒兒手中,直到月前我才對這‘泣’訣有所體會卻還是不曾研修!」
「哦……?這麼說你修煉這泣y n蕭訣可還不足一月?」顧德驚訝道。
「算來到今天剛好是一月!」許言仔細一算回答道。
「言兒,你果真天賦異稟,呵呵,看來xi o姐此行不虛啊!」顧德舒心一笑。
「師叔,這泣y n蕭訣本應是您師m n的絕學,緣何您會送予恩師,也不怕師m n怪罪?」許言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哈哈!」顧德爽朗一笑道,「這泣y n蕭訣乃我飄韻祖師黃眉子所創,祖師他老人家虛懷天下,這泣y n蕭訣雖博大高深,但祖師一直以為有緣者都可修煉,並不拘泥于本m n弟子,只是不知為何這兩百年來,修煉此訣人數亦是不少,卻無一人能領悟至以至如今這世上修煉此訣只寥寥數人而已,真是怪哉!」
「哦?師叔可是也修煉了這泣y n蕭訣?」許言問道。
「那是自然,不過,我自二十年前參透這字訣後,這些年來便再無領會,哎……!」說著,他看許言神情一黯,自然知道他在擔憂什麼,便安慰道︰「言兒莫憂,這泣y n蕭訣最講究一個緣字,想當年我用了近兩年的時間方才領悟這‘泣’字訣,你卻用了一月不足便已掌握,可見你和泣y n蕭訣卻是有極大的緣分,也許日後你能達到大成也未可知啊!」
許言默默一點頭,繼續問道︰「師叔,你自是飄韻m n的弟子,緣何會在虛大家府上做一管事?」
「哈哈!」顧德又是一陣大笑,撫掌道,「言兒,那虛大家乃我飄韻m n的聖nv,亦是我師傅的孫nv,由于我師兄夫妻二人英年早逝,她自xi o便是我撫養長大。此次來洛陽,只是為了掩飾身份,才做了這樣的安排!」
「哦……!」許言點了點頭,心有所想,「師叔,我之前那份答卷,可曾,可曾……!」
「呵呵,那答卷我已看了,真沒想到,你對古琴亦有鑽研,難得,難得啊……!」顧德拈須笑道,「只是我那大哥一直以來不諳音律,他又是如何教會你習蕭撫琴的?」
這下可輪到許言m 茫了,這個問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兩世為人的事情是萬萬不能說的,只能勉強敷衍一下了,「徒兒自xi o就對音律有奇特的愛好,特別對蕭音和琴音甚是敏感,所以一直以來習武之余便獨自鑽研,也算是略有心得!」。如果封種听到許言剛才這一番,估計立馬要從不知名的地方蹦出來,死不瞑目。許言這廝,明明是撫琴n ng蕭之余,才勉強學上幾招封鐘的絕學。
「哦……?」顧德又是眼楮一亮子自學就能有這一番造詣,前程真當不可限量!他這些年卻hu 費不少j ng力鑽研蕭藝,卻自愧達不到許言之前所奏的那一番意境!
「師叔,可否替我引見一下……引見一下虛大家?」許言一提及虛大家便有些心虛,但為了能與她切磋一番,被師叔誤會也顧不住了,便繼續道,「徒兒剛到洛陽便听人提起虛大家的瑤琴絕技,忍不住技癢,想與她……」
「呵呵!」顧德微微一笑,揮手打斷他的話說道,「你不用著急,這卷子我還要帶回去給她看一看,見不見你,還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思!」
「如此,還請師叔替徒兒在虛大家面前多多美言幾句……!」許言笑道。
「哈哈真乃俗人一個!」顧德哈哈一笑揮手道,「不過,窈窕淑nv,君子好逑,也是人之常情,哈哈!」
「恩……?!」許言微窘,這……這還是被誤會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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