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石山下,等許言一行趕到山腳下的時候!杭州府的官兵早已把上山的入口層層圍住!杭州府府尹呂朝今日也是在許府中作客!他坐上杭州府府尹這個位置已有幾年,雖說也是三品大員,可皇城腳下到處都是高官子弟,他一個也不敢得罪。有個什麼事情也都來對他指手畫腳,搞得他很是郁悶!再加上先前皇帝遇刺,他本來以為自己這個府尹已經做到頭,可後來皇帝雖然震怒,卻也沒有拿他開刀!他對這個整日要提心吊膽的位置早已經厭倦,于是趁著今日許騰大壽之際,他這個杭州府府尹今日到許府送上了一份厚禮,本想托許騰幫他再往上挪動挪動!許騰對他的能力還是頗為贊賞,也是應下了此事!
他沒想到還在許府中見到了皇帝,如今許家父子二人正得皇帝恩寵,想著自己已經得到許騰的應承,提升在望,心中不無得意!他一路樂呵地回到府中!本是酒足飯飽後,**正盛之時,待到房中看到那xi o妾酥嬌滴滴地躲在被窩里朝他一個勁地施展勾魂媚眼,急得正月兌衣一半,府中的管家就急急趕來報信,說是許夫人被賊人擄走!嚇得他魂飛天外,急忙穿回衣服,撇下給他暖了一晚上被窩的趕回府衙,點齊各處守備將士,一路策馬狂奔往寶石山而來!
「下官杭州府府尹呂朝見過許少保!」呂朝一見許言親自趕來,忙迎上來!其實他的官階還在許言之上,可如今許言正是聖眷正隆之時,對他又有監察之責,而且他還有求于許騰,故而不得不放低姿態。
許言心系許夫人的安危,再加上對呂朝沒什麼深刻的印象,對他的稱呼也沒太在意,但還客氣道︰「半夜驚擾呂大人,辛苦了!」
「許少保哪里的話,這原是下官的本分,有何辛苦?」呂朝笑道。
「山上可有什麼動靜?」許言望著黑突突的山道,問道。
「下官接到急報後,便率軍趕到此地,卻是一直未見山上有異動!」呂朝回道,「要不要下官派幾個好手上山探听一下虛實?」
「不用了!」許言揮了揮手道,「我自行上山便可,還要麻煩呂大人帶領著弟兄們守著路口多加戒備!」
「下官定當親自守在路口,賊人休想輕易從此逃月兌!」呂朝沉聲道。
「如此多謝呂大人!」許言微微一抱拳,招呼著身後的王其等人往山上m 去……
寶石山本是一處閑暇之所,以供城內百姓平日游玩!此時已是夜半,山中早已無人,夜風習習,偶有鳥兒鳴嘈,卻讓整個山間顯得愈加的幽靜!許言一行人疾步走在山道中,越到接近山頂,山風越緊……
許言眉頭緊鎖,身輕如燕,在山道間劃著一道道細長的白線,瞧得跟在身後的段風和張子善一陣陣瞠目結舌,掌院大人輕功卓絕,勝他們多矣!真是人不可貌相,他們心中對許言又是更多了一份敬佩!
待要接近山頂的時候,許言的腳步卻漸漸緩了下來!他回頭看了看飛速跟上的子善等人,眉間一擰,似是在想這些什麼!
「大人,可是有什麼不妥?」段風迎上來問道。
「恩!前面就到山頂了,心情一時有些復雜!」許言一哽,擔憂之情溢于言表!
「大人,且放寬心,那賊子既然是約大人前來,想必許夫人一定安然無事!」子善寬慰道,邊上的王其也是連連附和。
「只是我現在依然猜不透,賊人是何來歷!」許言搖頭道,「按時間算來,很可能在陛下還沒走的時候,母親就已經被賊人擄走!當時府外周圍都是禁軍把守,如果不是武藝卓絕之輩,萬難躲得過那麼多禁軍的眼楮!」其實許言最擔心的便是「鐵手奪命」陸伯滔,如果真是他,那麼自己這麼一行人去也只能送死……
如果他要自己拿懷中的羊皮卷來ji o換自己母親,自己是換還是不換?羊皮卷是師傅遺留之物,自己本應舍身保護,可事情又牽連到自己的母親!許言賊人還沒見到,卻開始在心中百般盤算起來……
「公子且先勿擔憂,我們這便到山頂初陽台去看個究竟,到時再作打算也不遲!」王其畢竟是跟在許言身邊久了,一眼便看出許言心中的猶豫!
許言黯然地點點頭,看了看一直跟在身邊的幾人,心中還是多少有些安慰!段風和子善新隨自己不久,可許言看出他們對自己的誠摯,這當然不能只是自己的下屬,更應當是自己的兄弟!
初陽台上,夜風甚緊,吹得許言一身白衣,獵獵作響,氣氛好是肅殺!
許言一人站在初陽台上,看著山腳遠處籠罩在夜s 中的田野,面目一片平靜,可他的內心卻是一片忐忑!王其、段風等人已經四散去尋找賊人和許夫人的下落……
「公子,山頂好像沒有人……!」王其率先轉回稟報道。
許言神情一冷,難道賊人故意在玩n ng自己?
「大人!我等在山頂搜查了一遍,不見賊人的蹤影!」段風和子善趕回一臉憂慮道。
許言閉目沉y n須臾,沉聲道︰「你們先下山,我一人在此等候!」
「大人!」子善急道,「這如何使得,萬一賊人忽下狠手,大人如何抵擋?」
「我武藝雖然不可這天下間能輕易追上我的摘星微步的寥寥無幾,你等不用擔心!在山腳安心守護便是,如果真有危險,我自會放信號呼救!」
段風還要再勸,卻被子善輕輕拉了一把,朝許言微微一躬,便一起下山而去……
子善等人一走遠,許言便高聲喊道︰「許言業已在此,請前輩現身相見……!」
山頂上只有許言的聲音回悄無聲息,只有夜風呼呼作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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